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試著摸索自己東氣脈,馬逸冰忽然感到一陣疲憊,似乎氣力不多,
既然這是上天安排的,那便自然有安排的理由,不必再過多糾結了。
現在雖是脫離險境,但是何去何從仍然是個問題,“我是去找父親還是找苗小蝶呢?”自顧的想著,馬逸冰抓抓頭,看看黃思思,“要不要帶著她?”
看那女子堅毅又有些冷酷的表情,馬逸冰剛要說出口的話愣是憋了回去。
或許是因為先前的高手爭鬥給黃思思帶來了太多的震撼,女子眉間緊鎖,雙手抱膝,獨自望著皎月,蹙眉神思。
不知這女子身負了怎樣的責任,千裏迢迢尋父卻遭暗算,獨戰百多人,觀覽高手激戰,這一係列變故就在這樣一個平凡的夜晚,
夜風拂麵,叢林中傳來濃濃花香,馬逸冰起身走了幾步,發現一旁的樹邊長有幾朵格外明豔的花朵,花兒呈紫色,說不出是郊野野花還是名貴花兒,剛要伸手觸觸,忽的眼前泛起一人,“不要傷害它。”那身花衣,那抹笑靨,竟是那麼熟悉,是苗小蝶嗎?
答案卻是否定的,卻是黃思思已經跳落,正瞪著馬逸冰,看著馬逸冰並沒有傷害花兒的意思,黃思思舒了口氣說道:“這可是療傷極品,紫仙子杜鵑草,是一種極其罕見的名藥,就是在杜鵑堡,也是數年難見的。”
頓了頓,似乎覺得馬逸冰還有疑問,她又說道:“誰曉得你個呆瓜把我帶到了什麼地方,這杜鵑堡南部叢林很大很大,若不是我攀樹尋路,恐怕就憑你那奇怪的輕功也走不出去。”
看著女子一本正經的樣子,似乎已經沒有了那層殺伐的氣息,馬逸冰心情稍定,再看看那紫仙子杜鵑草,靜靜的依偎在蒼勁的大樹旁邊,果有那麼一分靈氣,讓人僅是看看便是驅散了心中的煩意。
“現在我們怎麼辦?”馬逸冰想到了正題,問道,的確,貿然進入了這叢林深處,若是沒有嫻熟的野外求生經驗,是怎樣也不好輕易走出的。
“讓我再想想吧,現在隻有月亮,等太陽出來了,就好說了。”黃思思看看天空說道。
看到女子對自己突然卸去了偽裝,馬逸冰一陣奇怪,先前的凶蠻女子怎麼恍然間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可就是想不明白,隻能無奈的搖搖頭,“或許,女人就是善變的吧。”
夜已至深,馬逸冰依靠在一棵大樹旁打著盹,身旁的紫仙子杜鵑草沁人的飄香驅散了他的疲憊,師傅所贈的衣物讓他也不覺寒冷,一種別樣的溫馨籠罩全身,他嘴角泛起絲絲笑意,似乎是夢裏笑了。
黃思思雙膝緊靠,坐在枝頭,雙腿一蕩一蕩,那雙嬌小的腳兒恰似裸露在外,一雙精編草靴包裹著,讓這聖毒教聖姑更顯一份別樣的美意。
望著皎月,她腦海中泛起一抹藍色的幽光,獨自悄聲道:“認識你,是我之幸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