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同冷笑一聲,“曹凡,你自然知道我是鬼不惹,你還敢來惹我呀,哼,給老子滾遠點,別真的惹老子。”
曹凡也怒喝一聲,“別以為沒人敢惹你,如果你膽敢背叛我們老大,哼,管保你吃不了兜著走。”
“吃不了啊,兜著走,那我豈不是賺了。”於同哈哈大笑。
苗傑也怒道:“於同,王庭堅,你們破壞了潮河大堤,水仙花派還能留下你們嗎,快點出手了結了陳殿英,才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於同和王庭堅再次互相望望,顯然苗傑的這句話還是深深地刺激了他們。
牛正忽然大笑起來,“老於老王,潮河大堤並沒有決堤,這一切都在我們小主算計之中,哈哈,苗傑,曹凡你們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啦,那麼,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讓我和你大戰三百回合。來吧。”
苗傑有點心虛地說:“你,你胡說,潮河洪水就要湧到了,你們就等著被淹死吧。”他說什麼也不相信,水仙花派的小主會拿整個鷹愁崖一萬多人的性命來與作賭注,這絕對不可能,洪水咆哮聲越來越近,眼看就要衝毀這裏的一切,他想,現在眼見得自己這方處於了劣勢,如果不行,不妨先行離開,反正鷹愁崖已經毀掉,以後等老大過來再行收拾他們。他心裏這樣一想,環顧四周,就想抽身離開。
一直在一旁的平秋月忽然說:“苗大人,我們牛老大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聽,洪水咆哮的聲音是不是明顯地變小了。”
“不,不可能!”苗傑滿臉驚愕地說:“潮河水勢浩大,你們不可能在一時之間控製它的,除非……”
平秋月淡淡地說:“苗大人,你說的沒錯,我想你們的老大也是這樣認為的吧,他在幾個月前,處心積慮篡改了我們的圖紙,就是為了今天這一刻吧!”
“篡改圖紙,不,不可能……”苗傑聽平秋月忽然說到圖紙,心裏一陣發虛,難道這天衣無縫的一切竟然是水仙花派的小主設計的一個圈套嗎?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又怎麼可能知道我們的計劃呢,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極其隱秘的呀。
“苗大人,一切都該結束了。”平秋月指向遠方說:“你們為了決開潮河大堤,不惜偷天換日,以大群箭豬為誘餌,以為這樣一來,就不會引起我們的注意,可是,也許你們並不知道,當草原上出現第一隻箭豬的時候,它們的一舉一動,就完全我們鷹門的神鷹監控之下,當它們第一時間拱開潮河大堤的時候,其實我們的胡一標頭領一直就在那裏,之所以沒有出手阻止它們,就是要引你們出洞,等到你們以為潮河決堤,洪水就要淹沒鷹愁崖的時候,你們果然如我們小主所料,終於坐不住了。可是,你們更加不知道的是,就在箭豬拱開潮河大堤之後不久,胡一標便決開了無名小山南麵的另一個決口,潮河水再次流向了茫茫大漠,隻是,流速稍慢一點,那也是我們小主和雙兒小姐的意思,廣袤的呼倫湖水決不可以單單福澤大漠,它同樣可以滋潤我們斯加大草原。所以,謝謝你們決開潮河大堤,為我們鷹愁崖引來了甘甜的糊水,從此,我們鷹愁崖再也不用為水所困啦,雙兒小姐說啦,一線天光下麵的寒冰參,在呼倫湖水的滋育下,一定會更加茁壯地成長的。苗大人,你不要驚訝呀,這也是你間接地為我們水仙花派做了一大貢獻啊!”
平秋月的一席話說得苗傑和曹凡麵麵相覷,那一刻,他們都傻傻地站著,原來自己巴巴地算計別人,卻被別人不動聲色地算計了,還有這更打擊人的自信心嗎?
王春花更是目瞪口呆,她驚愕地看著平秋月,“你,你,原來你一直在暗中算計我們,你,你好狠毒啊!”
平秋月淡淡一笑,“春花妹妹,請你原諒,其實,那一次你擅自修改河道走向,我回來就看出來了,隻是,我知道你的為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一歹毒的計劃的,這暗中一定有一個看不見的黑手,為了挖出這個暗中的黑手,小主才和我商量出了一出,目的自然是引蛇出洞。春花妹妹,這一次能夠成功地擊敗敵人的詭計,你是最大的功臣。”
“我,我,我……”王春花羞赧地低下頭去,偏偏王大力仍然不識好歹地問,“夫人,現在,我們還走不走啊,再不走,洪水一到,我們大家都玩完啦。”
王春花沒好氣地說:“還走,走你個大頭鬼呀,還不快給我滾回去。”
王大力一臉的迷茫,“滾回去,夫人,你要我滾哪裏去呀?”
看到王大力那傻樣,平秋月和王春花都笑了,不過,兩人的含義卻不盡相同。
”轟隆隆”奔騰的洪水終於來到了鷹愁崖的山口。
隻是,它卻不像開始的那樣狂放不羈,在它越過了幾個不起眼的小小高阜後,越發變得溫馴起來,猶如一個溫婉的處子從深山之中翩翩而來,帶著清新的氣息,帶著迷人的芳香,就那麼無聲地滋潤著它身下肥沃的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