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中間人指認,也許永遠不會有人想到這個人就是**口中的“太子”。何鴻覺得自己抓破了頭皮也是不可能想到他的,隻因這個人給自己的印象實在是和一個掌管著幾十萬**人物的太子沾不上邊。強壯、笨拙,甚至還有些欺軟怕硬,不管用什麼樣的詞來形容他,他也隻可能是**這個坑洞中的一個小混混。
“你確定是他?”海七捏著手中的照片,指著裏麵那個穿著一身唐裝,叼著一隻雪茄的年輕人問道。
被抓回來的那個綽號“東雞”的中年人點點頭,抬起他被手銬銬在一起的手指了指照片說道:“我膽子比較小,所以和這些**的老大見麵的時候都會偷偷拍下照片,防止被人拋棄、暗算,這個確實就是太子本人。”
海七搖了搖頭,不可思議地說:“簡直是有眼不識泰山啊。”他轉頭對滿臉疑惑的海三說:“不久前我還和他打了一架,當時還以為他就是紅差的保鏢呢。”
李穎伸手拿過照片看了一眼笑道:“是不是他,我們去見見不就知道了。”
“我也去。”何鴻忽然說道,見大家麵露笑容地看著自己,他立刻搖頭說:“我不是怕你們再丟下我,隻是我和他比較熟。”說道這,他自己撓了撓頭,別扭地說:“也不是,是和他另外一個身份比較熟。”他從李穎手中取過照片,哐哐搖了兩下苦笑道:“敵人一直就在眼皮子低下,我還滿世界去找,真是諷刺。”
照片上,王老虎,也就是太子翹著腿坐在一張皮質的沙發上斜斜地看著這邊,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何鴻怎麼看都是他正對自己露出一種無情的嘲笑。
正在走神,李穎這時拉了一下何鴻的衣袖問道:“紅差的女兒不是在麵館嗎,看來還是有必要去問問她。”
何鴻看著李穎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歎息著點了點頭。雖然他覺得紅憐不至於做出什麼違法的事來,也不想把這個單純地女孩子牽扯進這事來,可鑒於自己已經連續看人走眼的事實還是選擇了聽從李穎的安排。
“不過,自從上次我失控的那件事情之後,就再也沒有聯係過以前的這些熟人。過去四個月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她。”
李穎笑道:“這個不用擔心,張芷蘭新成立了一家餐飲連鎖,她現在應該在哪裏。”
“玉泉國際商貿有限公司”,根據公司的注冊地址,一行人來到時這裏還是一處熱火朝天的建築工地。工地上,穿著印有“東旭”兩字的工作服的員工正在修葺一堵三米來高的圍牆。圍牆的中央,一棟四層高的小樓看起來早已投入使用,樓下的簡易停車場裏已經有好幾輛貨櫃車正在裝卸貨物。
手指一一從自己這邊四人身上指過,何鴻擔心地問道:“就我們幾個人沒問題嗎?王老虎現在說不定已經嚴陣以待,別咱們偷雞不成蝕把米,把命都丟這裏了。”想想傅凝霜父女兩人的遭遇,何鴻就可以想見太子這個人是何等的窮凶極惡。所以,左顧右盼沒有看見其他的人手,他心裏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起來。
“放心吧,在我們抓到‘東雞’那一刻,怕是他就跑到什麼地方藏起來了。不等到風聲過去,他是一定不會出來的。畢竟,我們要對付張老三的事情現在可能已經是天下皆知了。”李穎重重一拉衣服下擺,深深呼吸一口,大踏步向著辦公樓走去。一邊走,她一邊對海三說:“三哥,咱們這次來是想請紅差他們幫忙的,不要像以前那樣冒冒失失地就往裏闖,畢竟那些都是些混混,免得場麵不好收拾。”
何鴻遲疑了一下跟了上去,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應該是最有感受的人了,如果王老虎確實是太子的話,現在他應該已經跑地人影都沒有了。
一樓大廳的前台處沒有人在上班,海七順便攔下了一個匆匆而過的工作人員。
那人疑惑地看了幾人一眼問道:“你們要找誰?”
李穎上前一步說道:“找一下你們老板,紅差。”
“老板不在,你們以後再來吧。”那人看來頗為機警,覺查出幾人來意不善,想也沒想就回絕了他們的要求。
見那人要走,海七伸手就像要去拉他,這時何鴻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對那人說道:“那找張東來也可以。”
卻不想那人頭也不回,揮揮手就說:“張總也不在,你們走吧。”
何鴻跑上前去,腆著臉笑道:“兄弟,你行行好。麻煩你跑一趟,告訴你們老板或則張東來,就是何鴻來找他們。”說著,他貼上臉去,低聲笑道:“你去通報一下,我可是你們老板的朋友,說不定你們老板心情好還會給你驚喜也說不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