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順著脈絡瘋狂湧動，竟然把他的皮膚表麵變成了淡紅色。
尹長歌表情奇怪地看著他，突然笑出了聲：“你這是……煮熟的蝦米？”
“哼，等會兒我看你還能不能笑出聲來！”
喲，看樣子是要放大招了。
尹長歌雖然很想看他到底要放什麼大招，但是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淩晨了，於是手插著兜，懶散地邁著腳步，不過眨眼瞬息，便到了祝曉鋒身後。
他一隻手放在祝曉鋒的天靈蓋上，抬起食指，輕落敲下。
不過彈腦門兒的力量，祝曉鋒的表情便凝固了。
應該說，他連呼吸都凝固了。
整個人僵硬在原地，渾身冒起白色的霧氣，皮膚表層的紅色疾速減退，甚至凝結了一層白色的寒霜。
“這是怎麼回事？”
一股恐懼感從祝曉鋒心底攀爬而上，讓他整個人拚命地顫抖起來。
尹長歌淡笑道：“是不是覺得很多東西超出了自身的理解？不過沒關係，你死了之後可以去問閻王爺。”
“你胡說八道！”
祝曉鋒惱羞成怒，想回身進攻，卻發現自己身體動彈不得，有什麼東西正在緩緩地從身體內流出。
是他的力量！
尹長歌看他眼神逐漸渙散，收回了自己的手，搖搖頭：“沒人告訴過你，大招不要有太長的前搖嗎？”
祝曉鋒頹然跪地，整個人的精氣神在瞬間垮塌。
他怔愣地跪在原地，瞳孔逐漸渙散。
“我的修煉境界……”
尹長歌看他失神，漠然道：“放心，你的修煉境界還在，我有問題想問你，自然不會把你變成一個白癡。”
在是在，隻不過他剛剛已經將他的修煉境界給徹底封死，以後都沒法再使用了。
“怎麼會這樣？”
祝曉鋒當然不解，他隻知道修煉境界可以被摧毀，卻不知道還能被封死。
“讓我來告訴你吧，修煉境界可以打開自然也可以關上。隻是這種改變是不可逆的，而且隻有實力完全碾壓你的人才能做到。”
從頭到尾，尹長歌都沒有展現自己修煉境界的實力。
可是光憑這一點，祝曉鋒就該知道，他跟尹長歌不是一個級別的。
尹長歌居高臨下，冷下臉時，周身散發出讓人難以抗拒的王霸之氣。
“現在告訴我，你那個配方有沒有給西歐的人？”
能夠讓祝曉鋒在兩個修煉者的眼皮子底下悄悄逐漸修煉境界，並且不被他們看出來，這個東西的力量非同凡響。
尹長歌沒有再給他掙紮的機會，再度將手指扣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現在說還來得及。”
徹底失去了翻盤的希望，祝曉鋒看起來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他渙散著目光，聲音沙啞道：“我說，你別殺我。”
“我沒有給他們，若是給了他們這兩個西歐殺手也不會一直聽我的話了。我沒有拿到家主之位，怎麼可能放棄我的籌碼？”
“繼續。”
尹長歌打了個響指，示意他往下說。
“隻記得他身上有一個紋身，好像是……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