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楠則道,“那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棵樹長得太大了,連葉子都那麼大。這幾千年來長明燈吊在上麵,這山洞裏就不會發生火災?”
張行用手去碰樹葉 ,隻見那樹葉就如有觸感一般馬上卷縮了葉邊。
魏楠連忙把張行拉住,緊張的道,“別碰,忘記錄音 裏說的話了嗎?這是棵能聽懂人話,會動的大樹。咱們要處處小心,不然就會步他的後塵。”
張行臉色一白,連忙離那樹葉遠遠的。雖然他自認現在自己力量不弱,可也沒有想和樹打一架的想法。
好在樹葉之間有縫隙,也並不是無路可走。
鬼嬰好像很怕那些枝葉,在張行穿梭的時候,它一直不停的在張行的肩膀之上換位置。最後變成小不點,一縱身鑽到了張行的胸前,不再出來。
倆人在樹葉之間小心穿梭,一會的時間便靠近了這棵大樹的樹幹。
樹幹和外麵山洞外麵那些樹的樹幹一樣粗糙,唯一不同的是這樹幹是血紅色的。
樹幹之下有大約百平米的真空地帶沒有樹葉,靠近樹幹的地方有幾座石台,石台的麵上雕刻著繁雜的樹藤。
張行想起來蘭諾的古墓裏也到處可見樹與藤的痕跡,便對張行道,“蘭諾很懷念河另一邊的日子,她的生活中處處可見那裏的痕跡。”
“這,不得而知。”張行搖頭,接著又問道,“你說這裏除了這棵村看著有危險外,還有別的說頭嗎?”
魏楠知道張行問得是他的陰陽眼能不能看出什麼東西,可自打進入這山寨後,魏楠的陰陽眼就如被蒙住了一般,根本看不出異常。
於是,魏楠隻能對張行繼續搖頭。
“奚氏一族成立幾千年,每隔百年便會重新選一次祭司……”魏楠呐呐的道,“這裏最少要埋葬了幾十個孩童的屍體吧。可,”魏楠用力跺了跺腳,腳下的石頭地麵發出不大的響聲,“這裏是石頭的,那些屍體去哪裏了?”
“她們有神力。”張行圍著那棵大樹來回看,“有什麼事是她們解決不了的?沒準那些孩子被喂樹了……”
魏楠心中一哆嗦,不排除張行所說的可能。
“別看了,”魏楠摸了摸鼻子道,“咱們還是快點找到丫頭。”
張行點頭,“還有……還有章行。”
兩人在被樹葉隔成一個個狹小空間的山洞之中又穿梭了幾個來回,卻依舊沒有發現奚晴的痕跡。
“難道進樹裏麵去了?”當兩個人又走回到樹幹之下時,魏楠自言自語到,“她們以樹為神,應該是走到這樹裏麵去了……”
說著魏楠便伸手去碰那血紅色的樹幹,可誰知道手指剛碰到樹皮,一股巨大,帶著各種情緒的哀傷便順著指尖傳到了他的腦海之中。那種哀傷真震心靈,整顆心就如被淹沒了一樣,苦不堪言。
魏楠此時隻想哭,仿佛隻有哭才能把他從這哀傷救贖出來。
張行見魏楠臉上的表情痛苦萬分,眼中似有淚水醞釀。驚訝之餘一腳踢在了魏楠的手腕之上,把魏楠的手和樹幹剝離開來。
哀傷感戛然而止,當魏楠有些迷茫的回過頭時,見張行正一臉恐懼的看著自己。
從張行的表情中,魏楠確定自己剛才所感覺到的不是錯覺,揉了揉臉後指著那樹幹道,“果然邪門,我不能碰。裏麵有人在哭,很多人在哭,那種滋味太難受了。”
“那你就離它遠點。”張行咽了口吐沫道,“你剛才差點就哭了。”
魏楠點點頭,不否認自己剛才的確有種想嚎啕大哭的衝動。
“丫頭咱們找不到了。”張行道,“咱們進不到樹裏去,隻能先找另一個 。”
魏楠點頭,心還沉浸在剛剛那巨大的哀傷落差之中。
說是找,可哪就那麼好找?整個山洞被樹葉錯落的隔成了數千個大小不一的空間,他們又沒有任何線索,就如大海撈針一樣了。
又轉了幾圈,他們發現那些樹葉在被碰到的時候隻會卷縮,並不會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動作,於是便也放鬆了警惕。
魏楠指著那些蟲繭一樣,蜷起來的樹葉問張行,“你說這裏是什麼?”
“看樣子是蟲繭。”張行說完自己先哆嗦了一下,這麼大的蟲繭,那得是多大的蟲子?這玩意可比生化危機還恐怖了,隻怕一口就能把人的腦袋咬掉。
魏楠搖頭,“這裏是山洞裏,與世隔絕的,怎麼可能是蟲子?”
“這麼變態的民族,一切皆有可能。”張行板著臉回道。
“咱們弄開一個看看?”
“去你大爺的!”張行對魏楠大罵,“老子從小就怕蟲子。萬一裏麵真是一隻二米長的蟲子,咱們可連跑的地都沒有。”
“也許是很多隻小蟲子,不是一隻大的。”
張行腦補打開樹葉後,從裏麵流出成千上萬隻翻動的小蟲,臉色更不好了,“那還不如是******一隻大蟲子了,一堆小的更惡心。”
魏楠也沒想過打開樹葉,隻不過是嚇嚇張行而已。見張行臉色發青,馬上要吐出來的樣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魏楠這一笑,張行反應過來魏楠是逗他了,當下便追著魏楠要打魏楠。魏楠哪能輕易就範?借著山洞裏的優勢便開始四處亂跑,撞得結繭的樹葉在樹枝之上亂晃,沒有結繭的樹葉碰到一起發出沉默的啪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