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命令(1 / 3)

「你……你說什麼?!」傑森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世間最荒謬的笑話。「主人」卻隻是微笑著,重複了一遍那句話,語氣輕柔得像是在哄騙一個無知的孩子。「我要你,殺了‘夜鶯’。」傑森猛地後退一步,撞到桌角,劇烈的疼痛卻比不上內心翻湧的驚濤駭浪。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殺了「夜鶯」?那個如同神祇一般,強大、神秘、令黑幫聞風喪膽的「夜鶯」?「你瘋了嗎?!」傑森忍不住低吼出聲,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夜鶯’他……他根本就不是人!他……」「他不是人,難道你是嗎?」「主人」打斷了他,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或者說,你甘心一輩子做條喪家之犬,任人宰割?」傑森沉默了,握緊的拳頭因為用力而泛白。是啊,他現在和喪家之犬有什麼區別?父母慘死,自己苟延殘喘,連仇人都找不到,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主人」看穿了他的心思,站起身,走到他麵前,帶著一絲蠱惑的語氣說道:「殺了他,你就能獲得他的力量,就能成為新的‘夜鶯’,就能掌控自己的命運,為你的父母報仇!」傑森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內心深處仿佛有一頭野獸在咆哮,叫囂著複仇的欲望。他渴望力量,渴望複仇,渴望結束這無休止的逃亡和痛苦。「主人」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傑森的臉頰,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來吧,孩子,加入我,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權力、力量、複仇……」傑森閉上眼睛,腦海中父母慘死的畫麵和「主人」的承諾交織在一起,讓他難以抉擇。良久,他睜開雙眼,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好,我答應你。」傑森的聲音沙啞而堅定,如同從地獄深淵中爬出的複仇者。「主人」滿意地笑了,笑容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酷。他遞給傑森一杯酒,猩紅的液體在燈光下搖曳,如同鮮血一般刺眼。「喝下它,它會賜予你力量,讓你成為我的利刃,去撕碎你的敵人!」傑森接過酒杯,沒有絲毫猶豫,仰頭一飲而盡。酒液順著喉嚨流淌下去,仿佛一團火焰在他體內燃燒,帶來一陣劇痛和灼熱感。「啊!」傑森痛苦地呻吟一聲,跪倒在地,雙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喉嚨,仿佛要將什麼東西吐出來。「主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知道,傑森已經踏上了一條不歸路,而他,將是這條路上唯一的指引者。突然,傑森的身體開始發生劇烈的變化……「主人」笑了,那笑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像是某種夜行動物在捕獲獵物前的興奮。他湊近傑森,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撲麵而來,像是腐爛的花朵混雜著廉價的酒精。「很簡單,殺了‘夜鶯’。」傑森猛地向後退去,撞到桌角,發出「砰」的一聲悶響。殺了「夜鶯」?那個女人?雖然他痛恨那些躲在暗處的敵人,但他還沒想過要親手取人性命,更何況……「夜鶯」對他並沒有惡意,甚至還提醒過他小心「主人」。「怎麼?下不了手?」「主人」挑起一邊眉毛,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也對,像你這種沒見過血的雛鳥,估計連兔子都不敢殺吧。」傑森的拳頭緊緊攥起,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裏,帶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卻也讓他更加清醒。「你到底想幹什麼?」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句話。「主人」坐回沙發,翹起二郎腿,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仿佛剛才那句話不是出自他口。「我隻是給你一個機會,一個複仇的機會。」他抬起頭,眼神銳利得像一把刀,「‘夜鶯’不過是我的一枚棋子,現在她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而你,」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將成為我新的利刃。」「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你?」傑森冷冷地反問。「就憑你想複仇,」 「主人」站起身,走到傑森麵前, 「你以為憑你一個人,能鬥得過那些人?那些躲在暗處,掌控著一切的家夥?」他俯下身,在傑森耳邊低聲說,「我可以給你力量,讓你成為比他們更強大的人,讓你可以親手撕碎他們,將他們踩在腳下!」傑森沉默了,他緊握的雙拳微微顫抖,腦海中父母慘死的畫麵一遍遍地回放,仇恨的火焰在他胸膛中燃燒,幾乎要將他吞噬。「主人」的話語像毒蛇的信子,帶著致命的誘惑,一點一點地瓦解著他的理智。「主人」似乎對傑森的反應很滿意,他拍了拍傑森的肩膀,語氣又恢複了之前的溫和,「好好考慮吧,我的孩子,」他轉身走向門口,在打開門的那一刻,他又回過頭,嘴角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記住,力量,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真理。」包廂的門關上了,傑森一個人坐在黑暗中,腦海中一片混亂。「主人」的話語不斷回響,像魔鬼的低語,引誘著他走向深淵。力量,複仇,這些詞彙像是有著魔力一般,讓他無法抗拒。就在這時,他的手碰到了什麼東西,那是「夜鶯」給他的那枚硬幣。他將硬幣緊緊握在手心,冰涼的觸感讓他稍微冷靜了一些。「夜鶯」的話語在他耳邊響起:「小心「主人」,他給你的一切,都需要你付出代價。」傑森深吸一口氣,他看著手中的硬幣,一個計劃開始在他腦海中慢慢形成……包廂裏彌漫著一種陳腐的煙草味,混合著劣質酒水的刺鼻氣味,讓傑森忍不住皺了皺眉。他看不清「主人」的表情,昏暗的燈光隻勾勒出他冷峻的側臉線條,讓他看起來像是某種蟄伏在陰影中的猛獸。「‘夜鶯’隻是一個代號,一個象征,」男人轉過身,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澤,「每個時代,都會有一隻‘夜鶯’出現,為我效力。」「為你效力?」傑森重複了一遍,心中更加疑惑,「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我?」男人輕笑一聲,將酒杯湊到唇邊,卻沒有喝,「你想要力量嗎?想要複仇嗎?我可以給你一切,隻要你願意付出代價。」傑森握緊了拳頭,指甲幾乎要刺破掌心。他當然想要力量,想要將那些曾經踐踏他尊嚴,奪走他一切的人狠狠踩在腳下!「什麼代價?」傑森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很簡單,」男人放下酒杯,走到傑森麵前,帶著侵略性的目光逼視著他,「你的忠誠,你的靈魂。」傑森愣住了,他沒想到對方的要求如此直接,如此瘋狂。將自己的靈魂出賣給一個來曆不明的人,這和那些將他推入深淵的惡徒有什麼區別?「怎麼,害怕了?」男人似乎看穿了他的猶豫,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你不是很想報仇嗎?沒有力量,你拿什麼去複仇?難道你想一輩子像條喪家之犬一樣躲躲藏藏?」男人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尖銳的刀鋒,刺痛著傑森內心最脆弱的地方。是啊,沒有力量,他什麼都做不到!難道要他眼睜睜看著仇人逍遙法外,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而他卻隻能像老鼠一樣躲在陰溝裏苟延殘喘嗎?「好,我答應你!」傑森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起來。男人滿意地笑了,他拍了拍傑森的肩膀,「很好,從今天起,你就是‘夜鶯’了。」他走到房間角落,打開一個暗格,從裏麵取出一隻黑色的皮箱,打開後,裏麵整齊地擺放著各種武器和工具。「這些東西,你拿著。」男人指著箱子說,「從今天開始,我會對你進行特訓,讓你成為一把鋒利的刀,一把聽話的槍。」傑森看著箱子裏的武器,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拿起一把匕首,冰冷的觸感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興奮,仿佛沉睡在他體內的野獸終於蘇醒了。「很好,看來你已經迫不及待了。」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那麼,就讓我們開始吧,我的‘夜鶯’。」……特訓比傑森想象的更加殘酷,男人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對他進行著毫無保留的摧殘。他被逼迫著挑戰自己的極限,一次又一次地倒下,又一次又一次地站起來。他學會了各種殺人技巧,學會了使用各種武器,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甚至學會了如何像毒蛇一樣給予敵人致命一擊。他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他隻知道自己每天都在訓練,在戰鬥,在流血,在痛苦中掙紮。他曾經無數次想要放棄,想要逃離這個地獄般的地方,但是每當他想要放棄的時候,腦海中就會浮現出那些仇人的嘴臉,那些刻骨銘心的仇恨和屈辱就會像火焰一樣燃燒著他的靈魂,讓他無法停止前進的腳步。「很好,你進步很快。」男人看著渾身浴血的傑森,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你的天賦比我想象的還要高。」「這還不夠!」傑森喘著粗氣,眼神中充滿了不屈的意誌,「我還需要更強!我要親手撕碎他們!」「你會如願以償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總有一天,你會如願以償的……」……「你準備好了嗎?」男人站在傑森麵前,手中拿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她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角帶著甜甜的笑容,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她是誰?」傑森問道,聲音沙啞而低沉。「你的第一個目標。」男人將照片扔到傑森麵前,「殺了她。」傑森撿起照片,看著照片上女人的笑臉,他的心髒突然劇烈地跳動起來,一種莫名的恐懼和不安湧上心頭。「怎麼了?下不去手?」男人冷笑著問道,「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別忘了你的仇恨!別忘了你遭受過的一切!」「可是……」傑森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沒有可是!」男人厲聲打斷了他,「要麼殺了她,要麼,你就等著被你的仇人殺死吧!」傑森緊緊地握著照片,照片上女人的笑臉似乎在嘲笑他的軟弱和無能。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眼神已經變得冰冷而決絕。傑森的手指微微顫抖,照片中的女人對他來說是完全陌生的,那笑容純粹而美好,像清晨沾著露水的花,讓他想起了很久以前,在他還沒被仇恨吞噬之前,那些簡單而快樂的日子。「怎麼?心疼了?」男人嗤笑一聲,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你也會心疼別人?別忘了是誰害得你有家不能回,是誰讓你家破人亡,是誰讓你變成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每一個字都像烙鐵一樣燙在傑森的心上,他猛地攥緊拳頭,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照片在他手中被捏的變了形。照片上女人的笑容仿佛在指責他,嘲笑他的懦弱和遲疑。「我……」他艱難地開口,喉嚨像被砂紙打磨過一樣幹澀,「我會殺了她,但是……」「沒有但是!」男人粗暴地打斷他,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記住你答應過我什麼,你的命是我的,你的未來也是我的!你隻需要服從!」男人的眼神像毒蛇一樣冰冷,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壓迫感,傑森毫不懷疑,如果他現在膽敢反抗,下一秒就會被對方毫不留情地捏碎喉嚨。「是,主人。」傑森低下頭,將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陰影裏,語氣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很好。」男人滿意地鬆開手,將一個信封扔到他麵前,「這是她的資料和住址,記住,我隻要結果,不要過程,明白了嗎?」「明白。」男人轉身離開,空曠的房間裏隻剩下傑森一個人,他慢慢攤開手中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得明媚動人,全然不知危險即將降臨。傑森閉上眼睛,腦海中不斷回放著男人說過的話,那些仇恨的畫麵像放電影一樣在他眼前閃過,他可以清晰地回想起那些人的嘴臉,那些嘲諷的話語,那些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啊!」他猛地睜開眼睛,將照片狠狠地砸在地上,任憑照片上女人的笑容被他的皮靴踩得粉碎。「我不會心軟的,我一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他低聲嘶吼,聲音中充滿了仇恨和絕望。……三天後,傑森偽裝成快遞員,按響了照片上女人家的門鈴。「你好,請問是……」他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然而藏在鴨舌帽下的眼神卻冰冷得可怕。「是我,你是?」女人打開門,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快遞員」。「您的快遞,請簽收。」傑森將手中的「包裹」遞了過去,同時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屋內的環境。「我沒有買東西啊……」女人更加疑惑了,但還是接過「包裹」,低頭查看。就在這時,傑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猛地刺向女人的腹部!「啊——」傑森死死地盯著照片上那張無暇的笑臉,女人的眼角仿佛帶著一絲狡黠,嘴唇微微翹起,像是在嘲諷他的遲疑。他感到一陣煩躁,將照片狠狠地甩在地上,照片中人影分離,那抹笑容卻仿佛刻在了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怎麼?心疼了?」男人戲謔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回蕩,帶著一絲殘忍的快意,「我還以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