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玫瑰說起過我?”
“說我是令人頭疼的校霸麼。”
她不知道校霸就是野王,反正不會在現實生活中說他厲害。
顧執抬手按了按眉頭。
酒後頭疼。
“傅阿姨。”他靠在了牆邊,懶懶的,“你女兒欺負人,你要不醒來管管?”
“她願意做我的人,不願意談愛。”
她要麼迷戀他的手,要麼貪他的身子,唯獨不要他這個人。
他光長了一張她喜歡的皮囊?
早知道不長這麼帥。
自顧嗤了一聲,顧執擺擺手,算是和病人打過招呼,折身離開病房。
床上的人安安靜靜的躺著,但腦電波明顯波動了至少兩秒,之後歸於平靜。
出了醫院,顧執在醫院門口抽完一根煙,狀態也回過味了。
拿了手機,撥出電話。
屏幕上閃著紀玫瑰的備注。
“明天時間留給我。”
紀玫瑰在當前菜譜上放了個書簽,“明天沒空。”
“隻是通知你。”顧執冷淡的調調,沒得商量。
但紀玫瑰是真的沒有時間。
她明天的單是定好了的。
苗總有掙錢的機會,是真的想著她。
第二天,顧執果然被放了鴿子。
紀玫瑰現在也不怕他對她怎麼樣,反正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所以她還挺感激苗總的,今晚這個竹豐源的餐廳單,她當然更不可能推了。
顧執逮到紀玫瑰,是在苗奚阮的朋友圈裏。
苗奚阮——一個上市公司新任女總裁,盡愛玩些個幼稚東西,比如朋友圈。
過完二十四的人了,也就談判桌上有點生意人的影子。
顧執盯著苗奚阮朋友圈某一張照片。
一個短發西裝男腿上,坐了個女人。
紀玫瑰。
顧執眼神都暗了。
想起苗奚阮的話。
外定的廚師,確實是一類新興而熱門職業,女廚大把。
偶爾還會被人音譯為女雛。
顧名思義了。
甚至很多人過去做菜隻是個名義,就不是去做菜,而是去做別人的菜。
廚師製服就當cos了,反而增添了情趣。
但這類事,顧執一次都沒往紀玫瑰身上想過。
“怎麼了?”陳殊白發覺顧執不對勁的時候,顧執已經放下酒杯。
應酬直接中途被撂下。
竹豐源餐廳。
顧執到的時候,苗奚阮的局正熱鬧著,偶爾傳出一陣笑聲。
包廂裏突然多了顧執的身影,有幾個人注意到了,抬頭看過去。
苗奚阮跟著回頭。
顧執已經徑直往裏側一個短發西裝的職員而去。
“你幹嘛?”被拎著衣領的職員略驚恐的聲音。
女性音色。
顧執陰著臉,睨著他,“公的母的?”
那半醉的職員氣死了,把胸狠狠的一挺,“怎麼地!飛機場占你家宅基地了?”
剛剛同事們就拿她平胸的事情開玩笑,怎麼又來一個?
顧執終於將人丟回座位,頗為嫌棄的抽了紙巾擦手。
苗奚阮好整以暇的看著顧執,“顧總來捧場啊?這慶功宴確實有你一份。”
就是為了拿下那塊地皮,才帶手底下的將士出來聚餐的。
“別跟我裝。”顧執冷得沒有半點交情,“人呢?”
苗奚阮一臉無辜,“我請紀小姐來做菜的,人家昨晚當然是走了,我總不能再帶回家觀賞?”
顧執去後廚找人。
紀玫瑰確實已經做完菜了,但還沒走。
竹豐源風景極好,後廚出來拐角處一個小觀景台,沏一杯茶,晚風愜意。
顧執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月光下泛白的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