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後,冷絕塵原本空白的腦子,時常浮現羅依依溫柔的麵孔,那溫柔的笑容想起來就會一心的溫暖,他覺得愧對莫若嬌對你的一片癡心,竟然對一個隻不過幾麵之緣的女人年念不忘,拚命的想阻止想起她,往往事與願違,就連睡夢中也會夢到,這讓他很煩惱,有種感覺這個女熱對自己絕不是什麼幾麵之緣的人,似乎有著不同一般的關係,但是究竟是什麼?他絞盡腦汁的想,也想不起來,反而弄得頭痛欲裂。
這幾日莫若嬌的情緒也很不對頭,笑容少了,經常是苦著一張臉,似乎有什麼煩心事,問她,她支支吾吾,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隨著一日日過去,莫若嬌最初的希望也漸漸破滅,她發現,就算是他失憶了,但是在他僅存的潛意識中依然有羅依依的影子,無數次在他的睡夢中,她聽到他的呼喚著她的名字,這讓她既痛恨,又倍感失落,患得患失中度日。
更讓她難以忍受的是,他還是不願和她親近,尤其是兩個人通躺在一張床上,他都會刻意的躲得遠遠地,猶如她是瘟疫。
但是自小就爭強好勝的她不能容忍失敗,她必須要他,愛上她。
心情不錯的時候,毒發也會減少,這凡是心事多了,體內的毒氣也跟著搗亂,變本加厲的折磨的她死去活來,一直以來掩飾得很好,每每發作盡量躲開冷絕塵,以免惹他懷疑,解釋不清,但是今天偏偏在剛剛給他喂完藥後發作了,渾身的難受,手一把把持不住,碗打翻,落在地上,摔成數瓣,身體一歪,倒在地上,手正好按在碗的碎片上,尖銳的棱角刺進肌膚,頓時冒出血來。
冷絕塵一驚,努力地挪動身體,想要下床攙扶,但是兩條胳膊根本就不能手裏,一個支持不住,身體一滑,整個人就這樣毫無防備的摔了下去,頭一下子撞到床邊的桌子腿上,隻覺得頭震蕩了一下,眼前一黑,有些片段在腦海呈現,在地上盤了一會兒,聽到莫若嬌的呼喚才怔怔的睜開眼睛,有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著莫若嬌。
莫若嬌忍著劇痛,移到他身邊,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你還好吧?”冷絕塵來不及去想剛剛一閃而過的片段,急忙支撐著起身,和莫若嬌相處支撐著站起身,坐在床上,大口喘著粗氣,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我沒事,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別管我,我出去一下。”莫若嬌知道來自體內的折磨會越來越厲害,持續一盞茶的功夫,她不能讓冷絕塵看到她發病的樣子,必須趁著現在還能勉強支撐,快一點離開,來不及等冷絕塵回應,就急匆匆快步出門,腳步有些淩亂。
看著她急匆匆逃離的樣子,說話間的吞吐,似乎在對他刻意隱瞞了什麼,無心去探究,努力地回想剛剛的片段,拚湊在一起,希望能想起更多,他知道那是自己以往的過去,他一定要想起,一個人如果沒有過去,那是多麽悲哀的一件事情,而且,他更希望能回憶起和羅依依曾經的點點滴滴。
他的過去,都是從莫若嬌那裏聽來的,什麼商人,什麼家事,以及兩個人的婚事,他越聽越覺得不真實,有些自圓其說的嫌疑既是商人,為什麼他渾身無數的傷疤,怎麼看都是身經百戰的結果,還有小軍,怎麼看也不像是自己的兒子,那眼睛裏隱隱的恨意,厭惡,分明是冤家,這許許多多的疑問,讓他心裏的懷疑越來越重,既是莫若嬌刻意隱瞞了實情,從她那裏不可能知道以前的事情,必須靠自己一點點回想起來。
本想著去看看莫若嬌怎麼樣了,可是動了一下,渾身痛得厲害,一條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根本就不能動彈,努力了半天還是放棄了,廢了半天勁才把身體弄上床,躺好,看看身上深一道淺一道的傷疤,那仿佛每一塊都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故事,他閉上眼睛,逼迫自己再次回憶,但是試了幾次,頭痛欲裂,都沒想起半點,還急了一身的汗。
在這時,莫若嬌麵容憔悴的走了進來,像是得了一場大病,臉上還勉強掛著笑,來到床前蹲下身體,去撿地上零零落落的碗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