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水雲……”
這兩個字不斷的在我腦海裏回蕩,已經是第三天了。可是我不叫水雲,我叫水雲天。
那個聲音是充滿了焦慮的女生的聲音,在那猶如天籟般的聲音裏還透著幾分沙啞。
“砰砰砰!”化學老師憤怒的敲著講台,粉筆灰到處飛揚。
“水雲天同學,上課認真聽講,你來回答這個問題。”
老師說完,用教鞭指著黑板上的一道題。我剛剛根本沒聽老師講題,這下慘了。
我看了看題,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小明的觀點錯誤,因為灰塵飛揚是從宏觀上來看的,而分子的擴散是從微觀上看的。”
老師這下可沒法懲罰我了,隻好說道:“你坐下,上課不要走神。”同桌臉上帶著奇異的神情在暗處對我比了個大拇指。
下課了,憋了半天的同桌對我說:“你這個妖孽,上課走神都能回答對問題,你還是不是人呀!”
我笑了笑,不知該說些什麼。放學回家了,剛剛上完晚自習,真想立刻就睡覺啊,可是作業還有好多呢。
打開書包,拿出作業,我飛快的寫著。
“水雲,水雲,是你麼。”又是那個聲音,但這次變了,同樣是天籟般的聲音,但沒了之前的焦慮、不安,也沒有了那一絲沙啞。
“水雲,水雲,水雲……”聲音漸漸微弱了,最後消失了。
我不管了,我是水雲天,不是水雲,我加快著寫作業的速度。
突然,一隻手搭在我的右肩上。我轉過頭,在微弱的燈光下看到了一個披散著頭發的白衣女子。
“啊——”我尖叫了一聲。白衣女子不在了,我依然在書桌前,不過我剛剛寫的題都不在了,鬧鍾上的時間是淩晨四點。
原來這是一個夢。雖然我醒了過來,但是這個夢還沒有夢完……
東方的淺白漸漸織上天空,黑色的幕布漸漸被白線所覆蓋,我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經過我兩個小時的奮鬥,作業跟我saygoodbye了。
洗漱完,便向東方的學校奔去。一路向東,終於到了我的學校。
到了教室,一片狼藉。
“小子別跑!”一個粗獷的聲音,他是我們班最霸道的人。他胖胖的身子卻靈活的在過道以及座位之間穿梭,真是名副其實的“靈活的胖子”。
而他所追的人是一個有點小賤的人。
“雲天,雲天,你昨天好厲害啊,你化學是怎麼學的,那麼厲害。”她是坐在我前麵的人的同桌,名叫張馨雨。
“沒什麼秘訣啦,隻要上課認真聽講就行了。”我說。
“你……你真賤。”一個女同學怒道。
“我就賤了,你不服,來,來啃我啊!”那個女同學沒轍了,隻好小聲的念叨著一些罵人的話。
這就是我的班級,一個很亂的班,但這個班級也有與其他班不一樣的溫馨。
這時,班主任走了進來。全班頓時安靜了下來。
班主任是一個很好的人,平常對我們很好,大概是因為她是教政治的吧。
“明天,學校組織九年級的同學去野炊,同時這次野炊將會成為你們的寫作題材,野炊過後要寫一篇六百字的作文。現在講講野炊的注意事項。”
講完注意事項之後,老師又補了一句:“明天,自己帶食材,自己帶鏟子,鍋鏟以及鍋學校統一發配,碗也不用帶,我準備的有。”說完,揚起手中的一次性碗。
次日,我帶了很多脆皮腸,還有好多水,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分工,我是負責挖坑的,所以又帶了鏟子,本來我不用帶食物的,但是我饞啊!所以帶了這麼多脆皮腸。
終於,出發了。學校幾乎是挨著山建的,所以,繞過幾條大路後就成了山間所獨有的“被踩出來的路”。
路邊,有許多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這裏的路還算是平緩的,於是我們一邊走著一邊玩。“啊!”一個女同學叫出了聲來。
“怎麼了?”一個男同學說道。
“沒事吧?”一個女同學說。
“沒事,啊!你居然用毛毛蟲嚇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女同學輕輕一拳打在那個男同學的肩膀上,他卻裝作很痛的樣子,大叫道:“我錯了,吳姐,我發四,再也不讓你生氣了。”說完右手舉到他的頭右邊,比了個四,還一臉虔誠的樣子。
“噗嗤!”那位女同學被逗的笑出了聲,我們全班人都在笑,頓時給這秋天的森林增添了喜悅的氣息。
班主任老師也笑了,她說:“快點走了,不然就跟不上他們了。”
“好。”全班同學異口同聲地說道。
山路越來越陡,而我們的興致卻越來越高。
前麵是一個分岔口,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校長說:“前麵就是岔路口了,校方已經搜查了所有地方,沒有胡蜂之類的蜂群,很安全,現在前六個班為一組,我負責前六班,後六班為一組,副校長負責後六班,就這樣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