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舊血案 化作今日仇(1 / 2)

蕭峰隻是淡淡一笑道:“小包那天有事,走的急了些。這不是又來尋你了麼?這城裏還得勞煩你領我們父女二人好生轉上一轉。不然我們就白來一次城裏了至於報酬嘛。放心好,老哥我不會虧待你的。”

包打聽一聽這話,笑容馬上從他的嘴角,一圈圈了朝整張麵孔,擴散蕩漾開來。這笑容是真的。估計最近這家夥一定是沒什麼飯轍了。這家夥三下五除二,收拾好他那些擺攤的家私,便領著我們,直奔他家而去。

說這是個家,就是叫個窩都是好聽的。一間小土房,四處漏風,門隻不過是拿一根粗木頂著,拿包打聽的話來說,隻不過是防狗進去作窩。不防人的,其實他家裏也實在沒什麼好拿的。把東西放好,包打聽一臉尷尬的說“其實嘛,以前我是有錢的。隻不過好喝好賭,一來二去把東西都輸光了。老婆領著孩子跑了。我一個人好過日子。過些日子一定要重新翻新一下房子。這裏破不請你們進去了。說罷便又拿起那根大木棒把房門頂好了。

蕭峰道:“這樣吧,小包,我們父女二人也餓了,不如先去吃個飯吧。”那包打聽一聽此言眼中立刻閃現出了光芒,人也變有的生機起來。點頭不停稱是。

找了一家酒館。蕭峰點了一桌酒菜,酒菜上齊之後。便倒了一碗酒慢慢的喝了起來。隻不過這次包打聽卻沒有上次那般神彩飛揚。神態反而拘謹起來。隻是在那裏看著酒菜雙眼發直。喉結不停的上下蠕動著。大概是被我們知道了家底。便沒了往日期的底氣。蕭峰看他的樣子好笑,便說道:“動筷呀小包,別楞著,在老哥麵前就別這麼外道了。朱兒,快給你包叔叔倒酒。”說完便向我使了個眼色。

我走過去拿起酒罐,滿滿的給包打聽倒了一碗。這才回到自己座位坐下。包打聽這才緩過神來說道:“多謝大侄女了,我還真是好幾天沒好好吃頓東西了。老哥既然這麼說,小弟就不客氣了。”說完便拿起筷子風卷殘雲般的向桌上的食物掃蕩開來。

過了良久包打聽才發覺,我和蕭峰兩人一直沒有動筷隻是坐在那裏看他,這才抬起頭來。用他那張塞滿食物的嘴,含混不清的說道:“不好意思,實在太餓了。你們二位怎麼不吃啊?”蕭峰喝了口酒,放下酒碗道:“你慢慢吃,我們已經吃過了。”

那包打聽看我們一眼,便不再做聲,隻是低頭吃他的飯。待到酒足飯飽,這才擦了擦嘴說道:“多謝兩位款待。我包某,久在江湖。明人不說暗話。兩位絕不會是進城尋親的鄉下人吧,這老哥,身形魁偉,舉手投足之間,便有一種霸王之氣,絕不是年老體衰之人,估計是易過容的。而這位姑娘,也應該是國色天香的一位美人,氣質脫俗,應該身出名門,二位不像是父女,她應該是尊夫人吧?”

我心中一驚,這家夥果然不是好相與之輩一眼竟看出這麼多破綻。我轉頭看看蕭峰,隻見蕭峰卻是神色如常,沒有一絲訝異。隻是拿起酒壇給自己滿上一碗。然後端起一飲而進。這才抬起頭來看了看包打聽。然後才一字一句的說道:“人稱天機神算的蔣清川。蔣先生,果然好眼力。想不到,你退出江湖這麼多年,卻落魄到如此田地。”包打聽一聽蕭峰此言麵色一驚,手中的茶碗沒有拿住,竟然啪的一聲掉到地上摔碎。茶水都濺到鞋子之上,問道:“你。。。。你認得我,你們究竟是誰?”

蕭峰冷冷一笑道:“記得七八年前。祁州境內發生了一件大案。朝廷押往邊關的軍餉,居然在祁州城南四十裏一個叫老虎嶺的地方被劫,押送銀兩的兩百多名官軍無一生還。此事發生之後,朝廷震怒,派了幾批官員限期破案,卻一無所收,官府大怒之下便派大軍攻破了,祁州南關的黑風鐵寨。除了三個寨主之外大小嘍羅盡皆被誅,隻不過那百萬餉銀卻下落不明。那逃出生天的三位寨主便是,祁南三虎,那三虎為人背了黑鍋心下自然極為惱怒,四開查探之下方知,做下這大案子的。卻是一夥流寇。這夥流寇共有四十三人。無一不是心狠手辣雙手染血之人。這夥人的大頭目人稱暗夜孤狼陳省三。更是心狠手辣,武藝高強。江湖上聞風喪膽。這二當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