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南鷹隻是隱隱記得他姓管,卻不記得全名。
“人管平!”那守護者首領恭敬道。
“管平,本將知道你們的厲害!”南鷹歎息道:“可是你們畢竟人數太少,一旦分散開來行動,雖然必將予敵重創,卻一定會招致傷亡!”
“且不你們苦守深山十數載的功勞!”他伸手止住欲要再言的管平:“好鋼用在刀刃上,本將今後仰仗你們的地方很多,絕不能行此牛鼎烹雞之事!”
管平欲言又止,終於垂首道:“是!隻要保得神使平安,人一切遵命便是!”
“雖我們在進行一場戰爭,損失將是不可避免。但是若能製定出最佳戰術,哪怕減少一個兄弟的死傷,都將被本將列為首選之戰術!”南鷹期待的目光從眾人麵上滑過:“本將在此,誠心問計!”
“不知將軍心中最理想的戰果是怎樣?”薑奐有些苦惱道:“究竟我軍要將戰損控製在什麼範圍,才符合將軍的心理承受?”
“一成!”南鷹斷然道:“如今我軍依險而守,器械精良,若不能將死傷壓在一成之下,則雖勝猶敗!”
“什麼!”帳中立時嘩然,有人不能置信道:“這如何能夠做到?”
“休得廢話!”南鷹皺起眉頭,冷然喝道:“軍機大事,關乎數千兄弟生死存亡,本將當然要慎重行事…..個個都自稱為久經沙場的宿將,卻怎麼連一條良策也想不出?”
“然則本將要爾等酒囊飯袋何用?”他重重一拍將案:“區區考驗,都無法達成,今後休要在本將麵前自吹自擂!”
那黑衣少女和張梁聞言,同時渾身輕顫,一起抬首向南鷹望來。
南鷹雙目一眨不眨的對視著那黑衣少女怒火大熾的秀目,麵無表情道:“那個誰,你本將的,可有道理?”
“原來將軍是在指桑罵槐!”那黑衣少女眼中怒火突然隱去不見,她盈盈起身,輕笑道:“那麼讓女子來告訴將軍兩件事吧!”
“第一,我不叫那個誰!”她傲然道:“雖然將軍目中無人,至今也未垂詢女子賤名…….但請將軍記住了,我的名字----張夢依!”
“…….很好!夢依姐!”南鷹心弦一動,驀然間想到了張角那張在月下無比憂鬱的麵容,還有那滿含滄桑追悔的深沉目光:“她叫依…….”
他柔聲道:“確是本將失禮了,在此向夢依姐致歉!不知姐所的第二件事,又是如何?”
“如果將軍視此次交戰是對女子的考驗!”張夢依嬌婉悅耳的嗓音回蕩在帳中,下一句話卻令所有將軍一起震動:“那麼,女子接下了!”
“你,你真能攻破敵軍,而令我軍戰損不超一成?”南鷹亦是心中一震,原先不過是想使個激將之法,逼著此女獻出幾條破敵良策,卻不料她真有如此把握。
“一成?”張夢依掩口輕笑,有如玉枝輕顫。突然間她笑聲一收,緩緩摘下麵上黑紗,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絕世姿容,可惜卻是麵如冰霜,微抿的薄唇透出山冰蓮般的冷傲孤豔。
她盯著目瞪口呆的南鷹,冷冷道:“若是女子能夠一人不損的殺退敵軍,將軍又當如何?”
“一人不損?”南鷹猛吃一驚,心中更生出不祥的預感,硬著頭皮道:“你想令本將如何?”
“很簡單!”張夢依語氣平淡,清麗的麵容卻盡是不依不饒的凜然之色:“那麼,便請將軍為了今日犯下輕視下女子的錯誤,向女子奉茶請罪!”
“好!”南鷹被她激起好勝之心,再次重拍將案:“隻要姐所獻之策確能保得將士們的性命,無須戰後…….本將現在便向姐陪罪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