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宣猛地貼近沈青溪,幾乎要與她臉貼臉。

“你自己忘了你當初對她們做過什麼?”

“那一副副的墮胎藥是誰吃的?狗吃的麼?”

“又是誰說要將她們送給不能生育的農夫?狗說的?”

許承宣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放的很低,隻夠他跟沈青溪兩個人聽見。

而他之所以放低聲音說這些話,當然不是為了給沈青溪留麵子,而是害怕這些話會傷害到自己的女兒。

他不希望女兒們知曉,她們有一個曾經想要將她們扼殺在腹中的母親。

他不希望女兒們知曉,在她們剛來到這個世上沒多久,她們的母親就已經在計劃將她們拋棄。

沈青溪的臉色翻白,沉默了好久才開口道:“這些事情我都可以逐一跟你解釋,但你不能不叫我見女兒!”

“沈青溪!”

“我知道一直將當初那件事視作你的恥辱和汙點。”

“所以也請你別在我這裏假惺惺的演這些母女情深的戲碼了,真的。”

“我見過太多太多你這樣的人了,我也太了解你這樣的人的心思了,真的讓人覺得惡心。”

許承宣直直的看著沈青溪道:“如果你來,隻是因為擔心,我們將來有一天會暴露在大眾視野之下,毀了你的名聲。”

“那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向你保證。”

“我和念念囡囡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你的眼前。”

“更不會讓人知道你與念念和囡囡的關係。”

“而我也想求你一件事。”

“往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我謝謝你了。”

說完話,許承宣就毫不猶豫的關上了房門。

望著那緊閉的房門,沈青溪的眼神十分複雜。

同一時間。

站在房門後麵的許承宣同樣思緒萬千。

事實上,他並沒有因為當初的遭遇而責怪過沈青溪。

在徹底了解了這個世界的黑暗與殘酷後,他甚至還覺得沈青溪這樣的行為很正常。

那時的沈青溪就已經是瑤池仙宮的聖女。

她聖潔,她高貴,於普通人而言,她就是高不可攀的仙女。

兩人之所以會發生關係,完全是迫不得已。

至於念念和囡囡,也是在迫不得已之下的產物。

對她而言,必然是汙點,是恥辱,她不想要這兩個孩子也無可厚非。

真正讓許承宣介懷的,還是她後來的所作所為。

尤其是想起她為了打掉這兩個孩子,幾乎將墮胎藥當飯吃,後來生下兩個孩子還要將孩子送給別人撫養的時候,許承宣隻覺得心如刀絞。

如果不是自己的兩個女兒命硬,沒被墮胎藥殺死,他一早看不見他的念念和囡囡了。

如果不是他提早得知了消息,搶先一步將兩個女兒奪了回來,他的念念和囡囡就要被送給別人了。

他跋山涉水,帶著兩個女兒來到這個地方。

就是為了躲避這個家夥,就是為了能離她遠一些。

但他沒想到,消停日子才剛過了兩年半,她就再度找了過來。

許承宣搖頭輕歎口氣,隨後走至床邊,分別揉了揉兩個小家夥的頭頂。

“咱們很快就又要搬家嘍。”

“念念,囡囡,你們兩個想去什麼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