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風中(1 / 2)

經過你身邊,連吹過的風都覺得鹹。

初夏的雨,打破了悶熱的氣氛,帶來一絲涼意。從大海到藍天,山頂到大街小巷,每一棵香樟樹下,到處飄蕩著你的名字,我們的故事,好像是我不肯收留他們,不是不想,是不能。乘著你的飛機在空中發出一聲巨響,穿過白雲隻留下幾道淺淺的痕跡,不痛不癢,卻讓我懷念一輩子。

大二開學第一天,太陽還沒有升起來,我就被劉梓齊喊了起來。我怔怔的看著他,有病啊這麼著急上學?在微弱的燈光中他點了根煙,上什麼學,今天我約了三個美女爬山帶你們一個,這時隔壁的適然和沈紅人也進來了。梓齊你也真是的,幹嘛告訴紅人啊,這貨折磨我一個小時,問我穿哪件比較帥,一早上都沒睡好。適然雖然這麼說,但我看他精神卻挺好,熬個一宿是可以的。我們四個大一開始就在外麵租房子,我和梓齊一屋,因為他豪爽我們合得來(其實是因為我們倆腳臭紅人不樂意和我倆睡--)。我們圍在一起,一盞火苗,點燃了我們的青春,隨著是幾團煙由頭部升到屋頂,彌漫整個房間。

適然做菜很好吃,尤其是麻辣豆腐,哪次我們之中誰要是心情好就會喊,適然來盤豆腐,他哪次都毫無怨言的做給我們。早餐後我們出了門,因為太早三位美女可能還在睡夢中,電話關機,於是我們決定到學校轉轉。

學校後牆上的我們與這個校園顯然不協調,就像一束百合中插了幾朵玫瑰,雖是一類性格卻不同。——劉易赫,這三個字在風中顯得特別有力,一抬頭隻聽見哢嚓,都影舉著手機,調戲著我,原來風中的劉易赫可以這麼帥啊。...我無言。在都影身後不遠處,我看見一個背影回頭望向我這邊,她神情很冷漠,整齊的短發在風中格外迷人,我承認我心動了。

哎哎看誰呢,都影一邊回頭望一邊瞪著兩個圓溜溜的大眼睛在周圍尋找什麼。沒看誰,上來快,走了。我伸出手,她輕鬆的蹬上兩米多高的牆,這時適然也來幫忙,一起給她拽了上來,我笑著對適然說,你妹妹身手蠻好啊,是不跟你學的經常翹課,他戴著耳機好像聽不見我說話,但笑了笑,我隻能說他笑的很詭異,讓我渾身不適,忽然間我好像隱約察覺到了什麼。

美女們的電話來了,二十分鍾後我們在XX山下回合。一路上他們一直在談論著三個美女會是什麼模樣,我真的覺得他們無聊,一會見麵不就知道了麼。我透過後視鏡看見鏡子中的適然,吐著煙圈望向窗外,好像有說不完的故事。從我出生到現在最佩服的就是適然了,因為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你的任何小心思都藏不住,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專門研究過,但與他相處的這段時間我們仨難過的時候他是比我們先發現的,再配上他獨特的哄人技術,不知不覺中我們便笑了。我能感覺到他之前深愛著一個女孩,因為每次喝醉的時候他都會喊著一凡,雖然叫一凡但我感覺能讓適然這麼喜歡的女孩一定不平凡,但我們從沒問過適然。

下車的時候我們看見了三位美女,她們笑著衝我們揮手,那笑容隻能用莞爾一笑嫣然無方形容了,紅人和梓齊當讓就被拿下了,他們一人跟著一個,我笑著對都影說,內倆像兩個小太監不,都影和適然噗的笑了出來,這時我注意到她們三個之中的一人注視著我們。我叫謝紫怡,她笑了笑。我叫劉易赫,這個是...都影和適然,我禮貌的向她介紹著,它點了點頭。跟我們走吧,不打擾他們四個了,適然一邊走一邊揮手,示意我們跟上。一路上,白雲草樹,盡收眼底,一陣斜風將我們吹在了一起。不久我們幾個就登上了山頂,我們躺在一塊草坪上,劉梓齊突然認真的喊著,黃安琪,我喜歡你。他望著天,呼吸聲很不均勻,黃把臉轉向他,我們在相處幾天,我感覺我們蠻適合的。算你同意了啊,梓齊像個瘋子似的跳了起來隨手拾起一塊石頭跑向不遠處的白亭子。在光滑的石柱上刻下-劉梓齊黃安琪-,字跡很淺,風雨過後便會褪去,但在黃安琪心中的那份感動永遠不會消逝。我壞笑的看著紅人和江淩宇,你倆不寫點啥?我們隻是朋友啊,紅人和江脫口而出的話同事戛然而止。還是紅人主動,在石柱上刻下-永遠的朋友,深紅人...-江淩宇結果石頭刻下自己的名字,我能看出來他們以後會有故事。今天很適合越意中人出來哈,適然笑著看我,我懂了,早上我看那女生的那一幕,那癡醉的表情早已被他看在眼裏。操,我低頭踢著石頭,點著煙,妹妹我帶走了啊,沒等都影同意我就拉著她往山下走,估計除了適然沒人知道我為什麼離開,我抬手看了一眼表,十點五十了,我拉著都影飛似的往山下跑,消失在一片煙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