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捕頭小心翼翼地靠攏到我身邊,低聲問:“你沒事嗎?”
“我能有什麼事?”笑得再天真無邪一點。
“僵屍身上有毒會傳染給接觸過他的所有人。”
“你們剛才不是也搬到他了,沒事啊。”
“那是因為我們用被褥包裹著,沒有直接接觸到他的屍身。”
“那我也沒接觸到。”
他低頭看看我手裏的竹竿,好像才剛剛反應過來,重複著我的話:“是,是,那你也沒有接觸到。”一抬頭,臉色已經很是正常的模樣,“兄弟們,人家一個小丫頭都不怕事了,大老爺們的怎麼還怕個死人,來來,早點把人弄出去,不要妨礙了老板娘做生意。”
老板娘也擠出一個微笑來,抓了一把的碎銀子,放到安捕頭手裏:“事情都處理好了,帶幾位兄弟去喝喝酒,散散心,我請客,我請客。”
“老板娘,誰不曉得西令村裏最好的酒都在你們店裏藏著,這些錢最後還不是都被你賺回去。”安捕頭將銀子往袖管裏一藏,“那我就替幾位兄弟謝謝老板娘了,抓緊抓緊,還不替老板娘賣力些。”
有人推了誰一把,屍體再一次被抬起來,這次很安生,沒有再發生任何的異動,屍體大叔老老實實地平躺著,老板娘直把一群人都送到門口。
“剛才叮囑的事兒,你可都聽到了。”白蘇岸不放心地又問了一次。
“大人我都記下來了,房子不能再外借,必須等縣衙門的指令,小豆子也不能隨意走出西令村之外,我會替您看著他,保證他連西令客棧都不跨出去半步。”
“要是不急著賺錢,除了那間屋子,其他的地方,特別是這人做過,吃過飯的家什最好都仔細清洗,能扔的就扔了。”
“是,是,大人您說的是。”老板娘見四周人少,不過隻有我站在兩步之遙的距離,湊上前,隻差趴在白蘇岸的耳朵邊上,問了一句什麼。
白蘇岸搖搖頭,沒有說話。
“不會是不幹淨的東西弄的吧?”這句我聽見了,上麵半句多半問的是那人的死因。
“這天底下能殺人的,自然都是陽間的,不管是人還是其他什麼。”白蘇岸回頭對著我說道,“回東令村去了。”
我小步趕上,走在他身邊,好奇地問:“你不和他們回縣衙去?”
“我是路過的,他們該怎麼處理,心裏自然有一筆清楚帳,不用我這個外頭人來插手。”他這會兒露出的笑才是真的笑,“你膽子也忒大了。”
“還好了。”我低下頭去。
“以後,還叫我小蘇可好?”
我點點頭,一個小莫,一個小蘇,第三個又是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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