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姐弟雙星,煙花工作室(1 / 3)

安言專注的在廚房燒菜,能做飯給姐姐吃,對安言來說是一件幸福的簡單小事。

正在烹飪的是一道西紅柿厚蛋燒,安言握刀,利落的將一個鮮紅的西紅柿切成小丁,打進兩個雞蛋,加鹽、澱粉攪拌。安言燒熱油,就是分五次來煎蛋,攤很薄的蛋餅,緩緩卷起。再是煎蛋餅,安言反複五次,一層層卷好,就是得到了一個大蛋卷。

安言用白色的陶瓷刀將蛋卷切成小段,擺盤裝好,用翠綠的蔥花點綴。

臨時起意,安言關火出了青磚老屋,拿著把鋤頭,就去挖來四根苦竹筍,洗剝幹淨切成薄片,和著自家用九頭芥菜醃製的酸菜一起熱油爆炒,就是好味道。

安言又是用剛摘的鮮嫩黃瓜,做了個糖醋黃瓜拔絲,想起黑貓阿嗚那隻吃貨,等下沒有肉的話是會喵嗚的抱著安言小腿抱怨的。安言煎了一些小溪魚,再將蒜泥、薑末、蔥花過一遍熱油,就是和精鹽一起灑在香煎小魚上。

最後安言燒了道豆腐香菇骨頭湯,家裏常備用煤球爐和黑陶鍋熬煮多時的骨頭湯。練拳是很耗體力的,需要大量進補,安言和柳琴畫喝得最多就是骨頭湯。

青磚老屋沒有客廳,廚房裏也沒有擺餐桌的地方,尋常開飯都是在房間或是庭院吃的。六月中旬的傍晚,天黑的很晚,五點多天還很亮,庭院中種著艾草、捕蠅草,沒多少蚊蠅,涼風徐來,很有情調。

有顏薇這個客人在,安言就先將菜肴都擺好,才去叫人吃飯。

爺爺絕對是重男輕女的老思想,隻要柳琴畫有空閑的話,燒飯做菜就是柳琴畫一個人的事。爺爺偶爾也會下廚,安言的廚藝可是在姐姐的怨念下自學來的。

柳琴畫和顏薇女孩子家家的,總有說不完的閨中話,見著安言過來,就笑嘻嘻的住嘴。

“顏薇姐,姐姐,飯菜都在庭院擺好了。”安言看了眼還在睡的黑貓,溫和淺笑,唯美如詩,“阿嗚,開飯啦。”

“啊……嗚?喵嗚汪!”睡得就跟一頭死豬一樣的黑貓,最是聽不得的就是開飯兩個字,哪怕是睡得香甜,也是條件反射一般的努力睜開貓眼,帶著疑惑的叫了聲,黑鼻子嗅了嗅,黑貓就精神抖擻的爬起身來,見到安言,貓眼一喜,就是飛撲了過來。

在十八個月的流浪貓生中,阿嗚經常忍饑挨餓的,雖然在各種苦難中鍛煉出了獨自生存的技巧,可那種小日子真的是太苦了,阿嗚經常睡眠不足要去四處尋找食物填飽肚子。

這也是為什麼黑貓阿嗚在跟了柳琴畫這個美麗的女主人後,就是愛上了睡覺和吃飯。阿嗚愣是從纖瘦骨感的貓軀,一口一口的吃成了圓球,真是吃下去的每一口都沒浪費。

很多時候,隻有失去過,才能學會珍惜。

安言一把抱住撲過來的黑團團,就是揉了揉貓頭,覺得這隻萌物又是胖了三斤,真是搞不懂姐姐是怎麼喂出來的,難道阿嗚想要超進化為滾滾?

柳琴畫拉著顏薇,就是去洗手,安言就先抱著黑貓到庭院坐下,阿嗚聞到香煎小魚的美味,簡直不能忍啊,喵嗚喵嗚的叫喚個不停,使勁的用毛絨絨的貓軀蹭著安言賣萌,還拿那雙冰藍色的狗眼看安言,超帥的黑貓臉,搭配這一雙哈士奇的藍眼,實在有趣。

有客人在,安言就沒有提前開餐,輕輕拍了拍阿嗚的貓頭,柔聲說:“不要急,等下喂飽你這個纏人的小家夥。”

“嗚嗚,喵……”黑貓認真的與安言對視一眼,就是乖寶寶的縮進了安言懷中,懶洋洋的睜著冰藍眼睛四處瞧著,就連近在咫尺的美食都不去管。

黑貓是很聰明的,安言覺得阿嗚的智商,少說也有人類精神病院的最低入院標準。

女孩子總是很繁瑣的,洗個手都能花上十來分鍾,安言倒是不瘟不火的,習慣等待,習慣沉默,這就是安言多年來養成的性格。

……

安言的一桌菜得到了兩位大美女的讚賞,就連黑貓都用搖來晃去的貓尾巴表示超喜歡,香煎小魚實在是很對阿嗚的口味,安言的心思是很細膩的,就連顏薇的喜好都把握的很準。

柳琴畫可沒少跟安言談起過顏薇這個好閨蜜,隻從這些描述中,安言就能推斷出顏薇喜歡吃清淡少油微辣的菜肴,也不討厭蔥薑蒜這些調味料。

用餐過後,安言一個人就把碗筷都給洗了,這才有空陪著柳琴畫、顏薇聊天。

呃,要是就安言和柳琴畫在家的話,安言就是那頭被姐姐養肥的豬,什麼都不用做。柳琴畫能得到安言的認可,不是那般簡單的,安言這個人,性格是很冷淡漠然的,想要成為安言的朋友都是千難萬難,那些學校中的學生,根本就太幼稚。

多年下來,安言竟然做到了無一知己的境界,他的身上埋葬了太多的秘密,很多就連姐姐都不能說出口的。安言不愛交朋友,還有一點,就是他暴怒之後,就會化身怪物,哪怕是安言都很難保證怪物模式的自己是否意誌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