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曜月平複了一下情緒,看了一眼小晚因為驚嚇抱著他胳膊的手臂,心裏一動,隨即無奈一歎,另一隻手敲了敲小晚的腦袋:“你這腦袋瓜子,一天到晚到底裝的什麼啊?”
小晚委屈地撇嘴,她那可是有理有據,再說,就算是誤會,兩個大男人幹嘛老做讓人誤會的事,也不能怪她啊!
羅曜月抽出手,摟住小晚的腰,小晚因為害怕立刻乖乖地縮到背後這個男人的懷裏,試圖尋找一些安全感。
羅曜月嘴角立刻露出奸計得逞的笑意,將他和印辰天的關係娓娓道來。
原來,羅曜月、印辰天、羅曜月的弟弟羅燿淳還有二皇子四個人在一個師傅下學武,而他們關係好的原因是,他們都不是老大,都沒有得到重視,甚至被歧視。
印辰天因為是庶出,所以從小備受冷落,還好他有一個好娘,千辛萬苦送他去拜師學藝,希望他不受傷害,遠離爭鬥。但是,因為庶出是沒有資格習武的,所以,他娘毅然決然地在山下跪了三天兩夜,才感動了他們師傅,最後為了避嫌還改了姓名。
原來,印辰天不是他的本名,印是跟了娘姓。這些年,他摸爬滾打,終於得到了皇上的賞識,位居丞相之位,為天下蒼生帶來了不少福祉,為百姓津津樂道。
印辰天本來不是這樣的,隻是小時候受的傷害太多了,漸漸學會了偽裝,學會了四兩撥千斤,學會了不在乎,說到底,他隻是想和世俗抗爭。
“所以,我很心疼他,慢慢就養成了習慣,習慣了什麼都讓著他了。”羅曜月惆悵地說。
“你為什麼心疼他?”難道不是喜歡他麼?當然,後半句肯定是要爛在心裏的。
羅曜月緊了緊箍在小晚腰間的手,繼續說道:“我哥繼承了我娘那邊的農田,而羅家的家業當然也不能廢,所以我和三弟必須有一個人從商。商人是不被世人所重視的,所以我和三弟從小也都過得很辛苦,經常被欺負,我又何嚐不是在與世俗抗爭呢?辰天他比我小,卻要承受比我更多,所以我從小都讓著他,有什麼都會先給他,卻也養成了他嬌慣的性格。”
“哦,明白了。”小晚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羅曜月懷疑地問:“你明白什麼了?”
“我明白你疼他,他也接受你的疼愛!”小晚精辟地總結。
羅曜月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狠狠拍了一記小晚的腦袋瓜子,拍得小晚兩眼直冒金星。
“總之,關鍵是,我和辰天是清清白白的,咱倆都喜歡女人!女人!知道麼!”羅曜月狠狠瞪了一眼小晚,接著卻沒頭沒尾的說道,“小晚,我喜歡你。”
小晚一驚,心想,這種喜歡是摻雜了轉移感情成分的多,還是真的喜歡她的多,這種喜歡是純粹喜歡她作為丫鬟,還是喜歡她作為女人,如果是作為女人,小晚心裏不禁樂滋滋地想,憑她的魅力在這找個男人成親,看來問題不大。
但是,小晚回過神,開口卻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那二皇子為什麼跟你們好,他也從小被人看不起麼?不應該啊,起碼是個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