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為首的老大一聲令下,其中三名警察身上的製服,迅速地變化成為普通人的深藍色棉衣和黑布小帽子,一起閃動身形,迅速地奔出了巷道子,散播消息去了。
一個跟著老大沒走的青年警察,自然就是老大所說的小幺了。
小幺笑道:“老大,這熊皮不錯,不如我們留著。”
老大笑道:“是不錯,隻是熊家少爺的皮毛,再好,你敢在人前用嗎?”
“我們可沒有天機門少主的身份。天機門少主都跑了,何況是我們?”
“能得一點好處就要知足。”
“這一回,熊家的妖怪們,吃了虧,也隻能打掉牙往肚子裏咽了。”
小幺笑道:“老大,你也姓熊,也是熊家的少爺,怎麼說得像是你自己一樣啊?”
老大憤怒地道:“混仗!”
“我熊高舉是人類,我乃是飛熊老祖之後。”
“我家老祖和薑太公乃是最好的兄弟。曾經的薑太公都要借著我家老祖的名號,才能請動一些神仙幫他的忙。”
“我乃是根正苗紅的名門旺族之後,豈是那種下賤的妖怪?”
“你小子記住了,我們人類的熊家,和他們妖怪的熊家,不是一熊家。”
“你再敢胡說八道,我非抽死你。”
“我家老祖乃是與薑太公、周公、伏公、禹公齊名的天部正神。”
“你敢拿我熊家和妖怪的熊家相提並論,你就是褻瀆神靈,你知不知道?”
小幺抱拳陪笑道:“老大說得是,是小幺不對,是小幺不知道老大的底細。”
老大憤怒地繼續道:“你們沙河門的小雜碎,都是雜種。”
“聽說是伍子胥在召關城住店,夜裏被人追殺,慌忙上馬逃命。”
“那老馬正值夜裏思春的時候,豈有力氣載人?夜裏跌跌撞撞,路遇召關城的烏江阻路,伍子胥要打馬躍過;豈料當時烏江正值春潮時期,河道水麵太寬,伍子胥連人帶馬落入了烏江之中。”
“伍子胥在烏江春潮之中,策馬奔向對岸。當時與烏江相通的淮河,突然掀起了巨浪,一個浪頭襲向了伍子胥和他的老馬,一下把伍子胥和他的老馬打出了召關,從淮河流域打入了流沙河。”
“春潮中的伍子胥和他的老馬,隨著浪頭落到流沙河的時候,身邊的魚鱉蝦蟹,得到了伍子胥和他的老馬思春機緣,就生出了一群的小雜碎。後來,小雜碎們組建了沙河門。”
“你們為了抹除你們祖宗不光彩的曆史,隻把召關城敗壞得不成樣子了,更是把烏江改道,抹殺了以前的痕跡。”
“你們沙河門的雜種,敗類!魚鱉蝦蟹養的卵生,濕生的雜碎!”
熊高舉是越說越生氣,越罵越起勁。
隻叫小幺忍無可忍地大吼道:“住口!你這個雜碎!”
“我沙河門同樣是名門望族!雖然說沒有出過聖人,我們的祖先,也能與聖人扯上關係的。我們沙河門的老祖,乃是禹公門下的得力幹將,你羞辱我們沙河門,就等於說禹公沒有眼光了?”
一名漂亮的青年女警官,從巷道子的入口,迅速地跑了過來。女警官的出現,隻叫爭吵的老大和小幺都住了口。
女警官奇怪地看了老大和小幺一眼,迅速地伸手朝著五頭死熊的身上抓摸了起來,抓摸一通之後,怒聲道:“你們夠狠的,把所有好東西都拿走了;就剩下五張熊皮和一些沒用的墜肉了。見者有份,快給姑奶奶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