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一經商榷,燕雲樂自然也隻得點頭,即便她再恨顧恒齊,可眼下卻不得不暫借他的勢……

但隻要她如願坐上了那個位置,到時候再來處置顧恒齊也不遲。

從醉笙歌出來時,傅忱臉上掛著笑,一旁還有燕雲樂攙扶著送下樓。

清月今日並未陪他一並上去,而是等在了樓下,見著他出來,她便往他靠了過去,自然的從燕雲樂手中接過扶著。

“多謝燕姑娘,有勞了”清月淡淡的道謝

距離被杖刑雖然已過去了三日,可他這傷又豈是三日便能好的?

又正好傷在屁股,走起路來傷口牽扯而引發的疼痛實在是疼得很。

盡管他已將步子放得極慢,但額角沁出的細汗卻還是出賣了他。

清月摸出自己的手巾替他擦了擦汗,傅忱卻笑著將臉湊得更近了些,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手卻僵在半空。

仿佛她自己都不曾料到自己剛才的這番動作,這一點也不像她……

一旁的燕雲樂看著這二人親密的動作,不免勾唇一笑,打趣的道:“清月姑娘對王爺似乎非比尋常啊?”

清月忙道:“若燕姑娘受傷,清月亦會如此”

傅忱卻聽後心裏舒坦,嘴上卻問道:“怎麼?雲樂這就吃醋了?”

燕雲樂揮著手帕,嬌嗲的打在他的胸口,就如撒嬌一般“王爺知道雲樂最是小心眼的!王爺心裏隻能有雲樂一人~”

說罷,她還柔若無骨的往他胸膛靠了靠,清月連忙鬆手退後了幾步,將位置都留給了他們二人。

傅忱大手一攬,握上了她的細腰,寵溺的道:“本王心裏本就隻有雲樂一人”

他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一臉溫柔,好生情深的模樣。

來來往往的路人,看著二人這副難舍難分的樣子不免也心中猜測著這二人的關係。

回到王府

清月小心翼翼的攙扶著他往裏走,他卻突然提起了方才在醉笙歌門口的那一幕。

“方才的事……本王亦是為了將來大計”

清月輕笑了聲,道:“燕姑娘人美心善,當配得上王爺好生相待”

傅忱垂下眸,眼裏的目光也漸漸暗淡下來“可本王想好生相待之人隻有你……”

這些日子清月待他的變化,他是知道的,他不信清月不曾動心,可若她當真動了心,那他好言相勸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將她永遠留在身邊又何嚐不可呢?

本來一開始他都打算舍棄了,可就在他感受到清月對他開始漸漸不同時,他便猶豫了,他這輩子難得有個這麼欣賞的女子,他也想將她留下來,當然……這還得她願意。

清月看向他,一臉真誠不像說謊的樣子,腦子裏卻忽然閃過了燕雲樂貼在他胸口的畫麵,她的目光不免又迅速閃躲起來。

她雖勸誡著阿寧要想清楚自己將來的路,可她又何嚐想清楚了呢?

分明一開始她挺討厭傅忱的,可自那場宮宴開始,她對他似乎就開始變了。

清月倏得一笑,婉拒道:“還是燕姑娘更適合王爺”

傅忱沒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裏的怒氣不免也增長了幾分,隻是一直積壓在心裏,不曾表露。

送傅忱回了自己的屋子後,清月轉身便走,可傅忱卻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不等她回頭質問,傅忱便將她轉了過來

她背靠著門框,傅忱將她的雙手都禁錮在了手裏,他的雙眼牢牢的盯著她,似是想透過眼睛看穿她的心思。

“王爺……你……”

清月慌亂的掙紮,可又怕自己動作太大會牽扯到他的傷口,便隻能推推搡搡的企圖從他的手掌裏掙脫出來。

傅忱一把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而自己則越靠越近。

危險的氣息讓清月心跳加速顯得更加慌亂,可傅忱卻以一種低沉的語氣問道:“阿月對我分明早已有了愛慕之心,為何不肯告訴我?反倒還一直拒絕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