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健康的新娘(1 / 3)

在這一刻小軍發現,媽媽變了一個人一樣,不見了眼底的凜冽,隻有溫柔,溫和,被這樣的眼光包圍著,他一身的溫暖,但是要他不要恨,談何容易,自小他的心裏就埋下了恨得種子,耳濡目染,他隻會恨,不會愛,但是又不忍心讓媽媽失望,違心的點了點頭,“我答應,你也是,要快一點好起來,你放心,終有一天我會學會用毒,解毒,把您體內的毒去了,還您美麗,不再受折磨。”

“不,媽媽不要你學那些,要你做一個正直的人,有一份正當的職業就好了,將來再娶一房媳婦,過平常人的生活,為冷家,不,應該是為嚴家開枝散葉,不管誰養了你,你始終是姓嚴的。”剛剛與體內的那股力量奮鬥,已經耗去了太多體力,又說這麼多話,有些不支,莫若嬌停頓一下接著說,“隻有那樣我才放心。”

怎麼說的跟遺言一樣,小軍心裏莫名的害怕,手握的更緊,“我需要您的監督,所以您要好好的活著,看著我,教我怎麼做,要不,我一定會逆著做。”

“傻孩子,媽媽始終會死的,怎麼可能永遠在你身邊。”莫若嬌看著眼前已經出落成大小夥子的兒子,可臉上的表情還是那麼孩子氣,無論他怎樣,在她麵前始終還是個孩子,母子兩已經氣了很多年,很久沒這麼溫馨的在一起了,錯過了很多,這一刻他依偎在她膝下,由不得不舍,“除了媽媽,四少是你在這世上最親的親人了,所以不要其他了,他沒做錯什麼,錯的是媽媽,本不該屬於自己,卻抓住不放這麼多年,弄得所有人都不能幸福,而且他是真的疼你,愛你的,從小就是,就算他有時嚴厲些,也是為了你能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不要恨他,學著去愛他,何況他現在不是聲名遠震的四少,而是一個寂寞的男人,忘塵。”

對於莫若嬌苦口婆心的勸解,小軍根本就無法理解,更不能接受,他隻覺得奇怪,怎麼一杯毒藥進肚,媽媽不再是以前的媽媽了,在他看來就是婦人之仁,善惡不分,他不會順著她的想法去做,為了不讓他失望,也不會馬上回絕,隻是點頭應下所有。

就連莫若嬌也不是很明白為什麼,痛不欲生的折磨中,在她決定結束自己時,她想明白了一切,在這一刻她突然釋然了,竟然是一心的輕鬆。

在這時,冷絕塵走進來,一臉的溫和站在床前,“你身體很虛弱,別說這麼多了,以後,有的是時間。”

小軍沒有像以前那樣敵視冷絕塵,而是站起身,知趣的閃在一邊,把位置留給了冷絕塵,似乎是疼惜他身上有傷,看在眼裏,這讓莫若嬌深感欣慰。

莫若嬌突然意識到自己醜陋的臉,急忙扯過枕巾遮住臉,身體往裏縮了縮,“你別過來,我不要你看見我現在的樣子。”

“沒關係,在我眼裏無論現在的你,還是以前的你都沒區別,無論你的容貌怎樣,我愛的還是你。”冷絕塵慢慢的把枕巾從莫若嬌手裏扯過來,眼睛裏全是溫柔,“我們要一輩子呢,你總不能一輩子帶著麵具跟我過日子吧?那樣不是很奇怪。”

我愛你,等這句話莫若嬌等了半生,卻在她決定放棄的時候等到了,悲喜交加,任由冷絕塵把枕巾拿走,有些受寵若驚的沐浴在他的溫柔中,但是這句話來的太遲了,她怕是無福消受,“一輩子?”

“是啊,一輩子。”

冷絕塵此時的聲音異常的溫柔,如綿綿的風吹拂在耳邊,一輩子,在耳邊久久回蕩,是多麼好聽的一句情話,莫若嬌失神的望著愛慕的男人,“真好聽,再說一次。”

“一輩子,我要和你一輩子在一起,朝朝暮暮,不離不棄。”冷絕塵起身坐在床沿,把莫若嬌輕輕地擁進懷裏,“我們都要快一點好起來,完成我們的婚禮,你要做我健康的新娘。”

“你還要跟我婚禮嗎?我現在的樣子,會讓你很沒麵子。”莫若嬌是多麼盼望那個籌謀已久的婚禮,但是現在的她怎麼可以?他是聲名顯赫的四少,跺一腳整個中原大地都會抖一抖,娶她這樣一個女人,豈不是讓世人恥笑。

“在我這裏隻有你最重要,別的什麼都無關緊要。”

莫若嬌依偎在冷絕塵的懷抱裏,沒想到冷絕塵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麵,那深情款款幾乎把她融化掉,渾身都軟綿綿的不想動彈,她很知足,就算是短短的一瞬間,也值了,雖然很疲憊,但是她不肯閉上眼睛,生怕一覺醒來這一切隻是一場夢。

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就算小軍是鐵石心腸,也被感動了,卻原來媽媽所有的幸福都來自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一旦出了差錯,媽媽也就沒法活了,所以他準備不計前嫌,試著和平相處

突然覺得一家人在一起,過這樣與世無爭的日子,也不錯,如果真是這樣,他倒願意試著忘了恨,學著愛。

客棧內,楊冬在羅依依的細心照料下,身上的傷愈合的很好,已經能夠下地自由活動,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這些日子羅依依為自己所做的,看在眼裏,感動之餘,是深深地慚愧,在南方若不是自己叢中作梗,為了一己私欲,四少和她或許早就在一起了,何必嚐盡今日失去的心酸,一想起來舊事,就一心的懊惱。

這幾日,發現羅依依和以前不同,總是沉默不語,有時候還經常坐在一處發呆,一坐就是半天,整個人都心神恍惚,心事重重,他也曾問過,她隻是一笑置之,隻說沒事,讓他不用擔心,好好把身體養好。

但是現在的她,又怎能不讓他擔心,看著她越發憔悴的麵容,心裏急,卻幹著急,不知從何幫起。

那日,羅依依有去給楊冬抓藥,客棧內隻剩下他一個人,正無聊中,突然有敲門聲,除了羅依依知道他住在這裏,便沒人知道,有誰登門呢?懷著好奇把門打開,門打開,一眼認出門外的人,先是一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