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納蘭冰又說道:“姐姐,我怎麼感覺那阿狗有些怪異,在剛才,他身為一個山賊,應該和威正道打起來才對,但他卻沒有打起來,隻是呈口舌之爭,這就讓我不解了,莫非他是個縮頭烏龜?”
納蘭雪輕笑:“傻妹妹,恰恰你就猜錯了,這個狗哥,其實很聰明,他知道在這個地方,要大家,那是眾目睽睽之下,而且你也知道在無量城,山賊和官府的關係,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如果真打起來了,恐怕這平靜就會被打破,而山賊說不定就會和官府打個兩敗俱傷,恰恰這就是阿狗聰明的地方,他就偏偏不再這個人多的地方大家,實際上我感覺那阿狗的實力要比威正道高出一些,但他控製得了這股憋屈勁,也說明著,他是一個做大事的人,眼下我們要多多注意此人,可能對我們的計劃有著莫大的動力……或者……也可以拉攏此人?”
“怎麼拉攏?還是用迷魂術?”納蘭冰不解。
納蘭雪笑道:“不能用術法,像是這樣的男人,你得得到他的心,然後他就會心甘情願的為你付出,而且他這的人,以後定然不是一個普通人物,你看他年紀才十七八歲,但這一份心性,比起你我已經不曾想讓了!”
“那姐姐的意思……”
“得到他的信任……”
我聽在耳朵裏,感覺好笑,索性就伸了個懶腰,裝模作樣的坐起來,看到那兩姐妹故意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哎呀,兩位姑娘真心不好意思,我們兄弟幾個都喝暈呼了,你們一直守著我們?”
納蘭雪又恢複了平常的文靜,點了點頭:“小女子看公子幾個都帶了銀兩在身,所以不如就守候在這裏,而著萬花樓人多嘴雜,萬一有強盜小偷,就擔心幾位公子會失去財物。”
“錢財乃是身外之物,算不得什麼,倒是兩位姑娘宅心仁厚,讓我十分佩服,不過在下很疑惑,為什麼兩位明明長得如此美麗,而且還有一手的好技藝,卻要在萬花樓賣藝呢?我想兩位也知道,這裏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尤其是對女人……”
納蘭雪臉色一黯,淒然道:“不瞞馮公子,小女子姐妹兩人不過是一介女流,如今流落此地,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老家遭了大水,家毀人亡,我們姐妹兩人的雙親,都被洪水給卷走了,後來屍體都沒找到,隻能在大水褪去後,做了兩個衣冠塚。”
此時其他人也陸續醒來,看到納蘭雪正在講故事,便都細細聽著。
納蘭雪哀歎了一聲:“當時我姐妹才七八歲,就離開了家鄉,後來遇到了一個賣藝的老瞎子,那老瞎子救了我們,而我們就成了他的眼睛,他傳給了我們琴藝和蕭技,才讓我們兩人有了一口飯吃,但在不久之前的一場大雨中,他就死去了,而我們姐妹倆迫於無奈,才來到無量城,想討一口飯菜。”
說著,納蘭雪和納蘭冰臉色已經布滿淚痕。
我哭笑不得,這兩個丫頭片子,不僅會騙人,而且還把騙人當成了藝術,說的如此天衣無縫,反觀我的那些兄弟,各個擦鼻涕抹眼淚,十分同情這苦命的兩姐妹,唯獨沒有看到納蘭冰眼睛上的那絲笑意。
這分明是一個謊言,一個天大的謊言,我心道這兩人善於迷惑之術,定然大有來頭,也可能對我和柔柔日後的霸業起到關鍵性的作用,我便說道:“兩位不必難過,正所謂天下皆兄弟,兩位姐姐長逗留在這煙花之地,也不是好事,正好我兄弟蘇杭蘇定方的家中有幾個布店,或許可以暫時容納兩位姑娘,蘇杭蘇定方,你們是不是?”
頓時蘇定方滿麵紅光,連忙拍了一下蘇杭的手,點頭道:“當然,當然可以……我家布店就在不遠處的拐角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