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近青華河的一側,三馬團設營於此。同樣是明亮的營火,同樣是苦辣的黃酒,同樣是鬧騰的營地,不同的是,營火旁,三馬團的三個當家集合了十幾個小頭目,正在謀劃著一些事情。一個個表情莊重,神情肅然,身子站得筆挺,一個個仿佛久經沙場的將領沙場點兵、運籌帷幄。整個尋魔營裏他們反而最像是軍隊!
光耀團將營地建在最外側,距離青華城最近的地方。布夭一夥人著聚在火堆旁,手裏都拿著上好的老酒,這些價值千金的陳年佳釀在好漢們這就如同牛飲水般大口喝著。火堆上烤著一隻嫩滑的小肥羊,炙烤出來的油滴在火堆上,“吱!”的一聲冒出一串火星。上好的作料讓烤肥羊的香味彌漫四周。
帥氣的小夥典範滿懷期待地問布夭道:“老大,此去有什麼收獲?”
布夭搖搖頭,無奈地說道:“這青華城的藥鋪沒什麼好東西,哥哥換了些靈氣果兒探探風向,那老頭兒貪心成性,倒是省去了我們許多麻煩,明天讓刀刀把那藥鋪用得上的雜七雜八的草藥全換出來!雖然沒什麼好東西,有一點是一點,總歸是好的!”
留著八字胡的左喪,腦門刺青圖騰是一隻吠月的猙獰大狗,綽號喪門狗,是布夭麾下天行堂的堂主,天行堂的十人個個擅長易容遁形刺探,即便身材和常人比較也高大不少,卻總能很好的掩藏自己,他們總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那些人。左喪並未出現在光耀團的花名冊上,早在布夭詔安前便按計劃行事去了。
左喪將手裏拿著的那壇好酒一飲而盡,痛快地呼了口氣,對布夭說道:“老大,兄弟們已經潛進王爺府了,那麥琳兒說得沒錯,王爺府確實有著另外一張藏寶殘圖,和伏魔宗大有瓜葛。原來靠山王的王妃竟是伏魔宗的人,根據兄弟們探查來的消息,這藏寶殘圖多半就在王妃手裏。今晚我就去確認一番,待我確認便可動手了……”
布夭伸手撕下一隻羊腿,用刀分成幾塊,放在盤中,自己挑了一塊塞進嘴裏大口咀嚼了起來,好不容易咽下,卷起祥雲錦袍衣袖擦了擦油膩膩的嘴巴,這才點頭分析道:“嗯,秦開泰被伏魔宗宗主收為弟子十年,關係非同一般。這秦開泰多半是伏魔宗在大雁皇朝扶持的勢力代表了。那他的王妃是伏魔宗的人也就不足為奇了。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王爺府的馬車隊裏會有這麼多修真者才用得上的東西;為什麼會有這個能讓修真界掀起腥風血雨的藏寶圖了!嗯,左喪你去吧,去死亡之森前夜我們就動手!”
魏鎖也從盤中抓取一大塊羊肉,配著好酒,吃了個痛快。低頭拿起坐在身邊的布夭的衣袖擦了擦自己油乎乎的嘴巴,含糊不清地說道:“嗯嗯,為了不在修真界掀起腥風血雨,我們這些正義之士隻能以此為己任,奪得藏寶殘圖,妥善保管啊!”
眾人一陣轟然大笑,布夭起身拿刀割了一大塊烤羊肉用牛皮紙裹好,讓左喪帶回去給那些天行堂的兄弟們嚐嚐。
左喪接過也不說話,本是兄弟,無須多說。有福同享,即使再少,總有兄弟那一份。
左喪轉身便往營外走去,一路好漢們紛紛打著趣:“嘿嘿,左喪,你是去王爺府嗎?這下,王爺府可要倒大黴了,你可是喪門狗啊!去誰家誰倒黴啊!哈哈!”
“左喪啊,你要去探查藏寶圖是不是在王妃那,那你肯定連王妃穿什麼褻褲都探查得清清楚楚吧?嘻嘻嘻嘻……”
“左喪就好這口,大家知道就好嘛,幹嘛還說出來。嘿,左喪,記得拿一條回來我們開開眼界啊哈哈!唔,王妃的褻褲!還真沒見過呢哈哈哈哈……”
“去你大爺的!老子可是正人君子!怎麼會幹這勾當!”左喪大聲反駁道,“拿褻褲這麼齷齪的勾當我怎麼可能會幹!不過王妃的**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在兄弟們的笑罵聲中,左喪走出了營地,營火將左喪的影子拉得很長,左喪在一邊走影子一邊變化著,待走出營火照亮的範圍,左喪已經變成了一個陌生人了,有著長長的頭發,身形也有些瘦小,提著一包牛皮紙緩緩離去。
布夭無奈地搖搖頭,這都是一群什麼人啊,居然想拿王妃的褻褲!太邪惡了!不過怎麼覺得這麼的熟悉愜意?難道自己以前幹過?不可能嘛!完全想不起來!自己可是正人君子啊!
清晨,尋魔營的號角伴隨著升起的朝陽悠揚傳出,驚飛早已在青華河中嬉遊了許久的水鳥。
秦番肖壬帶著一票騎兵,在朝陽的照射下騎著馬兒離開了尋魔營的暫時營地,飛快地向著青華城去了。他們要去王爺府向諸葛白蓮複命,同時去迎接伏魔宗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