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寒斯好似發了瘋一般,雙手死死地拽扯住喀科的手臂,瘋狂地搖拽著。
喀科任憑寒斯的搖拽,低聲慘笑幾聲,冷聲喃語:“迪。四夜!”
“蓬——”
風馳電掣之間,寒斯身形似若鬼魅,虛身凝立於一處岩壁間,一記似有千鈞之勢的重拳無情地轟砸向堅硬的岩壁上。
“滴嗒——滴嗒——滴嗒——”
右拳轟嵌於岩壁內,硬炸出一個深深的拳形凹坑。拳間,幾處膚表被堅硬的碎石劃裂了,幾道傷口隱隱閃曳,殷紅的鮮血,自拳骨間,順著手腕上緩緩流淌滴落,無數滴猩紅色血液,劃溢出刺眼的猩紅。滴滴血液,滲湧入龜裂的地麵,泛著淌淌殷紅。
“四夜一族?為什麼?為什麼又是你們”寒斯俯垂著麵龐,雙眸凝閉著,額間的幾縷長發遮掩住他的雙眸,按卻遮掩不住凝閉雙眸間滲溢出的兩道淚痕,一聲咆哮,“為什麼?為什麼……?”
猶若野獸一般的嘶哮,隨著那聲聲的嘶哮,寒斯的雙拳瘋狂地轟砸向堅硬的岩壁全文閱讀大生化時代。一時間,碎石濺裂,拳臂之上道道血痕溢散而起,猩紅的血液,在暗弱的燭火之光的映照下,顯得很是孤寂。
仿佛一隻困縛樊籠之中的野獸,不甘與憤怒侵蝕了他的神意……
不知過了多久,聲聲咆吼,漸漸地弱了……
寒斯頹然地倒躺於地麵,雙眸間滲湧出的淚水,劃溢著他的麵龐,身體似是因心中劇烈的苦痛,而不住地顫抖起伏著。那雙手,卻已是盡布鮮血,手中的鮮血機械式地摩挲著龜裂的地麵,映染出了兩片刺眼的血紅。
“迪與你父親,本是極為要好的兄弟。可是,迪不斷膨脹的嫉妒心毀了這一切”喀科凝望著倒躺地麵的寒斯,壓抑著喉間的哽咽聲,慘然自語,“兩人均是天賦絕然,放眼大陸,更是無人能與之這兩人比肩。兩人雖然體質截然相反,卻是同樣能夠感應靈子,迪更是自我貫悟出鬼道。”
喀科的麵龐閃過已絲譏諷之色,胸膛微微起伏,喉間的哽咽聲似是壓抑不住:“迪與你父親之間存在一個秘密,除了他們便隻有我一人知曉。其實,迪貫悟的鬼道,初時隻有一百零六技,而如今鬼道副本所記載的卻是一百零八技,那多出的二技,其實是你父親所貫悟而出的。便是天蓮冰輪丸及第一百零八技這兩技鬼道。”
寒斯雙眸猛然睜張而開,單臂撐伏起身子,喉間微微顫湧,雙唇微微晃抖,似是不可置信:“這……這是真的嗎?”
喀科恍惚的雙眸望了眼寒斯,茫茫地點著頭,淒聲喃語:“你父親與迪之間,兩人的關係初時猶若手足一般,兩人更是彼此教授各自的得意術法,而你父親的鬼道自是由迪所教授。而後來,你父親更是由此自創出兩技鬼道,也便是這時,你父親與迪之間的關係開始發生了微妙變化。”
“第六十一技,天蓮冰輪丸?第一百零八技……”寒斯嘴中吟吟自語,卻是不解喀科話中深意。
“我無法修煉鬼道,至於這兩技鬼道,以你如今修為,定是已經掌握了天蓮冰輪丸,你應是清楚其中威力所在”喀科麵龐間閃過一絲譏屑,“迪此人,心性高傲,於人於事卻總喜以高高在上般的姿態俯視一切。而你父親,不過修煉了他所創煉的鬼道,竟然又是自創了兩技鬼道,要知道,既然你父親所創的一技鬼道被列為鬼道技之中的最後一技,其威力恐怕不止毀天滅地那般簡單了。而這一切,對於迪來說,絕對是一個天大的諷刺。自己苦修悟創的鬼道,卻被人輕易間創悟出如此可怕的術法,這讓迪內心深處,對你父親生了起嫉妒之心。”
寒斯雙眉緊皺,喀科的話始終回蕩在他的腦海之中……
天蓮冰輪丸,雖為第六十一技鬼道,但卻是一百零八技鬼道之中,唯一擁有無限進化形態的鬼道,單是你寒斯如今自己通過天蓮冰輪丸的基礎所貫悟的三係術法——冰之牢壁,葬冰墳,幻殘冰影!
這三種進化形態,威力可怕,其能力更是迥異非常,每一位鬼道修煉者,均是可以通過自身的領悟力而創造出各式形態。換言之,一種無限進化形態的術法,昭示著它無可預知的威力。
至於第一百零技,這技鬼道更是不必多說,能夠在一百零八技鬼道之中,位列最後一技,恐怕其術法威力,根本不是所謂的“禁咒”能夠與之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