手術室的門開了,初七走出來,病人家屬就圍了上來,得知手術很成功自然是千恩萬謝,初七言及了一些注意事項,便回了辦公室。
高挑的身段,白淨如瓷的臉龐,一雙杏眼沉靜如水,臉上的金絲鏡倒給她平添了幾分妖媚---初七,明裏是醫生業內公認的年輕有為,不過二十六歲,便已讀完了博士上了臨床,人比明星漂亮,卻心思穩,不到半年就成了安民醫院的外科一把刀。
暗裏,她是國安局的王牌特工。安民醫院涉嫌國際器官走私案,之前也有幾個警員臥底,查出些許蛛絲馬跡卻無可奈何,要麼無功而返,要麼不知去向。上頭怒了,要求必須查個清楚。
初七十五歲就被招進了國安局,參加了秘密特訓,大隱隱於市,資料檔案也隻能看出她是個醫學天才,每個任務都完成的十分漂亮,沒人懷疑這個醫學高材生會是個讓人查不到的秘密特工於是她剛“學成”回國,就應聘進了安民醫院。
本來初七隻是主治大夫,並不能接觸到高層,後來憑著紮實的手術功底成了安民醫院的一大招牌,調查起來並不容易,但她還是做到了。
有人以安民醫院為幌子,做著殺人越貨的買賣,誰也想不到這安民醫院居然敢明目張膽的販賣器官,他們偽造了器官捐獻協議,看似尋常的捐獻者被切除了器官,屍體當即銷毀,而切下的器官則被保存,當晚就運走,很難抓到把柄。這背後又牽扯了拐賣走私等渠道,這麼一條毒瘤,必須盡早端掉。
再精明的狐狸也鬥不過獵人,今晚就要收網了,初七想著,心裏隱隱有些興奮,臉上卻無半點表情,,金絲鏡框一絲光亮一閃而過。
入夜,此時的安民醫院顯得格外寂靜,雖燈火通明,卻有著說不出的陰冷。
已經十點了,是時候行動了。初七現在要做的,便是不動聲色先將暗處的監視的蝦米處理掉,這樣便能殺對方個措手不及,將這條罪惡之鏈徹底端掉。
監控早早被侵入,醫院保安處看到的畫麵自然是空無人的走廊。西邊走廊的通道早被封死,想要到手術室必須從東麵進來,整層樓隻有這一個通道。
初七冷笑,穿著白大褂向樓梯走去。望風的兩個男人距離足有五米,均是傭兵出身,體型魁梧精壯,行事狠辣。其實這兩個男人根本不算什麼,隻是兩人隔得不近,一有風吹草動,隻要一個人給裏麵打個信號,裏麵的人有了準備,很快便會處理幹淨,就算進去也查不到什麼,但是這次不一樣,決不能給他們半點緩衝的時間。
前幾層的保安都被自己放倒了,換成了自己人,剩下的這倆有些棘手。再有十分鍾警員就會開始行動,這兩個人必須盡快處理掉。
初七麵上不動聲色,從東門閃身進去,兩個男人看見初七先是一愣,見她麵帶笑意也不想鬧出事端,交換了一下眼神,眼前的男人便問她:“初大夫,這麼晚了不在急診室來這裏幹嘛?”
初七扶了扶金絲鏡,麵上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白天做手術的時候把我外祖母留給我的玉鐲落在裏麵了,想過來找找。”
男人想了想便說:“這麼晚了手術室沒人,不如明天再來吧。”初七點點頭便做狀轉身要走,卻突然倒了下去,男人順勢扶住了她,突然覺得不對勁,哪有大夫做手術還戴鐲子,剛要出聲,卻見腿上紮了一根微型注射器,想要掙紮卻渾身無力。
另一個男人見狀納悶,還沒細想就走了過去,看這架勢像是初七暈倒在同伴懷裏,想想便想笑,總不會看著大夫好看就傻了吧,可惜剛覺出了不對,就被初七扼住了脖子,也被注射了麻醉劑,想出聲也出不了。
做完這些後,初七發了個信號,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剩下的交給警界同仁來處理就好。
從醫院出來時已經是淩晨十二點,路旁的路燈忽明忽暗,空蕩的街道人跡罕至,整個氣氛顯得有些詭異,可初七並未注意到這些。任務完成的相當漂亮,想著自己終於可以有幾天假期好好陪陪爸媽,盡管有些疲憊,初七還是不禁彎起了嘴角。
突然,一輛汽車疾馳而來,轉瞬即至,刺眼的強光襲來,初七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反應過來便向前縱身一躍。
伴著尖銳的刹車聲,汽車停了下來,此時,路燈忽而全滅。
醉酒的司機趴在方向盤上,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瞬時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一半。遲疑地打開車門下去查看,卻發現地上根本沒有人,奇怪,明明看見了要撞到了,怎麼會沒有人呢?
司機不放心,又往前走了十幾米,看到了不遠處的安民醫院,之前總說這裏經常發生靈異事件,想不到今天被自己碰到了,想著,便慌忙跑進車裏,絕塵而去。晦氣!早知道就不去這個局了,以後再也不走這條路了。
路邊,隻留一副金絲眼鏡,隱隱泛光。
後絕密檔案‘七二零事件’這樣記錄——2014年7月20日星期日,國安局7號特工完成‘安民’任務後於遭遇車禍,後離奇失蹤,成為新世紀有一大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