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黑蛇(1 / 3)

傑森猛地推開房門,房間內的景象卻讓他頓時愣住了。房間裏並非他想象中的烏煙瘴氣,反而是一片柔和的燈光,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水味。蘇雨正坐在一張鋪著天鵝絨的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杯紅酒,輕輕搖晃著,她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晚禮服,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與之前酒吧裏那個頹廢冷漠的女人判若兩人。而那個被稱為「黑蛇」的男人,此刻正畢恭畢敬地站在蘇雨麵前,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哪還有半點黑幫老大的威風?「你來了。」蘇雨看到傑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卻依舊冰冷。傑森壓抑著心中的疑惑和怒火,冷冷地問道:「你在幹什麼?」蘇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頭對「黑蛇」說道:「我要的東西呢?」「在這兒,都在這兒。」黑蛇連忙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木盒,遞到蘇雨麵前,點頭哈腰地說道,「您過目,看看是否滿意。」蘇雨打開盒子,裏麵是一枚晶瑩剔透的藍色寶石,在燈光下散發著幽幽的光芒。傑森一眼就認出,這枚寶石正是他父母車禍現場遺失的那枚!「你到底是誰?」傑森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怒火,他一步步逼近蘇雨,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疑惑。蘇雨卻像是沒有看到他的怒火一般,依舊保持著優雅的姿態,她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怎麼,不認識我了?我們昨天才見過麵,傑森同學。」「你在裝什麼?你到底把蘇雨怎麼樣了?」傑森怒吼道。蘇雨放下酒杯,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傑森,她的眼神逐漸變得淩厲起來,「我就是蘇雨,或者說,我是蘇雨的另一麵,你所不了解的一麵。」她走到傑森麵前,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語氣冰冷地說道:「你以為你了解我?你以為你看到的那個單純善良的蘇雨就是我的全部?你錯了,你看到的,不過是我想讓你看到的一麵罷了。」傑森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怒吼道:「你到底想幹什麼?」蘇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想幹什麼?我想讓你和我一起,毀掉這個世界,為我父母報仇!」傑森愣住了,他完全不明白蘇雨話裏的意思。什麼叫毀掉這個世界?她的父母又是誰?為什麼要報仇?「你瘋了嗎?」傑森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蘇雨,他感覺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認識過她。蘇雨的眼神突然變得凶狠起來,她一把推開傑森,厲聲說道:「我沒瘋!是這個世界瘋了!是這個世界,奪走了我的一切!」她指著那個裝著藍色寶石的盒子,聲音嘶啞地說道:「你知道這枚寶石是什麼嗎?你知道它代表著什麼嗎?它代表著毀滅,代表著複仇!」「我要讓這個世界,為它的罪惡付出代價!」傑森猛地推開房門,房間裏的景象卻讓他目瞪口呆。「搞什麼鬼?!」傑森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房間裏並沒有想象中的不堪畫麵,蘇雨正襟危坐在沙發上,一身幹練的黑色皮衣,手裏把玩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而那個被稱為「黑蛇」的男人,此刻卻像條死蛇一樣癱軟在她腳邊,臉上滿是驚恐,冷汗浸透了衣衫。「你……」傑森看著眼前這個和記憶中判若兩人的女孩,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怎麼?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很驚訝?」蘇雨冷冷一笑,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傑森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蘇雨,冰冷、淩厲,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劍,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你以為我是那種任人擺布的傻白甜嗎?」蘇雨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傑森,手中的匕首在他眼前晃動,「你以為我真會和那種人渣……」說到這裏,蘇雨突然停了下來,深吸一口氣,將匕首收回腰間,語氣恢複了幾分平靜,「你走吧,這裏的事和你無關。」傑森這才回過神來,他看著眼前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女孩,心中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蘇雨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她一定經曆了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傑森上前一步,想要抓住蘇雨的手,卻被她猛地躲開。「別碰我!」蘇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和恐懼,「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為什麼?」傑森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疼痛難忍,「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朋友?」蘇雨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自嘲和絕望,「你憑什麼認為,我們還是朋友?」「我……」傑森語塞,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蘇雨的問題。「你走吧,」蘇雨轉過身,不去看傑森受傷的眼神,「忘了我吧,就當我們從未認識過。」「不!我不會走的!」傑森猛地抓住蘇雨的胳膊,語氣堅定,「告訴我,到底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是‘黑蛇’嗎?還是黑虎幫?」蘇雨用力甩開傑森的手,眼神冰冷:「我說過,這和你無關!」「怎麼無關?!「傑森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雨猛地打斷:「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說這些!」蘇雨轉過身,背對著傑森,聲音顫抖:「你走吧,求你了……」傑森看著蘇雨瘦弱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力感。他知道,蘇雨此刻的內心一定充滿了痛苦和掙紮,但他不知道該如何幫助她,隻能眼看著她一步步走向深淵……就在這時,走廊裏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幾聲粗暴的叫喊聲:「人呢?給我搜!」「不好!是黑虎幫的人!」蘇雨臉色一變,一把拉起傑森,將他推到房間角落的衣櫃裏,「躲起來,別出聲!」傑森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蘇雨推進了衣櫃,隨後,她迅速關上櫃門,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中。「砰!」的一聲巨響,房間門被人一腳踹開,幾個手持砍刀的彪形大漢衝了進來,為首的正是之前那個被蘇雨打倒在地的「黑蛇」。「臭婊子!你敢陰我?!」黑蛇惡狠狠地瞪著蘇雨,眼神中充滿了怒火和殺意,「今天老子就讓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傑森猛地推開房門,眼前的景象卻讓他愣住了。房間裏並非他想象中的不堪場景,而是布置成了一間奢華的辦公室。蘇雨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身上穿著一套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短裙下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腳上踩著細高跟鞋,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冰冷強勢的氣場,與之前判若兩人。「黑蛇」尼克則恭敬地站在她麵前,低著頭,像條哈巴狗一樣等待著主人的訓斥。「你tmd是不是活膩了,敢把貨出到我的地盤上?」 蘇雨猛地一拍桌子,聲音冰冷得如同來自地獄的寒風,與她平時溫柔的語調截然相反。尼克嚇得渾身一顫,顫顫巍巍地說:「蘇…蘇小姐,我…我不知道那是您的地盤,您…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次吧……」「饒了你?」蘇雨冷笑一聲,「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愚蠢,差點壞了我的大事!」傑森這才明白過來,蘇雨根本不是被「黑蛇」脅迫,反而是「黑蛇」的頂頭上司!可是,蘇雨一個柔弱的大學生,怎麼會搖身一變,成了控製著地下勢力的幕後大佬?「蘇小姐息怒,我已經查清楚了,是‘瘋狗’那家夥在背後搞鬼,他想要挑起我們之間的戰爭!」 尼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說道。「‘瘋狗’……」蘇雨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語氣冰冷地說,「很好,看來他是嫌命長了!去,把‘瘋狗’給我帶過來,我要讓他知道,得罪我蘇雨,是什麼下場!」「是!蘇小姐!」 尼克如蒙大赦,連忙點頭哈腰地退了出去。蘇雨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傑森躲在門外,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從未想過,那個在他心中純潔無瑕的女孩,竟然擁有如此黑暗的一麵。這巨大的反差,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也讓他對蘇雨的身份充滿了好奇。他決定先離開這裏,找機會再問清楚。然而,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端著酒杯的服務生。「砰!」酒杯落地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裏顯得格外刺耳,也驚動了房間裏的蘇雨。「誰在外麵?」蘇雨冷聲問道。傑森心中暗道一聲「糟糕」,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他深吸一口氣,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蘇雨看到傑森,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喲,這不是我們的大才子傑森嗎?怎麼,你也對我的事情感興趣了?」傑森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蘇雨,心中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呆呆地站在原地。蘇雨緩緩走到傑森麵前,伸手勾起他的下巴,語氣曖昧地說:「怎麼,我的傑森哥哥,看到我現在的模樣,是不是很失望啊?」傑森看著蘇雨眼中閃爍的危險光芒,心中警鈴大作,他猛地後退一步,躲開了蘇雨的觸碰。「蘇雨,你…你到底是誰?」 傑森強作鎮定地問道。蘇雨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我是誰?這個問題,等你死了,我再告訴你……」傑森愣在原地,蘇雨的問題如同一道閃電,劈開了他心中最後一絲僥幸。他知道蘇雨變了,變得陌生而危險,但他從未想過,蘇雨會說出這樣的話。「蘇雨,你在開玩笑,對吧?」傑森試圖用輕鬆的語氣掩飾內心的不安,但他顫抖的聲音卻出賣了他的真實情緒。蘇雨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眼神變得冰冷而銳利,如同出鞘的利刃,直刺傑森的心髒。「開玩笑?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傑森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他知道,此刻站在他麵前的蘇雨,不再是那個他所熟悉的溫柔女孩,而是一個他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你到底想怎麼樣?」傑森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他必須弄清楚蘇雨的目的。「我想怎麼樣?」蘇雨冷笑一聲,「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她打了個響指,房間的燈光瞬間熄滅,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傑森本能地想要打開手機照明,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彈不得,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了。「別白費力氣了,傑森。」蘇雨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冰冷而戲謔,「在我的地盤,你以為你逃得掉嗎?」傑森感到一陣絕望,他不知道蘇雨要對他做什麼,但他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突然,房間裏亮起了一道微弱的光芒,傑森勉強睜開眼睛,發現蘇雨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色的緊身皮衣,手裏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刀尖直指他的心髒。「蘇雨,你瘋了嗎?」傑森驚恐地問道,他無法相信,那個曾經在他懷中撒嬌的女孩,如今會變成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瘋了?或許吧。」蘇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很快便被冰冷的殺意所掩蓋,「不過,這都是拜你所賜!」「我?我怎麼了?」傑森一頭霧水,他完全不明白蘇雨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蘇雨說著,緩緩舉起手中的匕首,刀尖上的寒光在傑森的眼中不斷放大,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穿他的心髒。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房間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衝了進來,一把將傑森撲倒在地。「砰!」一聲槍響,子彈擦著傑森的頭皮飛過,深深地嵌入身後的牆壁中。傑森驚魂未定地抬起頭,借著昏暗的燈光,他看清了眼前的一幕。一個身穿黑色風衣,戴著墨鏡的男人站在門口,手中握著一把冒著硝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