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在蘭諾的記憶中,正是碰到了山穀崩塌。
張行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對著周生唏噓,“多虧我滾的快,不然就掉到那個世界裏出不來了。”
周生看起來很高興,和張行閑聊了幾句後後對張行道,“即然出來了,就出穀吧。”
張行剛想點頭,突然想起一事來,“不行,魏楠還在那個山穀裏,那個山穀沒了,魏楠不會有事吧!”
“各有各的命。”周生一歎,“你有你的命,他有他的命。出穀去吧……”
張行還想說什麼,突然覺得肩上一涼,回頭見鬼嬰正在肩上衝著自己咯咯之笑。
張行不由得露出笑意,他進到神樹之中後鬼嬰就不見了。在聽周生說那個山穀會消失後還以為鬼嬰也消失了,卻沒想到鬼嬰還在。
張行突然想到,鬼嬰不管有沒有和他進入到神樹之中都在山穀裏。鬼嬰在山穀消失後出來了,那魏楠一定也沒事。
況且,假奚晴是蘭諾的傳人,她先出來不會不管魏楠。可想了想張行又覺得沒譜。自己和假奚晴一起進神樹都被她放任不管了,更何況是魏楠了。
想著就對周生說,“師傅,我先去穀裏找一圈魏楠。我進那顆神樹之前魏楠被人下了咒,我想到穀裏找找他。”
周生聽完後沉吟了會,捋著胡子歎了口氣後道,“隨你去吧。”
也多虧了張行的固執,讓他在古墓的樹洞前找到了魏楠。
魏楠看到張行,一拳頭砸在了張行的肩膀上,不顧鬼嬰對他呲牙咧嘴,道“你丫的,可算是出來了!”
這時距張行離開周生那裏已經過去了十天有餘,張行看到完好無損的魏楠心裏鬆了一大口氣,道,“這正是我想說的,你丫的,可算是出來了!”
倆個人回去後和周生告別後出了落雲穀,現在張行已經不可能再修佛,留在落雲穀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何況張行在聽到奚晴還活著的時候驚喜萬分,和魏楠一研究,決定立即出發去找奚晴。
在雪山裏又轉悠了半月有餘,倆人終於平安的回到了白河。在劉奇家的旅館裏,張行和魏楠坐在旅店裏熱呼的火炕上,吃著爽口的狗肉火鍋,大呼痛快。
張行吃得也痛快,可卻不如魏楠那樣恰意。因為火鍋隻喂飽了他的胃,他精神上的饑餓是火鍋不能解決的。
魏楠看著鬼嬰一個勁的舔嘴唇,知道張行此時肯定也是對活人的靈魂如饑似渴。於是對張行道,“阿行,你能不能……”
魏楠的話雖然隻說了一半,可張行依舊明白了什麼意思。於是便道,“這東西,會上癮。”
“能戒嗎?仇已經報了。”在這一路上,張行已經對魏楠說了自己殺了青木空。
張行放下筷子,喝了一口酒後道,“現在不能。丫頭那個雙胞胎姐妹一心想要丫頭死,這是個隱患。”
“那個人丫頭自己能解決。”魏楠道,“現在丫頭身上有蘭諾的神力,別說是那個人,我想現在整個中國也沒有幾個人能傷害得了丫頭。”
“話不能這麼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知道吧。”張行一皺眉, “奚氏一族身負這種神力一定是有它的使命。按神力的強弱來看,那份職責肯定不輕。我留著身上這點能耐,說不定就能幫上她的忙。”
這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張行已經厭煩了那些被鬼攆,看著自己在乎的人被別人控製的日子。他現在不在乎自己是好是壞,隻想護著自己在乎的人不再受傷害。
魏楠也皺眉,放下筷子道,“你這樣下去,會成魔。到時候你可就是整個陰陽界的目標。”
張行哪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他心意已決,任憑魏楠說破了嘴唇也改變不了分毫,“寧可站著死,不可跪著活。以後,你們當你們的好人,我就在你們身後殺掉那些想殺你們的壞人。”
魏楠拿酒杯的手微微一抖,酒灑出了些許。
張行拍拍魏楠的肩膀,道,“隻要你不站在我的對麵拿著銅錢劍指著我,咱們就永遠是兄弟!”說著從懷裏掏出神仙捆遞給魏楠,“物歸原主,以後你用的地方多。”
魏楠沒有推脫,把神仙捆收了起來,順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再次抬頭滿臉是笑的對張行再次碰杯,“永遠不會有那一天。”
張行聽罷一仰頭把酒倒到嘴裏,咽下去後眼睛微微發亮的道,“ 我自打下決心修魔那天開始,就擔心有一天你會親手殺了我。我猶豫過,可是我覺得要是你能對我動手,那一定是我做了罪大惡極的事。”張行靠近魏楠,攬過魏楠的肩膀,很認真很認真的說“如果有一天我不受自己思想的控製,做了罪大惡極的事,你別讓別人碰我,你殺了我,我心裏不委屈。”
魏楠把杯中的酒全部倒進喉嚨裏,辣得雙眼模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