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 :內爭 (2)(1 / 2)

那些左派弟子盡都維護宋仁,立刻便鬧了起來,“麒麟右使說得有理。”,“他是我們聖教的救命恩人,便是我們教的再生父母,當我們教主實在應該。”,“要不是他,恐怕我們都已經死在魔教手裏了,他做我們的教主理所當然。”,“你們能驅走魔教嗎?”,“教主逝世之後,就是麒麟左使最大,你們上下不分,成何體統?”

那些右派弟子無一人肯服,開始聽來也覺有理,但越聽越覺不爽,分明是挑釁之言,於是也跟著吵嚷起來,“我們不能?你們就能了?”,“前日是誰來求救的?”“麒麟左使最大?我們鍾右使是誰殺的?”,“你們左派最好給個說法。”,一時眾人分作兩派,吵諜不休,甚至謾罵起來。對於地上逝去的弟子,如若不見。

趙小易看了上官月兒一眼,滿臉茫然,眼中又有笑意,又有苦意,聳了聳肩膀,低聲道:“發生了什麼?”上官月兒笑道:“好像要你做大官呢。”趙小易苦笑道:“不是罷,你瞧我像做官的嗎?”上官月兒“噗嗤”笑道:“完全不像。”

這時,青龍使沈清風道:“就是,你找個不相幹的人來做我們的教主是何用意?我看你簡直就是圖謀不軌?我們曆代以來就沒這個規矩。”此言一出,大家更加嘩然。

宋仁見右派弟子不服,厲聲道:“都給我住口。”此言由內力吼出,蓋過數百弟子吵鬧之聲,直震得大家耳中“嗡嗡”作響,如同一個悶雷,大家立刻止住了聲息。宋仁見大家安靜下來,在懷中一掏,摸出一個金牌出來,舉在手中,高聲道:“我有教主令牌在此,見令牌如見教主,眾弟子還不下跪。”他本來是副慈相,此時凜然而威,花白胡子隨風飄斜,絲毫不減嚴厲之色。

那左派弟子當先跪下,右派弟子雖然心中不服,也隻好紛紛跪了下來,不敢再有怨言。沈清風見眾人盡都跪了下來,明顯宋仁已占威勢,指著宋仁忿道:“你殺死我們鍾右使,有何臉麵在此發威?”

宋仁道:“你說此話可有證據?”沈清風道:“何需證據?你一心想當教主,眾人盡皆知道,你覺得鍾右使勝過於你,你便起了殺他之心,是也不是?”

宋仁雖與鍾正良相交不深,那也隻是礙於職位原因,私底下卻是互尊互敬,惺惺相惜,合稱“麒麟雙使”,受人敬仰,得知鍾右使遇難,宋仁更是大哭一場,哀傷不已,怎談得上蒙害於他?他見沈清風蓄意捏造事實,冤枉自己,情知是假,仍不免大怒,滿臉通紅,道:“胡說八道!”

宋仁一副怒容,全身顫抖,宛如一隻發怒的獅子,隨時可能撲出,便要將眼前事物撕得粉碎。上官月兒本看得高興,被他這一厲喝,嚇得全身一顫,粉臉失色。沈清風卻豪不畏懼,反而顯得有些得意,道:“你當真殘忍,鍾右使為我教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而你這小人……”他說到這裏,顯得有些氣急攻心,深深呼吸幾口,才接著說道:“你這小人竟然貪念權勢,心起歹意,他是你的同門呀!你殺他不說,你居然一個全屍也不留給他!右派弟子們,鍾右使平常是怎麼對我們的?你們竟然還給仇人下跪,你們對得起鍾右使嗎?”他說這番話,當真便是義憤昂然,有些弟子聽得簌簌滴下了眼淚,有些弟子站起身來,喝道:“對,我們要給鍾右使報仇,大家起來。”

這樣一鬧,右派弟子已有數人站起,眼看又要再起紛繞,宋仁忙吼道:“大膽!你們竟敢無視令牌?莫非你們當真不把前任教主放在眼裏?當真便要引起自家兄弟互相殘殺?當真便要讓麒麟聖教毀於你我手中?”此言聲勢勝過剛才,上官月兒不由得向著陳雲身後躲了一步。

這聲果然湊效,那些剛要站起的弟子一聞此言,便又跪了下去,剛剛站起的見大家跪下,也隻好跪了下去,常言道:“箭射出頭鳥。”可不能去做那隻出頭鳥。

沈清風見眾人又跪了下去,忙道:“大家怕什麼?我們右派何時怕過他們左派了?”話雖說完,卻無一人敢動。他又指著宋仁叫道:“宋仁,你莫要在這假仁假義,誰是我教的滋事之人,大家心裏清楚,今天你最好給我們一個解釋,不然也管不了你是不是左使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宋仁深知內鬥一觸即發,上次左右大戰,仍然曆曆在目,那些右派弟子雖然暫時跪倒在地,但他們心裏一定也在等著自己給個說法,如果自己所言稍有不慎,恐怕又一次的血戰再所難免,他不敢掉以輕心,緩緩道:“鍾右使之死,自然會察個水落石出,凶手是誰,自然也不會讓他逍遙法外,眼下令牌在此,你青龍使長站不跪,豈不是沒把教主諭令放在眼裏?眼下是誰藐無法規?是誰在造次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