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注意他後麵那句話,眼看天色不早了,於是關上了警務廳的大門,朝著村子的小道駛去,巡邏一下周圍的民情,直到天色漸暗的時候,我才回來看,然而路過一座橋的時候,我卻聽到了一個詭異的聲音,好像是嬰兒的啼哭,又好像是女人的啜泣,這讓我頭皮有些發麻。
晚間的鄉道,安靜至極,隻有隱約的月光照耀,而周圍更是安靜的連河流的水聲都能聽見,所以這哭泣聲音更加刺耳,在東湖村拋棄嬰兒是經常發生的事情,一些家庭重男輕女,家中孕婦若是生了女兒,就將女兒丟到河邊,任由晚上的野貓野狗叼去吃掉,然後騙自家孕婦是死胎,這樣的事情已經是屢見不鮮了。
難道這裏還有什麼鬼怪麼,心懷這個想法,我開了手電,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走去。
今天晚上本來是沒有風的,可是我一下車就感到了周圍冷風陣陣,頭皮發麻,我走下了橋,正巧橋下都是一片雜草和稀稀落落的幾棵樹木,我撩開了雜草,然而眼前卻有一個白花花的東西瞬間閃過,我立刻拿出了警棍,裝著膽子向前跑去,但卻看到了一條蛇,一條渾身白花花的蛇在一隻死兔子的身上蠕動,模樣惡心的很,也十分詭異,按道理蛇不吃死物,而且看那兔子模樣,分明開始腐爛了,上頭可都是一條條蠕動的蛆蟲,正當我看的入迷的時候,身後又響起了那刺耳的哭泣聲音。
我身體一抖擻,連忙拿著手電往後麵照去,然而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十分罕見的花瓶,我端起花瓶,擦掉了上麵的泥灰,底邊竟然是一些繁體字,我隻認得“康熙”兩字,我的個乖乖,難不成我還撿到什麼古董?
按照局裏麵的規矩,撿到古董或者是一些值錢的東西,都要上繳國家,所以我將這古董帶了回去,當我帶回了警務廳的時候,卻聽到了古董裏麵有東西在晃動,我用眼睛窺視花瓶的口裏,然而裏麵一片漆黑,手電仿佛也照不透裏麵的東西。
這一切似乎都來得詭異,我心中越想越不對勁,因為揀起古董之後,我就再也沒聽到那低低的啜泣聲音!
對了,這次我將那本書也帶了過來,記得裏麵描寫了狐仙姑的事情,好像後麵還有記載。
我將包袱裏的書本打開,翻到了那一頁:
“西樵鎮東湖村的狐妖死後,被黃毛道士燒成灰就,塞進了一個清朝的花瓶裏麵,道士在花瓶上留下了一串符文,說是能防止那花瓶裏麵的妖物作祟,若是後人有緣找到花瓶,可將其投入井底,然後用沙石填井,且不可開啟瓶蓋,不然後患無窮……”
看到這裏,我的心髒已經是蹦跳如雷,恰恰這時候,身後傳來一陣幽幽的女聲:“喲,你在看什麼呢?”
那聲音熟悉而清脆,但眼下要知道唉警務廳這三十個平方內,可隻有我一個人,如何來的女聲?我手中已經握拳,猛烈一回頭後才發現,鄭雙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我身後。
她穿著一身精致的橘色短裙,仿佛不畏懼這三月裏夜晚的倒春寒,鄭雙雙看到我吃驚的模樣,吃吃的笑道:“秦楓,你被我嚇到了?”
“你是人是鬼?咋這時候在這裏出現?”我看到她身後那古董花瓶,依然安安靜靜的立在那裏,心中一陣輕鬆,還好沒有出什麼詭異的事情,但是這個小妮子一過來,一定沒有什麼好事,“說吧,你到這偏僻地方來幹什麼?可沒人陪你逛街哦!”
“我是來下達上頭的一個命令,這不,還來看看你,若是你不歡迎,我大可以離開!”她拍了拍身邊一個半人高的大包袱,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