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九龍屍塔(三)(3 / 3)

但是我們一直走了半小時,也沒發現什麼人,倒是手中的火把快要燒盡,我一咬牙,將子彈袋子裏麵的火油給倒出來一部分,撕下了褲管接著,纏在了火把上,此時火焰燃燒的更加旺盛了,不過我們卻來到了一個頗為寬敞的地麵,這裏沒有暗河,也沒有樹木,就是一片光禿禿的岩石地麵,周圍是一片陡峭的山壁,上方則一片漆黑,看不到盡頭。

“我感覺有點不對勁。”袁依依突然靠近了我。

我攬著她的肩膀,看向四周,卻聽到了一陣細碎的聲音,沿著聲源走過去,我竟然看到了一群蚰蜒,這蚰蜒也成為草鞋底,有劇毒,但平時不會襲擊人類,數以益蟲的一種,在小時候我經常能夠看見這東西,蚰蜒的膽子很小,喜歡鑽洞,有時候它還會鑽進人的耳朵裏,將裏麵的耳膜搗爛造成失聰。

甚至於我們村裏頭曾經發生了一件怪事,一個人的耳朵裏進了蚰蜒,然後那蚰蜒在耳朵裏產卵了,等到我們發現他屍體的時候,撬開腦袋,密密麻麻一團蚰蜒,就像是一個足球一樣,裏麵的腦漿什麼的都被吃的精光,所以平時我們一看見蚰蜒都會將其消滅,盡管它不會輕易襲擊人類。

但如此大片的蚰蜒密密麻麻堆載一起,就像是一個小山一樣,恐怕有上千隻之多,它們一邊蠕動,一邊還不停的用那對修長的觸角探路。

很快,那些蚰蜒發現了我們的存在,紛紛朝著我們逼過來,我大驚失色,若是被這麼多蚰蜒撕咬,恐怕不到一秒鍾,就會被毒死,我迅速用火把去燙蚰蜒,一隻隻蚰蜒被我燒焦,但更多的蚰蜒密密麻麻的壓過來,我心道這樣也不說辦法,索性就將子彈包裏麵的火油都倒了出來,灑向了蚰蜒,順帶用火把點燃了火油,這些蚰蜒這才紛紛退卻。

但我的火油也用光了,如果再遇到什麼毒蟲,那就麻煩了,我和袁依依小心翼翼的朝著前方走去,終於在一個狹窄的山洞附近看到了一群屍體,那屍體足足有無具,其中四個邪道,一個特種兵,而在牆角,我還看到了一個起伏的身影,我走進一看,才發現是張清,張清此時臉色難看,我走過去的時候,他差點把我誤認為敵人,朝我開槍,張清舒了一口氣道:“媽的,嚇死我了,你他媽走路能不能不要那麼鬼鬼祟祟?!”

我扶起了張清,卻發現了他的腿居然骨折了:“清哥,不愧是一條硬漢,腿短了竟然沒有哼一下。”

“你還有煙嗎?”張清瞥了我一眼。

我聳肩:“掉到水裏,都浸濕了,就扔了……”

“有。”袁依依走了過來,“在烤衣服的時候,我順帶幫你曬幹了,不用謝我。”

我接過煙,大喜,分給張清一支,自己也銜了一根,用火把上的火點燃了,我將火把插在地上,接著光輝,從背包裏拿出了醫療器具,還好這些都是裝在放水袋裏麵,沒有浸濕,我將張清的腿骨掰正,這廝痛的倒抽涼氣,但我很快從火把上剝落了幾根,安在他腿上,在用繃帶纏緊。

“我背你吧。”我朝著他看道。

張清笑罵道:“得了吧,兩個大老爺們摟摟抱抱像什麼樣子。”

“那這個火把給你。”袁依依將她手裏的火把熄滅,正好她的火把棍子十分修長。

我又提張清將火把削了口豁口,截了一小段套在上麵,正好能夾在他的咯吱窩裏,我將堅毅的拐杖給他:“你的毒僵呢?”

“自爆了,當時我腿斷了,和這個肌肉男聚在一起,你說這些特種兵怎麼就那麼笨呢,明知道打不過對方,還去硬拚!他奶奶的,他死後我就引爆了毒僵,把那三個雜碎給毒死了。”張清說道,他從特種兵的屍體上摸出了三個手雷,唯一的那把手槍他就自己拿著,特種兵身上還有一些壓縮餅幹和手電,都完好無損,我們也都一波帶走。

唯一可惜的是,我當時落水的地方有幾個特種兵的屍體,但是當時沒想太多,卻忘記將特種兵身上的東西拿走,我記得那把步槍十分完整,應該還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