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會想,連我都配不上你,那些人又怎麼配得上你呢?
“月……”耳邊傳來你熟悉的軟軟的聲音,我一驚,看著你的睡顏,隨即全身都不可抑製地顫抖起來。
你,讓我怎麼放得下你?
先不管二皇子那邊怎麼處理,我想先當著小晚的麵處理了司徒敏兒的事兒,看著她竊喜的樣子,我也忍不住開心起來,好想抱抱她,可她卻還是一個勁地拒絕我,甚至還打了我。如果我一定要娶如意公主,才能保羅家上下平安,我隻能娶,一起娶,不行麼?萬不得已我也不會走這一步的呀!
可是,她卻打了我。
她用一種堅定狠絕的眼神盯著我的眼睛,釘著我的心,她說,她就是做乞丐,也不會給我做妾的,尤其是我。
我不知道那個尤其是什麼意思,我很害怕,從心底覺得害怕,我想問她為什麼尤其是我?可是她不見了,怎麼找也找不到,我真怕她真的從我的世界消失了。
然後,看見她安然地躺在我的床上睡得昏天黑地,我氣得真想把她拉出來暴打一頓,卻舍不得了。
幸好,幸好沒走,幸好還沒有失去她。
我放在床上的那麵鍾在她翻身的時候不小心掉了下來,有時候我會看著鍾想她,想著會不會有一天她帶著鍾離開我了。
我真怕有一天這些會變成現實,我把鍾放到了櫃子裏鎖起來,仿佛這樣就能鎖住了她一樣。然後回到床邊,握著她的手才安心睡去。
要是小晚,也能鎖在我身邊就好了……
姬玄虛弱地躺在床榻上,眉間擰成了川字,麵色蒼白,嘴唇上已經幹得甚至翹起了皮,而這些表麵的憔悴都不及他身體苦痛的千分之一。
姬如意跪在榻前,臉上掛著清淚,不停地用手沾著水滴在姬玄的唇上,為他補充水分,可是卻完全沒有起到作用。唇上還是幹裂得如同幹涸的土地,讓人心生無助和悲涼。
一個錦衣玉袍的男子身形慌張地從屋外跑進來,衣服有點點皺、有點點髒,連從來打理得整整齊齊的發髻都有些淩亂,臉上的疲憊一覽無遺。
這樣一個狼狽的人卻給如意公主渾身注滿了力量,她眼睛一亮,立刻自覺地從床榻旁讓開,看著男子把剛調製出來的藥小心地喂入姬玄的嘴。
“錦眠,怎麼樣?”等了一會,床上的人還是沒有好轉的跡象,如意擔心地問道。
錦眠看著三皇子的眉間漸漸送了開,終於呼出一口氣,這兩天沒白忙活。他轉身衝如意點了點頭,說:“公主,你也去休息一會吧,這裏讓丫頭照顧就可以了,看你憔悴的,你三哥醒了得怪罪我了。”
如意搖了搖頭,固執地走到榻前,一隻手伸進被窩握住姬玄的手:“我要在這陪他。”
錦眠深知公主的倔脾氣,自己為了配置解藥,不眠不休累了兩天,他實在沒力氣跟公主糾纏勸說,看了一眼這奇怪的兄妹倆,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他也不是鐵打的,他也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