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生嘴裏的東西還沒完全嚼盡,索性也就微微地搖了搖頭。
眼鏡鏈晃著,在包廂中偏昏黃的燈光下更晃眼了幾分。
過了幾秒,沐生才開口,“說你,不陪那些鶯鶯燕燕?”
“還不如請你吃飯。”薑建白本倒是沒多想,聽沐生這話倒反而仔細看了看他,“那些人還沒你長得好看。”
薑建白在圈子裏出了名的風流,不過眼光很高,身邊的人也基本上兩三天最多一周就會被換掉。
可沐生的相貌的確精致,是一個人在酒吧裏坐半小時能被搭訕二十五分鍾的類型。
對於這話,沐生沒打算接,隻是不作聲地點了下頭示意自己聽到了。
不知是不是心裏有事,沐生今天的酒似乎喝得有點凶,弄得薑建白都跟著喝得比平日裏多了不少。
“沐生,別喝了。”
薑建白的理智還在,在沐生想再開一瓶酒的時候把他給攔了下來。
沐生的酒量跟他可沒得比,再喝下去非得喝成胃出血。薑建白可不想吃個飯吃得過些天的事務全都是他一個人處理。
薑建白在出差前就定下了間樓上的套間,眼下自然是扛著人往樓上帶。
“沐生,還能自己洗漱嗎?”薑建白知道現在的沐生還有一點意識,拍了拍他的臉問了句。
但沐生這時候可不會回答他,茫然的目光透過帶著水霧的鏡片看了過來。
這下不用說了,薑建白無奈地把人又搬去了浴室從頭到腳淋了幾遍。
再等他從浴室出來,沐生已經目光渙散地坐在了床頭。
薑建白沒留心,還以為他清醒了,“醒了?發生了什麼跟你薑哥說說?怎麼今天喝這麼多酒?”
沐生比他小半歲,薑建白倒是一直這麼自稱,隻不過從沒有聽他這麼叫過自己。
但這時候的沐生卻不在狀況,“薑哥……”
聲音中有著少許喝了酒之後的嘶啞,薑建白倒也從這個稱呼中發現沐生其實還沒徹底清醒。
剛走過來想把人給卷被子裏,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將手機開到拍攝模式卡到了床對麵的電視上。
“沐生,你剛叫我什麼?”
沐生可是一個極其冷漠的性子,雖說也把他當自己人,但可從沒見過這麼好忽悠的時候。
“薑哥——”
沐·千杯不醉·生在依照原主人設裝醉後繼續配合著薑建白,身子稍往前傾了些,就跟犯迷糊了一樣。
被砸了個正著的薑建白看著沐生那磕疼了後有些泛紅的眼眶,突然間有種酒精上頭的感覺。
這是他在麵對那些嬌嫩的情人時所沒有過的。
薑建白本就隻給他套了件偏長的襯衫,輕輕一掀就能碰到那細膩的肌膚。
“沐生,你難受嗎?”
這話就是在誘導了,沐生默默感激了下攻略對象的配合,然後皺著眉放輕了聲音,“難受。”
怎麼會不難受?向來飲酒都是淺嚐輒止的人今夜醉得完全沒有自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