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爺爺他……你現在回來一趟吧。”母親語速很快,顯得十分焦急。
我立刻掛斷了電話,幸好黑雪給我們放了兩個星期的長假,我拿著包,立刻就要出門,這次袁依依也跟我一起回去的,畢竟現在我下定了決心想和袁依依在一起,就算是醜媳婦也有見公婆的一天,何況是一個漂亮媳婦呢。
不過現在是五月中旬,火車票基本賣完,老家附近隻有一個火車站和長途車站,別無其他,我收拾了下行李,將自己的車子加滿油,反正現在手頭有錢,就做自己的車子回家好了。
依依在超市裏買了一些水果還有禮品,還買了三套衣服,她戰戰兢兢的,一路上臉色嫣紅,說不盡的美麗,她在車上一直絮絮叨叨詢問我父母的喜好,但我隻說他們是尋常的莊稼人,並對媳婦沒太大要求,隻要屁股大能生養他們就滿足了。
袁依依羞澀的輕錘了我一下,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倒也消遣了不少時間,隻說我內心沉重的很,我爺爺說到底那就是我的啟蒙老師,我的一身本事也都是他教的,小時候父母做土木生意,全靠我爺爺一手把我帶大。
他又是一個革·命老兵,冬天洗冷水澡,夏天繞村跑步,起碼在我懂事之後,他沒有生過病,但這麼健朗的身子骨,怎麼會突然就不行了呢?
在後座我們還買了很多零食,鄉下沒超市,孩子們也都沒有什麼好的零食吃,而且我叔叔伯伯的孫子孫女也都會走會跑了,所以給小孩子買點零食也是在情理之中。
早上從杭城出發,到晚上就到老家了,家裏的山路非常南開,雖然有水泥鋪路,但路太窄了,尤其是在山道上開的時候,一麵是牆,另外一麵就是懸崖了,每次路過對頭的車子,都得互相謙讓,不然誰也過不去。
“阿媽,阿爸,爺爺。”我敲了敲門,家裏還是一個平方,雖然前些年修了修,但到了下雨天依然還漏水。
很快我母親就過來看門了,但她一開門就看到了袁依依,頓時臉色的陰霾一掃而光,嘴角泛起了笑意:“傑明,這丫頭是……”
“她叫袁依依,是我在城裏頭認識的。”我笑道。
母親連忙將袁依依的大包小包結果,放在了客廳裏,一邊忙活,一邊將手在圍裙上抹了抹:“妮子你等下,我去給你泡杯茶,這一路上也是累壞了。”
母親自然知道她是我的誰,樂的嘴巴都合不攏了,她連忙將我父親給喚了出來,父親看見袁依依也是十分驚訝的表情,父親不善言語,隻是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小子不錯,倘若你在不找個對象,我就去村裏頭給你說親去了。”
袁依依羞得頭也抬不起來,母親這時候拎著一隻老母雞過來,正準備殺雞,她麻利的將母雞胸口的雞毛拔掉,用刀子在石墩子上磨了又磨,“你隨你爸去看看你爺爺吧,妮兒,一路上累,你去看會兒電視,阿媽給你做雪菜燒雞。”
袁依依乖巧的點了點頭,而我徑直去了爺爺的房間,他房間裏布滿了老紅軍的東西,牆上掛著已經褪了色的獎狀,還有用塑料袋包起來的獎牌,這裏的一切和我小時候一模一樣。
但爺爺卻坐在了桌子旁,看著窗外一言不發,那背影更是顯得十分詭異,而且他還喃喃自語,像是在說什麼,但說什麼我也聽不懂,父親走了過來說道:“你爺爺得了這病已經有些日子了,經常會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
我一愣,隨即看向四周,但很快我就感到了一股濃烈的陰氣,我開了陰陽眼,朝著周圍看顧,卻發現在爺爺的身體上,竟然發著紫色的光芒,雖然光芒很暗,但逃不脫我的眼睛,更加讓我想不到的是,爺爺的三魂七魄,竟然消失了大半,隻剩下一魂三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