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嬌妻失蹤(2 / 3)

然而,卻沒有聽到有關新見亂搞男女關係的豔聞,這可能是因為由社長做的大媒,不得不小心謹慎吧。但是,戴了綠帽的小山田,卻知道新見風流韻事的手段極其高明。他充分靈活運用自己是情報管理部長的專長,漂亮地隱瞞了自己的私生活。小山田為了抓住新見的狐狸尾巴。著實是費了一番周折。這家夥就是如此善於精心掩蓋自己的風流韻事。

一切都準備就緒,與新見情場決鬥的鍾聲就要敲響。是直接闖入那家夥的家中,還是襲擊他的工作單位,小山田雖有些猶豫,但很快覺得還是到工作單位去好,這樣更能給對方以威脅,所以決定去東洋技研。

東京技研公司總部在鞠町4丁目,總部大樓是一幢現代化建築,牆麵用藍色的遮光玻璃裝飾,看上去同公司的名稱十分相稱,呈現出一派現代潮流的氣勢。

上午10點,小山田來到東洋技研的接待處。新見是否在公司裏,小山田沒有十分的把握,但事先已打聽到,新見每天總是在早晨8點半上班,而且最近也沒有到別的地方出差。

上午10點左右。一般例行公式的晨會、碰頭會,都結束了,這會兒是一天當中公司職員在崗率最高的時候。

“您想見新見部長嗎?事先是否與他預約了呢?”接待小姐果然照章辦事似地問道。

“沒專門預約,不過,隻要你告訴他說東京企業的森戶,現在有非常要緊的話要告訴他,他是會來見我的。這不會使您為難的。”

“是東京企業的森戶先生啊!”

小山田早就盤算過,如果接待小姐認識森戶,自己冒充森戶那就出洋相了,所以就打算謊稱是森戶的代理人。從森戶的口氣來看,好象新見非常賞識他,如果搬出森戶的名字,即使沒有預約,恐怕他也會來見麵的。

接待小姐將小山田領到了會客廳,並說新見馬上就來。她好象並不認識森戶。

決鬥的第一道關卡總算是通過了,小山田上身高度緊張。身體都僵硬起來了。

沒等多久,會客廳的門打開了,新見走了進來。

“哎呀?我讓他在這兒等我……”看到這兒沒有森戶,新見納悶起來。

“是新見先生吧!”

小山田兩眼死死盯住對方的臉、但悠悠地站了起來。此時此刻,他是第一次麵對著這個奪己之妻的男人。在近處看,他確實是比自己要強,無論是體格、容貌、社會地位、經濟實力。還是對人生的自信等等,一切方麵都比小山田要強得多。

一一一就是這家夥和自己共享著妻子。扒開了深信隻有自己一個人知道的妻子身體的……不!不是共享,而是瘋狂地、貪婪地將妻子的肉體、心靈全部奪去了。

一一新見用他那強壯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摟抱著妻子豐滿的軀體,用手指撫摸和玩弄著那細嫩的皮膚,同時口緊貼著妻子的嘴唇,吮吸著甜甜的蜜,全身貪婪地享受著她的肉體。

小山田強壓住胸中翻滾的怒火,像是要壓倒對方似地走了上去。

“我是新見,你是……?”新見的臉上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色。

“我麼,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小山田將名片遞到對方麵剛。

“小山田先生……”新見滿腹狐疑。他不是在裝什麼糊塗,實在是沒有將小山田的名片同文枝聯係在一起。他和文枝是在“卡特萊”結識的,文枝在酒吧間的化名叫“直美”。

“你不明白吧,我是直美的丈夫,就是‘卡特萊’的……。”

“啊……”新見那張充滿自信的臉出現了變化。那是十分強烈的反應,小山田突然放出的第一支箭擊中了目標。

“你好象認識我妻子,對吧。”

“哪裏,我隻知道她是我常去的那家酒吧間的女招待,你就是直美的丈夫啊!”

不愧是新見,他立即恢複了常態,說道。

“你今天來找我。有何貴幹?”

“新見先生,請不要裝蒜了。你和我妻子的那些秘密,我都知道了。”

“你說什麼?我告訴你,不要跑到這裏來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新見一旦從突然襲擊中恢複常態,馬上就顯示出自己天生的自信,想用氣勢壓倒外表看上去十分寒磣的小山田。

“你說我莫名其妙?那好,讓我把水明莊的女招待員帶來。怎麼樣?”

新見好不容易才恢複常態,現在又夫態了。臉色變得刷白。

“這本書是你的吧。”

小山田不失時機地窮追猛打。新見看到小山田送到自己麵前的這本《經營特殊戰略》。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由於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被人捅了脊梁骨,他是一時答不上話來。

“你和我妻子在水明莊睡覺。這本書,就是你遺忘在那裏的,怎麼樣。還想裝相嗎?”

新見沉默不語,等於是默認了他和文枝的不正當關係。

“我妻子當招待員,晚上出去上班,做的工作是獻媚賣笑,所以我是多少有些思想準備的。這一切,說來說去都是因為我太窩囊造成的。新見先生,你有家庭,也有社會地位,這種事鬧出去了,可是不光彩的啊,隻要你老老實實地將我妻子還回來,以前的賬,我也就一筆勾銷了。”

小山田好不容易爭取了主動,趁對方還沒有醒過悶來,立即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真想對盜妻之賊好好教訓教訓。但現在首要的問題是先讓他把妻子還回來。

“小山田先生,我幹了這種事,真是對不起你了。”

新見不愧是個腦瓜子轉得快的人,當發現自己已無法抵賴時,采取了以守為攻的策略,在小山田麵前低頭認錯。他是著名的東洋技研的第一號能人,深得社長信任,現在居然和有夫之婦。而且還是個女招待搞在一起,這種事一旦聲張出去。就麻煩了,不僅社長要指責他,家庭也要破裂。

新見徹底投降了。

“既然知道做錯了,就把我妻子還回來。”

“我今後決不再和直美……不,不再和你太太來往了。我向你發誓,我和她一刀兩斷。為此,請你不要將此事公開。”

新見此刻簡直就要跪下來求饒了,公司首屈一指的大能人,現在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一一什麼頂尖能人,什麼精明強幹,現在不也是如此狼狽嗎!

小山田積壓在心中的奪妻鬱憤,現在感到稍稍地得到了發泄。

“所以嘛,請你把我妻子還給我。”

“我也並不是一味地求你寬恕我,為了贖罪,哪怕是補償一點點,隻要我能辦得到的,我都會盡全力去辦。”

“隻要你還我妻子就行了。”

“今後,我一定與你太太斷絕來往。”

“你把我妻子藏到哪兒了?”

“我沒有藏你太太啊!”

“你還想裝相啊?”

“你到底要多少錢?開個價,我也好辦,隻要我承受得起。馬上付給你。”

“開個價?你錯了!我要的不是錢,隻要妻子回來就行。”

“你太太不在家裏嗎?”

“你在說什麼……”

直到這個時候,倆人才發現話不投機,沒有說到一塊兒去。

“這些天。你太太一直沒有跟我聯係,沒有她的音訊。我也好擔心呢,你太太真的不在家裏嗎?”

“開什麼玩笑,她跟你私奔去了,怎麼會在家裏呢?”

“等……你等一下,直美……不,你太太真的不在家裏嗎?”

“不在。已經十來天沒回家了。”

“真的嗎?”

新見臉上露出十分驚愕的神色,看樣子不像在演戲。一種不祥之感立即襲向小山田的心頭。

“不是你把我妻子勾引出去的嗎?”

“沒有,我沒有勾引她出去。這些天一直沒有她的音訊,我還在拚命找她呢。”

“你說謊!”

“我沒說謊。我們倆事先約好,即使我不能去酒吧,也要每天聯係一次。可十來天了,她既沒到酒吧上班,也沒同我聯係。想直接給她家裏打電話,但又怕她丈夫來接,所以電話也沒敢打。沒辦法,我隻好在你家附近來回轉悠,悄悄地探聽情況,但看上去她也不像在家。因此,我還以為是你發覺了我和她的關係。故意把她藏到很遠的地方去了呢!”

新見已經顧不上自己的姿態了,隻是一個勁兒地極力辯解著。這並不隻是為自己申辯,文枝的失蹤,對他來說恐怕也是個重大的打擊。新見的表情很認真,看不出他是在撒謊。

“這麼說,你是真的不知道文枝的去向了?”

“真的不知道。這麼長時間不同我聯係,以前還從來沒有過,我也非常擔心呢。”

小山田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妻子的奸夫。而這家夥也不知道她的去向,那麼妻子究竟到哪兒去了呢?事到這個份兒上,小山田也顧不上生新見的氣了。

“你妻子有可能去的地方,你都去打聽了嗎?”新見一改剛才的口氣,很親切地問道。現在,他們已是同一戰壕裏的戰友。在找尋著共同的目標。

“你最後一次和我妻子見麵是什麼時候?”

新見回答的日子,同文枝始終沒有回家的那大晚上完全吻合。如果他說的是實話,那就是在和新見幽會後,她在回家的路上失蹤的。

“你和我妻子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她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表現呢?”現在已不是譴責這種傷風敗俗行為的時候,事到如今,妻子和新見的最後一次幽會,竟成了尋找她下落的唯一線索了。

“看不出她有什麼反常,和往常一樣,午夜零點左右我們倆在水明莊見麵。第二天淩晨2點左右。我叫了‘龜子’公司的出租車,將她送回家的。”

“那輛出租車的司機是……”

“我每次都指名要大須賀司機。不過,我已經核實過了。途中沒有發生什麼事,司機平安地把她送到了家門口。”

這個情況,小山田也核實請楚了。這樣看來,問題就出在文枝從出租汽車上下來到自己家這麼一小段路上。直到現在,小山田一直以為是新見把自己妻子藏了起來,現在既然與他沒有什麼關係,那麼其中肯定有個身份不明的第三者插手了。

這第三者是誰?又為什麼要把她藏起來呢?

除了自己和她丈夫以外,文枝竟然還有別的地方。與外麵斷絕一切聯係,躲在那裏十來天下露麵,新見甚感意外,受到很大打擊。他本來自信,既然已將這個女人從她丈大身邊偷搶過來,應當說,她是最傾心於自己的了。沒想到。她現在還有更傾心的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