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擊必須完全擊中。
偷襲若不得手,死路一條。
“媽的,不行,我必須要抓住那個臭小子!”
在方雷冷冷的注視下,甄厲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然而恰恰因為這一句話的出現,方雷嘴角處,彎出一道猙獰笑意。
實心大棍子的榔頭,狠狠地砸下!
“砰!”
悶響聲夾雜著碎骨聲,毫無征兆的出現;甄厲的腦子轟地一聲,陷入短暫的混沌。
等他跪倒在地上,方雷出現在他麵前。
仍是一身青衣襲人,頭戴這個世界最平常的儒士帽兒,腳底是一雙布鞋。
就是這個鳥人,手中攥著一根凜凜的木棍。棍端上的拳頭食指,又粗又大又囂張,看一眼就真他娘的讓人氣憤。兩人眼神剛剛對上,黑袍發出“啊”的一聲,便像被什麼東西噎住一般。
瘋狂的棍影,狂風驟雨,劈頭蓋臉,層出不窮,不顧一切,毫無章法,雜亂無章,要多狠,就有多狠!
全範圍的覆蓋住任何死角!
狠狠的悶擊……
黑袍倒在地上,死狗一般任人攻擊,雖然甄厲已經應用起元寶宗的護體神功,但每每凝起一點點氣罩,就被棍端毫不猶豫的拍散。
遠處,眾匪盜,吃驚的望著這邊,有些人萌生退意,卻又唯恐方雷追殺上來,在他們眼中,方雷就像是一個惡棍!
是的,一個讓人無端解氣的惡棍~~~
打得差不多了,方雷的聲音響起來,他朝眾人揮手,大喊說道,“你們過來,每人一百棍,打完的就可以回家。否則,下一個就是你!”
威脅,**裸的威脅!
話又說回來,眾多匪盜躍躍欲試!
鬥笠客率先走過來,接過棍棒,在手中掂了掂,他的目光與甄厲那毒蛇咬人前的凶狠勁一接觸,立刻照著黑袍瘀血的臉蛋戳了上去。
不得不說,痛扁修真者和對付普通武者,有著天壤之比,也不知道甄厲到底修煉了什麼功法,他整個人的身體就像一塊韌性十足的橡皮,鬥笠客用木棍前段的尖銳食指,猛戳之下,居然反彈回來。
“來啊,來啊,繼續打啊,你們這些凡人,凡人——我會一個個把你們殺幹淨,難道以為我會死?哈哈,廢話——勞資有點命運天燈,你們殺不死我的!”
命運天燈是什麼,方雷不知,鬥笠客也不知,但一定會是一種很厲害的續命方式!
所以黑袍能在現在,還是有恃無恐,還能像條惡狗一樣尖叫著。
鬥笠客猛戳無果,一次不行,兩次,三次!
實在戳不進去,鬥笠客換成了劈砍,足足打了一百棍,他把棍子交給方雷,淡然說道,“謝謝!”
出於內心,有感而發的“謝謝”兩字,說完,鬥笠客轉過身,就像來時一樣,冷漠,安靜,從容消失在這崎嶇山道。
方雷心有所思,望著這男子離開,把棍子遞給第二個盜匪,一頓猛爆之後,棍子遞延下去,一直傳到最後一個人——烏倩倩。
青絲淩亂,淚眼婆娑,烏倩倩悲寂無比,她走上來後唰的拔出一把匕首,“我要殺了你!”
方雷搖搖頭,在堅持被拒後,烏倩倩接過棒子,又是一頓揍。
烏倩倩也離開了這裏,最後,方雷望著軟軟攤在那裏的黑袍,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問道,“你爽了沒有!”
黑袍披頭散發,就像剛從泥潭裏爬出的潑婦,尖叫道,“哈,哈哈,你這樣對付我,就不怕我十倍還給你。”
方雷一驚,這家夥到現在還敢叫凶。
他想了想,道,“你不要以為我不殺你,我隻是告訴你,一個殺字,不足以泄憤,我要對付你的手段還很多。”
“你還想怎樣?”
黑袍尖叫道,方雷現在隻是疼揍了自己一頓,說實話,就算拿刀卸掉自己的頭顱,甄厲也死不了,隻要宗門內的命運天燈還是亮的,就不可能死。
方雷掏出一捆荊條,這是剛才他從山間裏割出的百年老荊棘,韌性超好。
束手一提,將黑袍雙手係得牢靠;再把雙腳捆住!
方雷摸出一把小刀,這是他在水庫從陣亡捕快身上順來的。
“你要幹什麼?”
望著方雷亮出小刀,黑袍終於露出一絲驚恐。
“話太多了,閉嘴!”
“老子……”
方雷臉上肌肉抽了抽,他拿起木棍,擺正姿態,就像後世打高爾夫一樣的姿態,狠狠的對準黑袍腦門心,“波!”的一聲,猛擊下去。
甄厲應聲昏了過去!
方雷用小刀把剝得一幹二淨,赤條條,從中還發現一個錦囊,用手掂了掂,足有十多斤重,塞進腰包。
望著攤在地上的黑袍,方雷臉上露出一絲滿足笑意,“這還遠遠不夠呢!”
朝著一絲不掛的黑袍吐了口唾沫,方雷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