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抉擇(2 / 2)

“警長,求求你們,不要進去啊。”仁果快哭了,他抓著警長的手臂。

“仁果,別胡鬧,你現在就跟我回去。”仁果的媽媽劉玉娟,使勁把仁果往車裏拉。

“霍老師。”

“仁果。”

不遠處,霍校長也抓著曉燕,使勁把女兒往自己的車裏拽。

那場麵真像舊社會裏一對亡命鴛鴦活活被拆散、離別的場景。

車廂裏。

仁果怨恨地望著小康,小康低頭不語,其實這也沒辦法,他也隻是個孩子,他一心就想著救人,可是警方做事往往考慮的會更多,別忘了仁果的手機是開啟定位係統的。

仁果望著車窗外,一隊武裝到牙齒的特警已經穿過石縫進去了。

仁果腦海裏閃現過老婆婆、申老太公的慈祥的模樣,想著自己給他們帶來了驚天動地的巨變,到底是福是禍,生死未卜,仁果嗚嗚地哭起來了。

劉玉娟看看仁果,誤以為他是為曉燕老師哭泣,氣憤地說道:“你有點出息行嗎?跟你姐姐一個德行。”

醫院,霍校長,小白,醫生站在一起。

醫生說,“霍先生,您女兒得了德洛斯基可追溯失憶症,還好,情況穩定。”

“醫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霍校長焦急的問。

醫生答道,“就是說,好好靜養,記憶是可以慢慢恢複的。”

“能恢複多少?”

“這個說不好,臨床上最好的病例,是能恢複百分之八十吧。”

“要多久?”

“大概幾個月吧。”醫生說,“霍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這件事急不得,你們平時要多給她做一些記憶性暗示,這種刺激有助於她恢複記憶。還有,霍先生,另外有個情況我不得不提醒你,來,借一步說話。”

醫生單獨把霍校長叫到一邊,“你女兒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

“什麼?這…”霍老師心裏暗暗叫苦,這個死丫頭,想把我活活氣死,還有那個小鬼,這麼小的年紀能幹出這種事。

霍老師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好的,醫生,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盡快答複你,請你暫時保守秘密。”

“我知道該怎麼做,老同學。”醫生拍拍霍校長的肩膀,走開了。

咖啡館。

劉玉娟依然悠然地坐在那裏等待,霍校長依然滿頭大汗地匆匆進來。

坐好後,霍校長開口了,“雨娟,這次找你確有重要的事。”

“我知道,是關於孩子們的事吧,難道你會為了想跟我敘舊而跑來找我嗎。”

“這件事非同小可,作為孩子雙方家長,我不得不跟你當麵好好談談。”霍校長說,“直接說吧,我女兒,曉燕,已經有身孕了。”

劉玉娟也是大吃一驚,很意外。

“曉燕現在住院調養,她得了失憶症,這件事她目前無法自己做決定了,做為家長,這次我想恐怕隻能由我們替她做決定了。”

劉玉娟說,“你肯定你女兒肚子裏的孩子一定是我兒子的嗎?據我所知,你女兒可是有個當律師的男友啊。”

“玉娟,你?”

“達光,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可是事情要搞清楚才行啊。”玉娟心平氣和地說。

霍校長被問住了,趙津和他女兒也拍拖一年了,雙方已經訂婚,發生點這些意外也不是沒有可能。哎,到底該怎麼辦,難道去找他們兩人求證。

玉娟看著霍達光困惑的模樣,突然想起年輕的時候,當玉娟大膽向他示愛時,他卻以門戶不般配為由,猶豫不決,也是這幅熊模樣。

“達光,想聽聽我的想法嗎?”劉玉娟說道,“現在不管孩子是誰的,都不應該讓他出世,他的出世肯定是一場悲劇。”

霍校長仔細想想,心裏暗暗覺得玉娟說的有理,他壓製住自己的情緒,故作輕鬆的說,“好,讓我回去再好好想想。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霍達光把上次玉娟遺忘在桌上的手機遞給玉娟,起身走了。

仁果家,暑期仍在繼續。

仁果無聊地看著電視,突然一個畫麵映入眼前,是婆婆,申老太公,還有其他桃源裏的人,他們正被警車押送,不知要去哪裏,播音員的畫外音,“各位觀眾,歡迎收看每日聚焦,今天為您報道震驚全國的非法偷渡事件,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在被警方發現時,已經在驪山密林區非法居住了很多很多年,已經有好幾代人,初步斷定是越南僑民從邊境偷渡入境,由於入境年代久遠,且長期與世隔絕,舉證艱難,目前案件正在繼續調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