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身淡綠色的連衣裙,海藻般的長發柔軟搭在身後。

陽光下,肌膚雪白晶瑩,尤其是那雙湛藍色的眼眸,仿佛糅合了煙波清月,凝翠和風。

“天,天心學姐”

身後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

天心回過頭,入眼是一個麵容俊秀的男孩。

不認識...

她眯著眼,白皙精致的手勾了一下耳邊的發絲,輕柔細致的問。

“怎麼了?”

對麵男孩愣住,臉漲得通紅。

她可真美。

他就這麼呆呆的看著,臉更紅了,想起自己的來意他羞澀的低著頭結結巴巴的說

“那個,那個,在這裏碰見真是緣分。那個我我,我一直一直喜歡你,你能和我在一起嗎?”

天心秀眉微挑,緣分?

神他媽緣分,這裏是學校走道。

她上前兩步,湊近了些。

青澀的少年與美麗的少女同框,本該是校園純愛甜蜜既視感。

可是,並不是每一個美麗精致的少女都是小仙女。

偶爾,也會有胸腔裏堆滿黑色荊棘的女巫。

一肚子壞水。

“你是個什麼品種的狗東西?就有勇氣對我說出喜歡?家世?樣貌?哪一點給你自信了?”

她步步逼近,笑得溫和,像極了春日裏的楊花,

聲音也好聽,

隻是,說出的話有些傷人。

天心四連問,愣是將眼前這個清俊的少年逼得節節敗退,頭越埋越低,猶如一位剛打完十場敗仗的常敗將軍。

最後隻能扔下一句“對..對不起。”紅著眼眶跑遠了。

..........其實吧.....天心覺得他眼眶紅紅的模樣就有些勾人了誒。

畢竟這才是正常人該有的眼光嘛。

不像她那個未婚夫齊明,就是眼瞎。

訂婚十年了,三五不時就要退婚。

這婚要是真能退了,她真是不要太開心。

是小奶狗不香了,還是小狼狗不聽話了。

幹嘛她就非得在齊明這棵樹上吊死。

動不動就說要退婚。

搞得像她葉家大小姐沒人要似的。

說起婚事。

這本是當年葉家和齊家兩位老爺子給定的。

當年葉老爺子眼裏就認定了齊明。

硬是按著天心的頭,定下了這娃娃親。

天心對這個婚事並沒怎麼上心的,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反感。

反正和誰不都是要結婚的。

要結婚當然就要挑個最好的。

就目前而言,齊明算得上那個最好的。

這一點天心還是非常認可的。

畢竟齊明在跟她訂了娃娃親之後,人生就像開了掛一樣。

12歲就開始操盤股市,撥弄風雲,手段詭詐,他的人生裏仿佛沒有第二這個選項,不論做什麼。

一度是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所以對於天心這個未婚妻,大家更是不敢怠慢。

這一度讓天心的小尾巴開的很燦爛,到哪都昂著腦袋開屏。

後來葉老爺子病逝了,偌大的家業沒有能人來打理,一日不如一日。

天心的父親?

嗬!

自從和齊明訂婚以後,葉父葉母就飛往國外,來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偌大的家業就這麼拋在身後,也不知道父親是怎麼辦公的。

總之天心覺得,葉家還沒倒算是一個奇跡。

現在的葉家依托齊家的幫助才得以在冬國站得住腳。

所以心裏再是抗拒,天心也還是願意在齊明身上花點心思。

雖然,她也很想撂挑子。

可是,沒有齊家的幫助......

父親...會很累吧。

...................

半山莊園。

陽光散落在床邊。

女孩瑩白的肌膚仿佛覆上一層光暈,柔順的發絲如同夕陽下的海草,

她睜開眼的那一瞬,湛藍色的眸子裏仿佛灑滿了揉碎的星光。

天心軟乎乎的揉了揉眼,明明一副隨意慵懶的動作,卻讓在場的女傭們久久無法眨眼。

她起身坐到床邊,

白色的連衣裙往上翻著,瑩潤潔白的雙腿筆直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