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敗全軍覆沒(3 / 3)

“你這倒黴孩子放手。”莫若嬌此時什麼也聽不見去,心裏隻想著怎麼才能阻止慘劇發生,冷絕塵決不能有事,“小軍你最好在這裏虔誠的祈禱四少沒事,不然我不會饒了你,雖然你是我生的,但是四少對我同樣重要,等同於我的生命。”

遠遠地炮火隆隆,槍聲迭起,果然打起來了,莫若嬌心裏原發的急,她一雙眼睛血紅的看著兒子,每一字都是肺腑,雙手猛地一推,把小軍推倒在地,一路跑著離開。

小軍擰著小眉頭看著跑開的背影,這個是她媽媽的人,居然是那麼愛那個男人,等同於生命?這句話使他震撼了,他不明白大人的世界,更不理解愛是什麼?男女之情?但是愛的強大力量他深切感受到了,媽媽竟然因為愛殺人,甚至自己去死。

莫若嬌跑得氣喘籲籲,幾乎脫虛了,但是她不敢停下來,一路跌跌撞撞逢人就問四少身處的位置,在得知四少現正前線督戰時,心裏越發的焦急,找了一匹馬,快馬加鞭去往冷絕塵的位置。

戰火隆隆,硝煙彌漫了整個戰區,遮住了整個天空,黑壓壓,霧氣昭昭,不時有子彈在身邊掠過,莫若嬌整個身體伏在馬背上,在戰場上穿梭,終於看到了冷絕塵所在的督戰帳篷,停下來,剛要下馬,一顆子彈飛過來,正中她的胸口,一陣劇痛頓時襲遍全身,疼得她連呼吸都頓住一會,才慢慢恢複,手伏在胸口,想紅的血順著手指縫流淌下來,不一會兒就染紅了前襟,支撐著慢慢的一點點下馬,但是在腳落地的刹那,還是沒能站穩,倒在地上,被剛剛出帳篷走出來的楊冬發現,攙扶進帳篷。

帳篷內,冷絕塵站在桌子前一腦門子的官司,現在的局麵一點都不像他計劃的那樣,被敵軍鉗製的幾乎寸步維艱,這讓他費解,他足足用幾天時間研究出來的部署,依他多年的經驗,勝算在握,可是事實是,他要做什麼之前,敵軍似乎都了如指掌搶在前頭,對他的每一步都知道。

“四少,夫人來了。”楊冬說著,把莫若嬌安排在椅子上坐下。

冷絕塵的眉頭寧德更緊,隻是抬頭不耐煩的看了一眼,“你來做什麼?添亂。”

並沒注意到莫若嬌一身的血,在他,這裏是戰場,有血在正常不過了。

“馬上停止,快——”莫若嬌忍著劇痛,臉色蒼白如紙,聲音虛弱的在跑轟隆隆中,根本聽不清嗎,雖然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四少,夫人受傷了,傷口在胸口,很重。”楊冬大聲告訴冷絕塵。

冷絕塵這才抬起頭仔細看,她胸口的血還在不斷地流出,急忙放下手頭的事,跑過去,吩咐楊冬,“快叫軍醫過來。”

楊冬答應一聲馬上去辦。

莫若嬌順勢倒在冷絕塵懷裏,連她自己都能覺出血不斷地往外冒著,就像是生命在一點點的抽離,她覺得自己的生命到了盡頭,在這裏一刻,她最舍得不的還是身邊這個男人,這個從來不把她放在心裏的男人,用手揪住他的衣襟,抬起頭,“絕塵,快,馬上停止戰鬥,撤兵——不然——不然後悔莫及——”

冷絕塵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說,“這裏你管了,有我在,你傷得很重。”

“我死不足惜,你快一點退兵,快——”莫若嬌用力的捏著冷絕塵的胳膊,手指甲幾乎刺進他的肉裏,“都是我不好, 養了一個好兒子,是他,他把你所有的計劃都透露給敵軍,現在無論你做什麼,對方都了如指掌,所以不能再打下去了,快一點停,上一次的慘敗也是因為他,快停止吧,我怕,你不能出事。”

“已經來不及了。”冷絕塵震驚了,他一早就發現小軍不對頭,以及對他的敵視,沒想到這孩子竟然有這麼大的心機,莫非這就是他雖未得給他爸爸報仇,在他心裏他是殺害他爸爸的真正罪魁禍首,由不得仰天大笑,“嗬嗬——天意,這就是天意,他是老天派來你身邊,替你向我索要欠債的,今生我欠了你的情,還不清,隻能用命來還。”

“絕塵你在說什麼?”莫若嬌急了,現在生死一線間,絕不容耽擱,“你快一點下令啊,不然就來不及了。”

“已經來不及了,所有的部署都安排下去,已經不能挽回了。”此時的冷絕塵反而很淡定,微笑著看著莫若嬌,其實在失去羅依依的那一刻,生命對他來說就毫無樂趣,失去不是害怕,反而是解脫,“我現在就用生命還欠你的一切。”

“我不要,我要的不是你的命,是你的愛。”莫若嬌注視著冷絕塵的眼睛,那眼神中的解脫讓她很怕,“你這是逃避,不負責任,我絕不允許你放任自己生命。”

“可逆要的,我給不了,我的愛已經給了另一個人,收不回來了。”冷絕塵溫和的一笑,把越發虛弱的莫若嬌抱進懷裏,“注定一生要負你。”

一行清淚從莫若嬌眼角落下來,嘴角自嘲一下,“你情願死,也不願愛我?”

“是不能愛。”冷絕塵無奈的矯正,“你現在很虛弱,別說了。”

這時軍醫跑過來,草草給莫若嬌包紮好,有人抬來擔架,莫若嬌極不情願的被弄到擔架上,嘴裏還不停的叫著,“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但是她的聲音在混亂中很小,根本就沒人理會,也沒時間理會。

擔架被抬走,走出十米之外,眼見得剛剛的帳篷,一顆炮彈落下,砰地一聲巨響炸開,帳篷碎片飛濺開來。

莫若嬌眼睜睜地看著,欲哭無淚,顧不上阻攔,一個翻身從擔架上落在地上,身上的痛已經算不得什麼,摸爬著站起身,一路踉蹌著去往爆炸的地方,突然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個趔趄摔倒,趴在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低頭一看是一個人,趴在地上,臉朝下,看不清他的臉,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的不成樣子,重重的壓上去,居然一動不動,似乎是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