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雲城行人熙來攘往,甚是繁華,比鬥寒城打鐵開礦的極寒之地自是另一番風光。半月時間匆匆而過,辛晨生等人在誅雲城中一家客棧住了下來,每日清晨煉氣修行,上午研習刀法,下午晚間便在城中酒家茶館裏與各類人等閑聊打探。
辛晨生連日來苦背“躁葉分身掌”,將招式變化,行氣口決已是倒背如流,這掌法隻有十招,名為“狂葉撲、洞微式、捋虎須、噪血沸、落花跡、鬼神差、秋風卷、絕蛇弄、得寸尺、影形雙。”但每一招卻有諸多變化,變化最繁一招“落花跡”竟有七式變化,辛晨生在“悲水洞天”地底中吸了魄靈珠之後氣海豐盈,但也隻能將第一招“狂葉撲”與第七招“秋風卷”使得還算完整,其它各招每到一半便氣結難舒。辛晨生將招式變化、提示圖解一字不落牢記於心,便按拓夢飛吩咐將書冊焚毀。
城北一處酒家名曰“閑兵閣”,原本是城中軍府兵將閑暇去處,前些日子軍府下令禁了兵將外出,這才冷清下來,最近城中往來賓客眾多,又因此處酒食奢華美味,又漸漸熱鬧起來。
這一日,天色未暗之時閑兵閣門前五匹漆黑涮亮的俊馬延道而來。馬上三人兩女一男,當中一女子年紀十六七歲,一身暗紅色勁裝包裹著纖美身軀,在馬上顛簸好似烈火燃燃,少女麵容潔白如玉,一雙美目含威,俏顏帶冷,行在三人之首,長相極美,引的路人駐足觀瞧。
少女身旁一個少婦三十多歲,峨眉粉黛,亦是豐姿綽約,另一位隨行中年男子掃眉鋼須,高鼻闊口,身形魁偉。兩人腰中各掛刀劍,精氣十足,看似功法不弱,但顯然都以那年輕女子為首。
三人拴了馬匹,行上二樓,這酒樓二樓甚是寬敞,擺了二十多張大桌,此時顧客雖隻坐了一半,但也一片嘈雜,當眾人見這少女上樓來,立刻聲響漸息,都注目觀瞧被這紅衣女郎芳容吸引,那女郎也不以為意,似是對這樣的眼神早已司空見慣。
三人尋了空桌坐下,吃飯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有店小二招呼點菜。一對中年男女都對那少女畢恭畢敬,說話也隻是隻言片語,不苟言笑。
三人酒菜還未上齊,相鄰桌前一青年男子推杯站起向三人走去,來到桌旁向紅裝少女一拱手說道:“在下司風赫,見姑娘實在是美的緊,不由心生仰慕,冒昧拜會,不知妹妹高姓大名,是哪家閨秀?”這男子不過二十多歲,身形瘦高,笑有諂媚,目有刁色,腰中掛著一個長布袋,似是兵刃,卻也看不出是何物。
那紅衣少女斜看他一眼便轉過臉去,眉頭一皺,略有厭惡之色,也不答話隻是望著別處。一旁少婦冷笑說道:“這位小哥,吃了幾天好飯活厭倦了!乖乖坐回去,因一時輕薄丟了性命可不劃算。”
少婦話一出口引跟前食客紛紛竊笑,司風赫顯是情場老手,聽她羞辱也不動怒,見少婦姿色不差,調笑道:“哎呀,我應該先和姐姐打招呼的,讓姐姐生氣吃醋了,實在是過錯,要不姐姐罰我三懷?”說完竟拉過椅子坐了下來。
桌上中年男子身形魁梧,看似功法不弱,卻看也不看青年一眼,也不說話。少婦忍著怒氣,看看青年起身的桌子擺了一桌酒菜但隻有一雙碗筷,問道:“你一個人來的?”
司風赫道:“是啊,所以才來討懷酒喝,要不咱們兩桌並一桌,這頓我請便是。”
少婦臉色一變道:“我是擔心沒有人給你收屍。”話音剛落出手如電反手一掌便砍了出去,直擊青年麵門。
這少婦說打便打,司風赫想要起招格擋已是不及,身形一偏想要閃開,無奈兩人離的太近,少婦一掌拍在青年肩頭,酒樓食客隻聽砰的一聲,那青年竟被這一掌從桌前打得橫飛出去,掀翻身後兩三張桌椅才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