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複雜,據司馬大哥說,你是第一個到現場的人,然後,你把所有的人都留在院子裏,獨自進入房內。”他兩句話把問題解釋給我,“然而你因為中毒昏迷不醒,那些人的屍體到這會兒還在停屍房,沒有辦法處理,縣太爺的意思,是要等你的那份口供。”
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掉包,我是替代品,原來那個洪青廷哪裏去了,被鏡妖吃掉還是換到現代去替代我過日子了。
“那些人一共有幾個?”
他似乎是真的相信我失憶的事實:“你檢查過是五個人才決定一個人進屋子裏去,一班人裏,隻有你的武功最好,他們不過會些皮毛的把勢,司馬塗還特別提到你進去有一炷香時間,其間曾經發出一聲頗為詭異的響聲,但是身為捕頭的你事先說過,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許他們擅自行動,所以他們隻能原地等待,你在房間裏又看到可疑的人,和他交手過,或者……”
“我想不起來了。”事到如今,我隻能一口咬定這個。
他啪地伸手過來扣住我的手腕,我以為他發現了什麼,大驚之下,用力往後縮,他另一隻手固定住我的肩膀,讓我想甩都甩不開:“青廷,不要動,是我太大意,你中的毒或許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甚至可能已經進入你的腦中。”
原來不過是想替我把脈,你這三天都把多少次,我都想替你失望了。
過了一會,我開口問道:“有什麼發現?”
他緩緩搖頭:“老樣子,沒有內力,空蕩蕩的,青廷,等一下到了縣衙,你萬萬不能提及自己失憶的事兒,明白嗎?富陽縣出這樣驚天的案子,怕是朝廷上麵要派下更大的官員,怕是有人會一次又一次地問及你,你唯一能說的是,進屋以後,你細細查過每一個角落,沒有查到可以之處,而司馬他們聽到那聲聲響,是你翻動木頭衣櫃時發出的。”
我連連點頭。
“今天先應付過去,待回來以後,我再與你細細對上口供,忘記掉一些沒有關係,切不可前後口徑不一致,明白嗎?”
我明白,我明白,保住小命很重要的。
“你還有什麼事情忘記了嗎?”他突然來這麼一句。
那可真是太多了,不過到這一步,我能回答的隻有:“暫時應該沒有,到了縣衙,表哥你多多提點我。”
“縣衙之所,不要叫我表哥。”你明明很樂意聽我這麼叫你的,幹嘛還別別扭扭的。
“許仵作?”我試探地叫道。
他滿意地頜首,還特別地補充道:“回家以後,你可以一直叫我表哥。”
我將頭扭到另一邊,假裝沒有聽到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