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儀式(1 / 3)

傑森低頭看著祭壇上那具栩栩如生的女屍,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女屍身著華麗的黑色長袍,雙手交疊於胸前,一張慘白的臉龐竟透著詭異的聖潔。更詭異的是,她胸口處插著一把晶瑩剔透的冰劍,劍柄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仿佛在訴說著什麼古老的秘密。「她是……」傑森剛想發問,卻被黑衣男人打斷。「她是開啟地獄之門的鑰匙。」黑衣男人語氣冰冷,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而你,傑森,你就是開啟這把鑰匙的人!」傑森心頭一震,一股莫名的恐懼感湧上心頭。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卻被黑衣男人一把抓住手腕。「你怕了?」黑衣男人湊近傑森,陰冷的氣息噴吐在他的耳邊,「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和這個女人之間,究竟有什麼聯係嗎?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前世今生,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嗎?」傑森沉默了,黑衣男人的話語如同惡魔的低語,在他耳邊回響。他看著祭壇上的女屍,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揭開這一切的真相。「你想知道嗎?我可以告訴你。」黑衣男人突然鬆開傑森的手,轉身走到棺槨旁,伸手撫摸著女屍的臉龐,「隻要你幫我完成一個儀式,一個可以喚醒她的儀式。」「什麼儀式?」傑森警惕地問道。黑衣男人沒有說話,隻是從懷中掏出一本古舊的羊皮卷軸,緩緩展開。卷軸上,用鮮紅的墨水繪製著詭異的圖案,仿佛是某種古老的文字,又像是某種神秘的符號。「這是……」傑森看著卷軸上的圖案,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這是喚醒她的儀式。」黑衣男人指著卷軸上的圖案,語氣低沉,「你需要按照上麵的指示,一步一步地完成它。」傑森看著卷軸上的圖案,又看了看祭壇上的女屍,心中充滿了掙紮。他知道,一旦他選擇了開始,就意味著他將踏上一條不歸路。可是,他內心深處的好奇和渴望,卻驅使著他不斷地靠近那危險的深淵。「怎麼樣?你決定好了嗎?」黑衣男人看著傑森,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是選擇逃避,還是選擇麵對?決定權,在你手中。」傑森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變得堅定。他一把奪過黑衣男人手中的羊皮卷軸,語氣冰冷地說道:「我答應你。但是,你最好保證,你沒有騙我!」黑衣男人哈哈大笑,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他指著傑森,語氣中充滿了嘲諷:「騙你?小子,你太天真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相信,包括你自己!」傑森沒有理會黑衣男人的嘲諷,他打開羊皮卷軸,仔細地閱讀著上麵的內容。隨著閱讀的深入,他的眉頭越皺越緊,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這……這是什麼鬼東西?!」鬼蜮的嘶吼聲在傑森耳邊回蕩,濃鬱的腐臭味讓他幾欲作嘔。但他強忍著不適,死死盯著那口青銅棺槨。棺中女屍的皮膚白得嚇人,毫無血色,卻偏偏雙頰透著一絲詭異的紅暈,仿佛活著一般。「她是誰?」傑森的聲音沙啞,帶著壓抑的憤怒。他不明白,為什麼黑衣男人要帶阿離去而複返,更不明白這具女屍和他有什麼關係。黑衣男人,或者說,鬼王,聽到傑森的聲音,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你終於想起問我了?怎麼,看到自己的愛人,難道不應該先來個深情的擁抱嗎?」「少廢話!」傑森眼中電光閃爍,強大的電流在指尖跳躍,「你到底想幹什麼?!」鬼王臉上的笑意更濃,他走到棺槨旁,輕輕撫摸著女屍的臉頰,語氣溫柔得可怕:「你看她多美啊,可惜,她為了你,可是連命都不要了……」「你胡說!」傑森心中一痛,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幾乎喘不過氣來。他腦海中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麵,但卻模糊不清,無法拚湊出完整的記憶。「我胡說?」鬼王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你仔細看看她,難道你真的對她沒有一點印象了嗎?」傑森的心髒劇烈跳動,他一步步走向棺槨,目光死死鎖定在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上。他伸出手,想要觸碰那冰冷的肌膚,卻又在最後一刻停住。「不,不可能……」傑森的聲音顫抖,他無法相信,也不願相信鬼王的話。「怎麼,你害怕了?」鬼王的聲音如同毒蛇般,一點點鑽進傑森的耳朵,「你害怕想起前世,想起你是如何辜負了她,想起你是如何眼睜睜地看著她為你而死……」「閉嘴!」傑森怒吼,黑色的電弧在他周身炸裂,強大的電流瞬間將周圍的石壁轟出無數裂痕。「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鬼王不躲不避,任由電流從他身上穿過,臉上依然掛著那副令人作嘔的微笑,「你以為你忘記了,就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嗎?你以為你逃避,就能擺脫內心的愧疚嗎?」「我殺了你!」傑森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的怒火,黑色的閃電化作一條條毒蛇,瘋狂地撲向鬼王。然而,鬼王卻隻是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便將所有的攻擊化解於無形。他看著狀若瘋魔的傑森,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就憑你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也想殺我?真是可笑!」「你……」傑森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鬼王見狀,臉上的笑意更濃:「怎麼,這就受不了了?我還沒開始發力呢!」他說著,突然伸手抓住了阿離的脖子,將她拖到棺槨旁,語氣森冷:「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嗎?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得付出代價!」「你敢!」傑森目眥欲裂,強大的電流再次爆發,整個山洞都劇烈震顫起來。鬼王卻毫不在意,他將阿離按在棺槨上,另一隻手緩緩伸向女屍,臉上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我現在就送她去陪你的‘愛人’,讓你們在黃泉路上慢慢敘舊!」「不——!」傑森絕望的怒吼在空蕩的山洞中回蕩,卻無法阻止即將發生的悲劇……傑森感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斷膨脹,鬼蜮的精華被他源源不斷地吸收,轉化為自身的力量。元嬰境的壁壘在他麵前如同薄紙,一捅就破。他心中卻沒有絲毫喜悅,反而更加冰冷。「阿離…你在哪裏……」他喃喃自語,眼前浮現出那個黑衣男人輕佻的眼神和阿離驚恐的臉龐。「鬼王…祭壇…女屍…」這些碎片般的畫麵在他腦海中盤旋,刺激著他的神經。傑森握緊雙拳,一股強大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那些剛剛誕生的鬼蜮們瑟瑟發抖,匍匐在地。「我要變強!強到可以摧毀一切,找到你!」傑森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他再次盤膝而坐,將那些新生的鬼蜮盡數吞噬。這些鬼蜮的力量雖然微弱,但勝在數量龐大,而且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任由傑森宰割。鬼蜮城市的上空,黑色的霧氣翻滾,如同沸騰的岩漿。傑森的身體懸浮在半空中,被一層黑色的電弧包裹著,像是一尊來自地獄的魔神。他貪婪地吸收著鬼蜮的力量,修為也在飛速提升。但隨著力量的增強,他的內心也越來越空虛,越來越孤獨。「這就是…力量嗎?」傑森睜開雙眼,黑色的電弧從他眼中閃過,將周圍的建築物瞬間化為灰燼。「不對!這不是我想要的!」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正在迷失,被力量吞噬。他想起阿離的笑容,想起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心中湧起一股溫暖的感覺。「阿離…等我…」傑森深吸一口氣,強行壓製住體內狂暴的力量。他從空中落下,一步步走向鬼蜮城市的中心——鬼王殿。鬼王殿依然保持著往日的威嚴,隻是少了那些巡邏的惡鬼,顯得有些空蕩。傑森一腳踏入大殿,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大殿中央,鬼王高坐在王座之上,手裏端著一杯血紅色的液體,正饒有興趣地看著傑森。「你來了。」鬼王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來自九幽深淵。「你把阿離怎麼樣了?」傑森冷冷地問道,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嗬嗬,你是在質問我嗎?」鬼王輕笑一聲,將手中的液體一飲而盡,「一個小小的人類,也敢在本王麵前放肆?」「少廢話!告訴我,阿離在哪裏?」傑森一步步逼近鬼王,強大的電磁力場在他周圍形成一道肉眼可見的屏障,將鬼王的氣勢完全抵擋在外。「你想要她?那就用你的命來換吧!」鬼王怒吼一聲,從王座上站了起來。他身上的衣服瞬間破碎,露出布滿黑色鱗片的軀體。「吼!」鬼王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一股強大的威壓向傑森席卷而來。傑森毫不畏懼,眼中戰意熊熊燃燒。他雙手握拳,黑色的電弧在他拳頭上跳躍,仿佛蘊藏著毀天滅地的力量。「來吧!讓我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一觸即發。就在這時,大殿外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住手!你們都給我住手!」傑森和鬼王同時一愣,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站在大殿門口,她的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眼中含著淚水。「阿離!」傑森驚呼一聲,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 他想都沒想,立刻轉身向阿離跑去。「小心!」阿離驚呼一聲,但已經來不及了。鬼王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手中突然出現一把黑色的長劍,閃電般刺向傑森的後心。「噗!」鮮血飛濺,傑森的身體僵在原地。「傑森!」阿離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不顧一切地衝向傑森。黑色的電弧像毒蛇般刺入傑森的後心,他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痛呼,身體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溫熱的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阿離雪白的衣裙。「傑森!」阿離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撲倒在傑森身邊,將他緊緊摟在懷裏。鬼王那一劍,不偏不倚,正中心髒。傑森的臉上還殘留著錯愕和難以置信,他至死也不明白,為什麼阿離會突然出現,為什麼鬼王會突然對她痛下殺手。「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阿離顫抖著撫摸著傑森冰冷的臉龐,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鬼王冷笑著走到阿離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滿是嘲弄和輕蔑:「你以為他是真的愛你嗎?他不過是在利用你罷了!」「你胡說!」阿離抱著傑森的屍體,憤怒地嘶吼道,「傑森不會騙我,他最愛我了!」「愛?哈哈,真是可笑!」鬼王仰天大笑,「他不過是一個卑微的人類,而你是高貴的鬼族公主,你們之間注定是雲泥之別!他接近你,不過是為了利用你的身份,獲取鬼蜮的力量罷了!」鬼王的話如同尖刀般刺痛了阿離的心,她愣愣地看著傑森毫無生氣的臉龐,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甜蜜的回憶,如今看來卻像是充滿了算計和欺騙。「不,不可能的……」阿離痛苦地搖頭,她不願相信鬼王的話,卻又無法否認心中滋生的懷疑。鬼王看著阿離痛苦掙紮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他一把抓住阿離的頭發,將她從傑森身邊拖了起來,逼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你看看他的眼神,你看看他的表情!他哪裏有一絲一毫對你的愛意?他不過是在演戲罷了!他根本就不愛你,他愛的,隻有力量!」阿離被鬼王強大的氣勢所攝,無力地掙紮著。她看著傑森空洞的雙眼,心中最後的防線也徹底崩潰了。「不……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阿離絕望地哭喊著,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哈哈哈,怎麼,現在知道傷心了?晚了!」鬼王猛地將阿離甩在地上,冷酷無情地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我會讓你親眼看著,我是如何將這個世界變成人間煉獄的!」阿離無助地蜷縮在地上,絕望地看著鬼王一步步向自己逼近。她知道,等待她的將是無盡的黑暗和折磨。就在這時,異變突生!原本已經毫無生氣的傑森,胸口突然亮起了一道刺眼的電光。那電光越來越強,最終化作一道巨大的光柱,衝天而起,將整個鬼王殿都照亮得如同白晝。「怎麼回事?!」鬼王臉色大變,驚疑不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在耀眼的光芒中,傑森緩緩站起身來。他身上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原本空洞的雙眼中,此刻卻燃燒著熊熊烈焰,仿佛來自地獄的複仇之火。「你……你不是死了嗎?!」鬼王指著傑森,驚恐萬分地問道。傑森沒有理會鬼王的震驚,他緩緩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