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可以確定，他體內用於溝通諸天萬界的那個彩色光球，確實是消失了。
“這我還怎麼偷取新能力？難道是踏入天盜境的原因？
可惜，曆史上最多隻出現過半步天盜，但半步，終究不是真正的天盜，沒有我可以參考的東西啊……”
方原頭大。
他是藍星第一個真正意義上天盜境，所以並沒有相關的資料可以解釋他身體的異狀。
“對了，看看赤靈有沒有頭緒。
她活得久，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但結合古今信息差，說不定會有意外驚喜。
還有剛才那個巨大的眼球，竟能讓我產生心悸的感覺，也是古怪。”
方原身化金光，來到了蕭家龍脈地底深處之前閉關的地方。
這裏已經沒有金絲了。
蕭家這條富饒的龍脈，徹底被吸幹。
赤靈也結束了閉關，此時正坐在原地發呆。
方原感應了一下她的氣息，還是盜聖後期，比之前強了一點點，但仍然沒有踏入天盜境。
察覺到方原靠近，赤靈的身體微微一顫，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
方原一怔，這才想起，自己有帝王之氣加身，又融合了盤古真身，自帶無上至尊氣場。
哪怕不刻意釋放，也足以讓人畏懼三分。
沒管她，方原直接發起心靈連接，將自己在上麵看到的一切怪事，和自己身體出現的狀況，原封不動的印在了她的腦子裏。
“有頭緒嗎？”
他問。
赤靈頓時麵色一變。
“天道境？我也不曾見過……不過，我見過那個大眼球！”
她回憶道：“當時我好像隻有五歲，那時候藍星上還沒有盜力，大家都是普通人。
但就在某一天，天上突然烏雲密布，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眼球，和一隻遮天蔽日的大手。
大手在虛空中緩緩撥動，在空氣中撒下一堆像星星一樣，閃閃的東西。
通過呼吸，人們的體質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加強，並且在到達某個節點的時候，還能夠溝通其他的世界位麵，獲取裏麵的能力使用……”
她說了很多，方原聽得直皺眉。
心道：“以前的藍星什麼都沒有，沒有盜力，沒有魔獸，沒有異族……而這一切的接連出現，很有可能全都是因為那隻大手，撒下的東西，難道說……”
他看過無數網文，熟知上百種世界觀的構成。
根據赤靈提供的信息，再結合自己的經驗，方原立刻想到了好幾種可能。
藍星很有可能隻是一個小世界，而那個大眼球，就有可能是出自某個更高層次的世界。
剛才他造成的氣息波動太過驚人，所以引起了那個存在的注意，現身窺視。
也有可能藍星就是那個存在創造出來的……那就可怕了。
“可惜了，要是一開始用別天神就好了，還能把那東西控製住。”
方原有一點點懊悔。
由於當時他剛融合完盤古真身，急於試驗威力，所以沒有考慮那麼多。
現在反倒沒有線索了。
不過，他也沒有太過糾結這件事。
反正以他現在的實力，就算真有什麼強大存在降臨藍星，他也不懼。
“隻能等它下次再出現了。”
方原順手把赤靈丟進神威空間中，然後身化金光消失在原地。
……
白虎學院。
院長辦公室。
上官擎天一臉愁容，坐在座位上用手指敲打著桌子，看起來像是有煩心事。
“唉，又死了一個，這狗屁諸天聖殿！真是不作為！！！”
嘭！
他怒捶了一下辦公桌。
強橫的盜聖氣息不受控製的散發而出。
學院中的師生，都被驚得冒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