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55:十年前(二)(1 / 2)

雖然進了村,還是秉著不要打擾到村民的念頭,在洪頎長的指引下,一行五人來到後村的草場,每人挑選了一塊草垛,非常方便地棲身其中,既不會被雨打濕也算是解決了今晚的住宿問題。

顧連山選的位置正好在洪頎長的對麵,左邊是司馬,右邊是老徐,相對離得遠些的是天舒,一路之上天舒的話極少,或者說他說不好中原話,當時推薦他而來的人介紹,天舒是苗人,雖說武功不及他們,不過這一係列的大案發生,多少透著古怪,天舒或許能幫上他們的忙。

苗人懂得一些中原人士不太明白的東西。

“隻有我們五個人了。”顧連山沉聲說道,出發時是一隊十二人,已經有七人遇難,可笑的是僅有的一次正麵交鋒,他卻連對方的長相都沒有看清,而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倒下去,他無法也無力阻止,“洪大哥,我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力量這樣渺小,對方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對方的武功固然高超,未必是我們聯手的對手,然而,我們對他的路數根本摸不透,而他對我們的情況了如指掌到令人心驚。”

“會不會,我們中間有?”顧連山還是將這個問題說了出來。

洪頎長將右手攤開,一根一根手指彎折起來:“隻剩下五個人,六扇門中的精英可以說是折損大半,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去,所以……”他抬起頭來,又是一道其亮無比的閃電,照著兩人的眼眸,“所以,我們不能再懷疑自己人,不如,我們來想想他一路行事有何破綻。”

壞事做多了,總是有破綻的,所缺的不過是一雙火眼金睛。

“死者身上有些並未曾找到致命的傷口,他如何下的手,還有。”顧連山的臉上顯出一絲迷茫之色,“為何我的鼻端總覺得縈繞著一層淡淡的香氣,揮之不去,連再濃鬱的血腥氣都掩蓋不住,難道是死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又或者是我的錯覺。”

洪頎長嘴唇一動,方想回話,見得有個人影跌跌撞撞地跑過來,也顧不得身上被雨水淋濕,天舒抹了一把臉,用不太純熟的漢語在說:“我想起來一個人來,和這個凶手的手法有些類似。”

顧連山將他一拉,拽進草垛中:“慢慢說,哪裏類似,那個人又是誰。”

“那個人也是苗人,我隻曉得他姓楚,叫什麼名字已經沒有人記得,大家都叫他……”天舒突然說出一個很古怪的發音,“這是苗語的發音,翻譯成漢人的話,就是毒王,據說他出現時,會有紅色的使者先行,誰看到使者便是會死,死狀和我們所遇到的其中一部分很相似,沒有致命傷痕。”

“那昨晚死的那些人呢。”皮膚出現大塊的黑斑,不消一炷香的時間,皮肉從骨架上分離開來,發出腐爛刺鼻的臭味,若非洪頎長當機立斷將那些屍身當場挖坑焚燒深埋,不知還會有多大的禍端在等著他們。

“是的,那些見過紅色使者的人,最後的死狀便是這般,後來毒王離開了苗寨,多年不見蹤跡,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去了中原,也有人說他成了仙。”天舒抓抓頭,所學的漢語實在不夠他心中所想,隻能邊說邊比劃,“我在想會不會這個凶手就是那個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