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鷹大喜,一拍案幾道:“張仲景世之名醫,果然心胸不凡!來人,還不給我上茶!”
高順搖頭道:“前倨而後恭,真是丟臉!”
眾人一齊大笑。
談笑正歡之際,張機突然道:“南先生,機今日登門造訪,一為請罪,其二也是為求助而來!”
南鷹心情大好,揮手道:“仲景何出此言?你我兄弟,何必如此客套?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但說無妨!”
張機皺起眉頭,緩緩道:“機自入京以來,每日行醫治病,雖然心疲體乏,卻也從中獲益良多,而救人性命,更使機歡欣無限!然近日卻有兩起病例,令機束手無策,徒自夙夜思慮,亦不得其法。今日恰逢丹塵道長,才知先生幾位已經進京,便立即趕來請教了!”
南鷹搖頭歎息道:“仲景兄原來請罪是假,求助是真,好不令人心酸啊!”
張機漲紅了臉道:“南先生,天地良心啊!我…….”
南鷹擺手打斷道:“戲言耳!你我身為醫者,治病救人責無旁貸。這樣吧,你領我速去瞧瞧那兩位病患,路上你再將這病情說於我聽!如何?”
張機喜出望外道:“真的可以嗎?可是我聽丹塵道長說,先生正奉天子之命忙於……..”
南鷹笑著起身道:“有個條件!今晚我會去張讓大人府中造訪,請仲景隨行如何?”
張機滿口答應道:“固所願也,其實前些日子我也一直居於張讓大人府中,頗受照顧,正該前去相謝!”
南鷹大笑道:“太好了!還不為我引路!”
張讓父子是當今朝中炙手可熱的人物,一直到董卓之亂前夕,張讓對於朝政都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既然南鷹已經選擇了入仕,便不可能將自己放在與其對立的不利位置,何況還有張奉這層關係。這也是靈帝在征詢南鷹意見時,他為何會毫不猶豫的為張讓辯護的原因之一,既然知道張讓不會跌倒,也不是張角的同黨,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語便可換回一份感激之情,何樂而不為?
而現在的形勢,更是迫使南鷹不得不與其深交下去,早在兩年前,高風就曾經說起過,掌軍之將若想帶好部下,就必須妥善解決後勤之事,而軍需後勤全部掌握在中朝之手。南鷹若想在迫在眉睫的黃巾之戰中建立戰功,張讓是必須抓住的首選之臣。
那日在宮中,南鷹為了以神醫的身份在洛陽暗中行事,曾經請求張讓做自己的保護傘,而張讓亦投桃報李欣然應允,兩人早已定下造訪張府之計,隻不過這出戲卻因為****義的突然發動而被延誤了。
今日正是再定之期,恰好又有張機送上門來,若二位名醫一齊登門,名義上訪的又是當朝太醫令張奉,那麼此事將更加名正言順,不露絲毫破綻。
南鷹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近日來自己實在是有些運道,不管事態如何發展,自己好象都對付的遊刃有餘,是否是人品爆發呢?
隻聽賈詡笑道:“張機先生放心,不管是何疑難雜症,有當世兩位神醫聯手,豈有不迎刃而解之理!”
南鷹突然又有些頭疼起來,連張機都治不了的病,豈是等閑?自己剛剛答應的是否有些過於輕鬆了呢?隻得走一步是一步了。
突見典韋神色古怪的走了進來,軀身道:“主人,門外又有幾人來訪,亦自稱是主人的宜陽故友!”
南鷹一怔,向張機苦笑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