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使者七拐八繞的就見到一座宏偉的殿堂,使者道:“楊公子稍等,我先去通報。”楊禛微微點頭,負手站著,門外的教徒看楊禛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心裏都暗暗感歎:“不怪教主看中這個少年,看他要見教主了還這麼悠閑,這點咱們是學不來的,咱要是去見教主,那真是心砰砰跳了。”他們哪裏知道,楊禛隻不過是不知道這教主是個什麼樣子人罷了,而且他畢竟是當過皇帝的,對上位者的心態是掌握得很清楚,他也很有自信能應付各種場麵,否則那些年的奪嫡戰不白打了嗎?
過了一會兒,剛進去的那個使者就出來了,道:“教主有請。”楊禛略一頷首,撣了撣袍子就大步進去了。殿堂的兩旁各站立著六名教徒,在二十丈開外高出幾個台階,擺放著一個寶座,上麵坐著一人,楊禛知道上位者不喜歡被人隨便打量,是以始終不曾抬頭,進了中間站住,行了一禮,道:“參見教主。”
“嗯,起來。”上麵那人說話了,聲音並不如何洪亮,卻使人心頭一震,楊禛站直身子,這才向上一看,上麵坐著一個老者,比自己父親小了幾歲,頭發胡子都是黑亮黑亮的,眉目清秀,眼中散發著肅殺之氣,使人不敢逼視。
坐在上麵的任我行摸摸胡子,心道:“多日不見,他從容多了,竟不像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老夫不會看錯人,此子將來成就必定不凡,若能為我所用,那是最好,若是不能……”任我行眼中閃過一陣殺氣,但位於下方的楊禛沒有看見。
任我行道:“聽楊雲說,你這次傷得不清,還將往事都忘了?”楊禛道:“是,不過在家人的幫助下已經一點點回憶起以前的事情了,還要多謝教主讓平大夫來給屬下醫治。”楊禛知道這裏都要自稱屬下的,但還是有些不習慣。任我行心道:“不卑不亢,確實可造之材。”又問了近況,楊禛小心作答了。
最後任我行道:“你且安心住在這裏,老夫很看中你,想著親傳你幾套工夫。”楊禛依舊沒什麼大表情,隻是說道:“謝教主。”任我行揮了揮手,道:“你下去吧。”楊禛道:“是,屬下告退。”退出殿堂,輕輕呼出一口氣。
在黑木崖的一個角落,一個穿著藍色錦袍的年輕人正聽著下屬報告:“今天教主召見楊雲長老的長子,並將他留在身邊。”年輕人輕輕點頭,心道:“任我行,你這是什麼意思?想用這少年來對付我東方不敗嗎?你也太小看我吧。”年輕人轉頭看向籠中雀鳥,臉上露出傲視一切的微笑,這人正是日月神教的副教主東方不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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