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陽也不說話,隻是不停的喝酒,他喜歡摘星樓的桃花釀。
“聽說了嗎?明日陳留王府就要迎娶葉家千金了。”
“聽說了,聽說葉家千金長的國色天香,陳世子真是好福氣呀!”
樓下,一桌人討論的熱火朝天。
一名錦衣男子帶著三名護衛趾高氣昂的走了進來。
那錦衣男子並未坐下,而是站在大廳,朗聲道:“福氣?那葉兮柔被歹人擄走七年,恐怕早就被吃幹抹淨了,陳無衣,也不過是個接盤的。”
“閣下不敢胡說。”在坐的人聽到錦衣男子的話,連忙起身“走走走,我們快走。”
豐北城的人都知道陳無衣的脾氣,睚眥必報,他們可不想受牽連。
“哈哈哈,各位坐好,別人怕他陳無衣,我王正浩可不怕。”
“原來是王公子,聽說您被元陽宗選中內門弟子,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王正浩大聲回答。
正是有了元陽宗,他才有底氣,元陽宗可是古老的宗門,裏麵高手無數,他被選中,不日便可修煉,隻要有了實力,又有元陽宗庇護,他自然不怕陳無衣。
二樓的陳無衣看著下方耀武揚威的王正浩,抬起頭看向白墨陽:“老白,這元陽宗,厲害嗎?”
“元陽宗?遠古宗門,有一定底蘊,不過你不用怕他。”
“打得過?”
“一劍平之。”
聽到這話,陳無衣起身朝著樓下走去,白墨陽連忙開口:“小子,今日說好請我喝酒,我不會管你的事。”
陳無衣二話不說,上前對著王正浩就是一巴掌:“你嘴真臭。”
“你,你是誰,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元陽宗的人,你不想活了?”
“聽好了,爺爺我叫陳無衣。”
說完,又是一巴掌。
“該死,都給我上,廢了他。”
王正浩怒火攻心,他可是元陽宗的人,竟然有人敢打他。
三個手下愣了一下就衝了上來。
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三個人加在一起,都不是陳無衣的對手。
“老白,借劍一用。”
陳無衣喊了一聲,便接過白墨陽飛過來的劍。
隻三劍,便解決了三人,隨後看向王正浩:“元陽宗是吧?要報仇盡管來找我。”
“你…你…”
王正浩嚇得連連後退,他雖然被元陽宗選中,但是還沒有開始修煉,現在還隻是普通人。
陳無衣並沒有跟他廢話,一劍結果了他。
周圍的客人早就嚇得不見了蹤影。
死了人,白墨陽也沒了喝酒的興致,一老一少朝著陳留王府走去。
看著鼻青臉腫的陳無衣,白墨陽喝了一口酒,道:“小子,你方才明明可以一招製敵,幹嘛還跟他們打在一起?”
白墨陽不理解,明明有實力,幹嘛還要讓自己負傷?
“老白,你不覺得,一個毫無修為的世子,命更長些嗎?”
“哈哈哈,你心思太沉,不過也是,你們陳留王府現在的情況,靠你那婉婉有儀的長姐,怕是撐不住。。”
“婉婉有儀?”
陳無衣神色一怔,露出古怪的笑容。
這形容,好像沒毛病。
摘星樓三樓一個包廂內,一名華服男子推門而入:“公主,陳世子明日大婚是真的。”
蕭懷柔淡淡一笑:“這陳世子,不簡單,做事果決幹脆,是時候拜訪一下了。”
她雖然一直遠在陵安城,但是也耳聰目明,她從未聽說陳無衣有過青梅竹馬,看來這陳世子,不簡單。
而且剛才麵對羞辱,出手果斷狠辣,這真的是紈絝?
陳留侯府,書房。
陳安閉著眼睛,聽著陳沐清彙報著婚禮的籌備情況,滿意的點點頭:“沐清,這些年,辛苦你了,為這個家操持。”
“義父,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為了小弟,我心甘情願。”
“你呀,就是太嬌縱他了。”
陳安無奈道:“安遠公主到豐北城的事,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比預想的快一些,恐怕明日會生變故。”
陳沐清眼神中露出一抹狠戾,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不如,今夜我派人弄死她,保證做的幹淨,不留任何痕跡。”
陳安苦笑一聲:“不可,沐清,莫要一提到無衣的事情便如此衝動,她畢竟是公主,不能死在豐北城,而且,此時無衣定然已經知曉,還沒有表態,就說明他有了對策。”
“知道了,義父。”
陳沐清沒有再爭辯什麼,她對自己的小弟有信心,向來如此。
入夜,月明星稀。
一襲清瘦的黑衣從葉府溜出,飛簷走壁直奔王正浩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