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賽馬招親(1 / 2)

湖南汨羅地處長江以來,素來有著江南魚米之鄉之稱。適逢明朝中葉,百姓經曆多年戰亂以後,此時正有感於太平盛世的美好。田間隴上勞作的百姓正趕著初春時節播下秧苗,中華名族素來有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傳承,湖南汨羅洞庭湖一帶,天氣水文有著種植水稻的天然條件,這裏的人民也正是接借著自然的饋贈與自身的勞作,一代代在這裏繁衍生息,在這片土地上畫出一幅祥和安寧的圖景。

正逢一日天晴氣朗,一老農正在田間插秧苗,一老婦用籃子備好中飯與米酒給老農送來,老農笑嗬嗬的從田間走上來,在田間旁的小溪中把手腳粗略的洗了下,還未待抹去額頭上一上午勞作流出的汗水,就接過老婦盛好的飯菜大口大口的吃起來。正當老農要拿起酒喝起來時,突然在他眼前站著一少年,這少年約莫十七八歲,長相端正秀氣,一幅女孩兒家的瓜子臉,眉宇俊秀,下巴纖細,皮膚白皙,身材纖長,穿著一身鮮黃色調的衣裳,那衣料緞子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家出的來的。這少年長的倒是俊朗,可是就是眼神顯得有點迷離,樣子顯得有些憔悴,衣裳固然昂貴,可是有點髒兮兮的。老農這會正納悶這少年怎麼了的時候,隻見這少年說話了“大爺能不能給口酒喝,實在不行給半口飯也行”“哈哈,伢子,怎麼了,出來沒帶錢餓壞了吧,來,老婆子給這伢子盛一大碗飯,對了,我這杯酒你先喝著,緩下胃”邊說著,老農將端在手裏正要喝的那杯酒給了少年,然後旁邊的老婦也笑嗬嗬著從籃子裏盛出一大碗米飯,遞給了少年。隻見這少年接過飯,還未加菜就開始大口的吃起來了,旁邊那老農笑嗬嗬的忙說道“莫急啊,伢子,老坐著吃”說著“坐著吃”老農臉上顯得有點尷尬,倒是少年看出來了,忙笑著說道“沒事,大爺我也和你一樣,咱們就坐在隴上的雜草堆上吃飯多好,古人不是經常說嘛,以天為被以地為爐,多好啊”說完,少年直接就盤腿坐下,也沒有在乎屁股下坐著的是雜草泥土。原來是老農想著自己坐在這原野草地上吃著,自己一個農人倒也習慣了,叫這有錢家的少年跟自己也如此般盤腿坐著,不免有些怕少年嫌棄。“哈哈,想不到你這伢子如此灑脫,不做作,來喝酒吃菜”“來,大爺,我敬你”少年也嬉笑的說道。旁邊的老婦,看著老農和這少年如此般,想著這一老一小盤腿坐在這田野雜草上吃喝說笑,心裏有一股說不出的滑稽感。突然這老婦想到了點什麼“伢子啊,你這模樣不像是我們這下田幹活的啊,你是哪裏人啊,怎麼餓成這樣子了啊”本來少年和老農喝酒正歡著,突然被老婦問道哪裏人時,臉上表情有點忸怩起來,“哦,這個啊,嗯,是這樣的,喔,喔,對了,我家裏啊本是省城長沙人,家裏做點小生意,我一個人出來玩了,不想出來沒多久,錢袋掉了,這不就到您這來了”這會,老農明白了,原來是富家公子出來貪玩了。

兩人又繼續喝酒著,突然不遠處聽到一個彪形大漢在喊“大爺,這裏離謝府還有多遠啊”兩個人朝著彪形大漢看過去,原來彪形大漢旁邊還站著兩個人,聽口音有點像北方河南口音,大爺好像是明白了,就大聲喊道“你說的是我們汨羅大戶謝仁之謝義之的府上嘛?”“正是,大爺”“那不遠了,一直往這條道走,也就六十來裏地了,你騎馬不用兩個時辰就到了”“那謝了啊”然後說罷,三個人朝著老農指的方向駕馬飛奔而去。少年見那馬蹄聲消失在這茫茫原野後,朝著老農問道“大爺,這些人去謝府做啥,我不久前也有人向我打聽去謝府的路,這謝府在你們這是什麼來頭?”“哈哈,小夥子你是外鄉人,自然是不知道我們這所說的謝府了,這謝仁之謝義之乃是兩兄弟,在我們汨羅威望甚高,兩兄弟練了一身好武藝,關鍵是這謝府沿家族傳承,幾百年來一直養馬匹,江湖上有言到‘桂林山水甲天下,謝府駿馬甲天下’天下能人異士都喜歡到我們汨羅謝府購買馬匹。這兩兄弟中,當屬謝仁之威望更甚,此人快六十了,家裏有四個女人,在我們汨羅有‘四朵金花’之稱。前麵三個大女兒都已經配了人家,就這四小姐今年剛好滿十六,這不讓我們這風俗,十六歲的姑娘要許配人家了,這不謝府讓祖上規矩,像江湖上年滿十八到三十歲的青年廣發通告,凡能在謝府舉辦的賽馬大會上奪得第一者,就將四女兒許配給他。”老農說道這,又舉起酒杯喝起酒來,正當酒杯快放到嘴邊時,老農突然笑嘻嘻到“我看你這伢子應該滿十八了吧,也去碰個運氣,說不定就抱得美人歸了,哈哈”少年聽到這,臉上一陣緋紅,甚是難堪,忙到“我哪配得上人家,大爺莫拿我做笑”

兩人邊喝邊聊著,半個時辰後,少年與老農酒足飯飽後,正待少年要起身相謝離開時,隻聽到剛剛大漢走的那條不寬的小道上,有一個穿著仆人打扮的中年漢子在那大喊到“這是誰的簸箕啊,擋著我們兩位小姐的去處了”,原來老農挑秧苗時用的簸箕放在那條小道上,剛剛騎馬的人,自然是可以過的,可是現在一兩馬車,寬度自然是一馬匹的五六倍寬了,而這鄉村小道甚是不寬。見到自己的簸箕擋到了別人的去處了,老農趕快走過去,隻是這田間隴上腳步隻能放慢,稍不小心就踩到田裏溪裏,摔個跟頭了,何況這老農都快七旬了,步伐自然就更慢了。那中年仆人,見老農走的如此慢,而馬車簾蓬裏有個聲音好似在數落那中年仆人似得,隻見那中年仆人好似惱了,一腳將擺在道上的簸箕踩了個稀巴爛,然後踢到路旁的水塘中去了。這下老農看了,趕快加緊步伐,走到那中年仆人前去理論,“誰讓你當著我們兩位小姐的道了啊,你知道我們小姐是誰嗎”老農急了“我管你家小姐誰啊,你賠我簸箕”然後邊說著,邊扯著那中年仆人的衣服。隻是少年和老婦,看到了,趕忙走過來。正要上去勸雙方時,隻見那仆人,一腳踢中那老農胸口,然後老農重重的摔在道路旁。那老婦見了,哭著喊著“老頭子,沒事吧,你們太欺負人了”少年見老農在地上喘息著,直接上去拉著中年仆人"你太欺負人了,你趕緊給我扶起大爺向他賠不是,然後賠他簸箕錢"正當那中年仆人好像要吼少年時,馬車簾篷中走出,一中年少婦,這少婦三十歲上下,雖不是看著美若天仙,但是也足以瞬間讓人驚豔,隻見那少婦拖著一裳綢緞,皮膚白皙,眼神淩厲,自是一幅高人一等的態勢。“莫吵了,過個路也不得清淨,給他兩個錢得了”然後那中年仆人,從袖中掏出一兩碎銀子,還噌到“夠你買好幾對簸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