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的畢業典禮就這樣結束了,大家盡然抱在了一起哭,但是我沒有哭。因為我知道,我要哭一下,後來會停都停不下來。
我忍住眼淚,或許在外人麵前覺得我沒情感,但是我比誰都有情感。
對校園的憧憬,對兄弟們的情誼,其實比誰都深,畢業了,隨之而來的是就業問題,父親雖然常跟我說,淩叔會來找我的,但是我已經畢業了一段時間,發現連淩叔的影子都沒有,更別提人了。
在家裏呆了一段時間便去外地找工作了,因為既然成年就是要賺錢的嘛,不能在啃老了,淩叔一直沒來,其實淩叔走後,我基本上也不得什麼病了,家裏省了不少錢加上家裏經濟後來也不錯,其實可以搬家,住的好點的。
但是父親堅持不搬家,說這是為了一個承諾,母親有時會勸父親說:“十幾年過去了,那個淩大哥都已經七十多了,估計人早就……”
說到這,父親便製止母親不要說下去,房子也隻是重新裝修了一下,但是沒有搬。
不久我利用本專業的知識進了一個單位,但是我幹著幹著發現真心沒意思,我這才發現本專業的無趣,我便毅然決然的辭職了。
麵試了幾家大公司的軟件編程的工作,都被拒了,因為我什麼都不會,人家也不想花那個時間去培訓我,想找個熟手,直接上崗。
住在同學那裏,夥食費也沒多少了,我想在不抓緊點,真的要空手回家了,從家裏出來,我就不想這麼空著手回去。
這一天,我早早的起床了,大概是五點多,天蒙蒙亮,一個我想出去轉轉,在別人家睡覺總是不踏實的,第二是因為我想有個充沛的自己去迎接九點鍾的麵試。
我走著走著,路過一座橋,我走上橋四處看著,橋很大,中間是可以過汽車的,一輛輛車開過,我望著湖麵,突然聽到“叮叮叮”的聲音。
我回頭看去,有輛車往外扔硬幣,我心裏一陣的不好受,心想:我還不至於這麼可憐吧!
隨之而來的是一輛輛的車,樂隊演奏著喪樂。
“我靠,太晦氣了吧。”我脫口而出。
誰知道是人家家裏死人,一大早送火葬場的,哎,這一大早的,誰知道就碰到這個,我看著地上好幾個一塊的。
四周望了望,發現沒有,我便低下頭撿去,這時一個聲音襲來,聲音很蒼老但是很有力:“死人的買路錢,你也要撿嗎?”
我驚訝了,因為我剛才看的很清楚,周圍都沒有人,恐懼感立馬襲來,我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了看他。
我看著的是一個老頭,白頭發,白胡須,白眉毛,白眼毛,很怪異的是這張蒼老的臉下麵,盡然是很嘻哈的衣服,讓人感覺十分的怪異和別扭。
我看著這個怪老頭,說道:“你是誰?你管的著嗎?”
怪老頭看了看我,走上前說:“小夥子,我看我還真管的著你。”
我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他,他笑笑看著湖麵說道:“小夥子,怎麼樣,事業不順利了?”
我不知道這個怪物到底是誰,但是他能看出我的心事,我看著他說:“這位爺爺,你這也太時尚了吧?”
怪老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滿意的說:“我這也就是晚上和一大早穿穿,平時我還是不會穿的,至少不符合我現在的年齡,什麼年紀穿什麼衣服我還是懂的。”
怪老頭轉身要走,我看著他說:“這個過路錢到底能不能撿啊?”
怪老頭戴上耳機對我說:“耍你的,可以撿。”
我依稀的聽見怪老頭耳機裏麵DJ的聲音,我無語了,真是個老頑童,我還蠻憧憬這種老年的,還能這麼的搖滾,這麼的時尚,這麼的甩。
九點鍾準時到達應到的公司進行麵試,依然像平常一樣的失敗,但是我沒有氣餒,但是半個月之後我氣餒了,告別了同學,拿上行李回家了,臨別時還不忘請他吃了個飯,感謝他這段時間的收留。
回家之後,父母並沒有說我,而是不停地鼓勵,我決定了,在家裏暫時呆幾天,然後繼續去找。
這是第二天的早上,我在床上睡著懶覺,突然聽到了父親在哭,我想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在睡夢中已沒法冷靜,立馬起了身,穿上拖鞋,向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