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嘯天的帶領下,一眾長老按長幼輩分排列,魚貫登台,端坐在自己位置上。
待諸位長老坐好後,大長老又道:“行禮者入台。”
兩個小家夥有奶娘陪伴著站在祭壇下麵台階上,感受到氣氛的莊重,便收斂平時的嬉笑打鬧,小臉緊繃,顯得一本正經。兄弟兩人並排登上祭壇,跪立在香案前的蒲團上。
兩人四隻眼睛不約而同地盯著大長老,又望了望他們父親下首的那張椅子。兩人相視一眼,彼此能看出對方眼中的驚訝。
隻見那張太師椅上也坐著一個大長老,隻不過比起眼前的來,略微有些虛幻。
椅子上那位大長老麵色嚴肅,卻不時的衝著二人眨眨眼睛,好像在提醒二人不要驚慌,保持嚴肅。
大長老又取出一篇祭文,這篇祭文篇幅較長,其中大多話語是用來為行禮者祈福的。念完後,大長老上前一步,在兩人頭頂上摸了一下。
這兩項完成後,他拿出二本錦麵小冊子,上麵記載的是二十四條《王氏族規》。大長老麵色更加莊重了,他將冊子遞過去,喝問道:“今後如何行事?”
儀式前已經有長輩交代過這些細節,兩兄弟雙手接過冊子,抱在胸前齊聲答道:“謹遵族規行事。”
大長老滿意地點了點頭,命二人起身。
下麵舉行“入族禮”的最後一項——開啟血脈。
這一項是整個儀式最重要的一項,也是全族人最關心的一項。這一項決定了族人對行禮者寄予多大的期望,也決定著行禮者在武修道路上能走多遠。
外界很多大家族舉行“入族禮”時,到最後一項往往要封閉祭壇,請前來觀禮的外族人回避,血脈的等級隻有本族人才允許看到。
這畢竟涉及到家族天才後輩的安全問題,就算姻親家族或世交家族問起,也隻能答以血脈極佳、天資聰慧之類的話。
偏安穀內千年來從未有外族人觀禮,因此不用避諱這一點。
現在祭壇周圍站的都是本族人,大長老吩咐道:“你二人上前去,給‘吾王鼎’磕個頭,然後將手掌貼在鼎壁上,待我喚你時便可拿開。記下了嗎?”
“記下了。”二人答道。
“好了,長幼有序,兄長先來。”大長老期待的目光射向兄弟二人,微微鼓勵道。
騰兒望見眾人目光裏充滿期待,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小臉不禁變得通紅了,望了望安爺爺,見他微笑著點頭鼓勵,便壯了壯膽子走上前去。
眼前的玉鼎光華更甚,騰兒好奇地打量著它,從心裏讚歎著:好漂亮啊!
他慢慢的將小手貼在鼎壁上,隻感覺一陣冰涼順著手臂向上蔓延,很快覆蓋了全身,他激靈靈打了個寒戰。大長老發覺他顫動,驚異的望著他,然後轉身看向眾長老,眾長老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
“哢嚓”
騰兒隻覺得體內好像有一層膜破碎了,接著一股暖流從心口傳來,順著手臂湧向鼎壁,稍稍抵消些寒意,但身體仍在顫抖著。
“啊!”
一聲聲驚呼從祭壇四周傳來,眾人目光全望向鼎身盤著的九條龍。隻見那九條龍中正朝著他的那一條自龍頭開始向下泛紅,到達龍尾時便停住了,露著一截瑩白的尾巴。
騰兒轉臉望去,見族人臉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他能模糊的聽到族人在議論:“怎麼可能,家族嫡係血脈怎麼會衰落成這樣?”
“族譜上記載過最次的是二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