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雨後的有座山煥然一新,黎明前的暴雨匆匆而來,一來即去。花界海念花在初升陽光的光線下更發金色逼人,橋下流水在雨後流動急了幾分。稀稀落落已經有人在去寺的路上。流水上方橋中間,田公子盯著流水,藏經閣沒見到那四腳,河邊也沒見,難道今天開始睡懶覺了,這不像是他的作風呀。
“田公子,我們今天是不是休息一天?”
“那怎麼行,走現在我們去武場!”田公子向無空寺方向走去。扭頭看了一眼橋下河邊,瘦小忙碌的身影不見了,似是缺了些什麼,你那麼拚命又是為了什麼呢?
走到橋頭,前方有兩個人影匆匆而來,行近了前麵是一個眼睛不大的少年,後麵緊跟著的正是定思。眼睛不大的少年盯了田公子一眼。
“看什麼看,沒見過呀!”田公子心情莫名的一陣煩躁。手緊緊的握著扇子也顧不上打開了。
眼睛不大的少年眉頭皺了一下,向後看了一眼定思。
“田公子,有沒有見到過和這位公子差不多高,眼睛大大的施主。穿的黑衣服。”定思有些急道。
“我們也是剛出來,沒見到你所說之人,如果見到了我會告之的。”天左上前一步搶先答道,“還要去武場,我們先走了。”
田公子聽到武場後,欲言又止,然後向無空寺走去。定思和小眼睛少年未停留過橋後繼續向前走去。
靠近無空寺門口了,“田公子,那個眼睛小的少年可能是修真人士,以後要遠離一些,不要得罪對方。”天左低聲說道。
“修真了不起了,看他能把我怎麼樣。”田公子語氣還是氣勢上弱了很多。
“天左,如果我煉成了全套天冊劍決是不是就可以去無空劍派了?”田公子突然問道。
“按說是這樣的,但是目前我們僅有三式了,這次來也不能抱太大希望。”天左說道。
“嗯,我們去吧。”
花界海石碑旁邊,李龍蹲在地上看了一下,“走,繼續向前。”到了山頂向下沿著台階而下,兩側台階雨後殘水偶爾滴下。不時低下身來察看路上痕跡。終是到了鐵索山峰的中間。“要向裏走”李龍指著自台階越過鐵索在半山腰上的小路。
“那裏師傅有說過不讓隨便進的,哎你怎麼就進去了。”定思還沒說完,李龍一個輕躍已經進入了裏麵的小路,搖了搖頭定思跟了上去。
小路延伸進去的一個圓平台上,李龍蹲在地上,定思站在後麵。
“記號到這裏不見了。”李龍站了起來。
“雨這麼大,被衝掉也是有可能的。”
“不會的。”李龍搖了搖頭,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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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了眼睛,眼前一片黑,什麼也看不到,死了麼,這是哪裏,這是淩峰醒來後的第一個念頭,死後的世界難道是這樣一直是黑暗,沒有盡頭的世界?
背部傳來一陣痛,手向上抬起,心中一喜,身上痛,手能動說明沒死。麻木的左手漸漸有了知覺,左手緊握,匕首還在手中,心中稍安。坐立起來,腿有點疼,眼前還是一片黑,什麼也看不到,手撐地準備站起來。
“不要亂動!”一個聲音傳來將淩峰嚇了一跳,頭腦慢慢清晰起來,“你。。你是誰,我剛才看到花開了,這不是他的聲音。”還沉浸在與花開相握的情景,腦袋一時沒回過神來。
“我是李蛟,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看來是腦袋摔的不輕,要不是你亂動我們怎麼會到這莫名奇妙的地方來。你剛才觸動的是入陣入眼。我們是被引過來的。”
“想起來了,我剛才看到我一個朋友要我過去,她向我伸出手來我走過去握住然後就昏迷了。”淩峰努力回憶著。
“看來是有人不想我們去查看那些石碑,不過把我們引到這裏想出就沒那麼容易了。”李蛟說道“在這裏先不要取明火,不要亂動。”
淩峰眼前一亮,在黑暗中呆久了,即使點點光明也耀眼無比,微眯上眼睛,看到李蛟頭發有些亂,手上握有半拳大小的亮石發出淡淡的光。拿石頭的手顫抖了起來。微微的光下,看到李蛟眼睛瞪的更大了直愣愣的盯著自己。
淩峰有些奇怪,坐在地上,右手觸地冰涼,手摸到一個東西,是一個棍狀的東西。拿起來借著微微的光一看,一條長的白森森的骨頭在手中,手一抖扔在了地上,向後撐地手摸到了一個圓圓的東西,沒敢拿起來看,向後借著微弱的光,一個頭骨兩個空洞的眼洞,正直直的盯著自己,看那位置方向,正是剛才背部被弄痛的位置,倒吸了口涼氣,淩峰向李蛟移去。移了一半盯著李蛟的方向不動了。李蛟似乎知道了一些什麼。站起身來向淩峰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