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雷雨交加、電閃雷鳴的雨夜,漆黑的樹林裏顯得尤其的詭異,一個胡子拉碴的道士正拿著把竹劍對著前方一陣亂削。
可是他劍所砍的地方卻空無一物,仿佛那個地方就隻有他一個人。
什麼?!你說他是瘋子?!否!否!否!如果你知道這個人的名字,也許就不會這麼想了...
砍到一半,這人突然停下了手,從腰間解下個破舊的酒葫蘆,仰著喉嚨一陣猛灌,直到喝完酒葫蘆裏最後一滴酒,他才滿意的打了個嗝,撿起地上的竹劍揚長而去。
可是,當那人離開之後,剛才他所在的位置前方,也就是他揮劍亂砍的地方,卻憑空的出現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枯藤,枯藤上竟然還沾著些綠色的汁液,看上去就像是這些枯藤的血一樣...
“這個人是誰呢?那些樹藤都是妖怪麼?”人群中突然有人問道。
講故事的人是一個三十四歲的大漢,臉黑得像塊焦炭,身上長滿了膘肉,屬於那種瞪一眼能嚇壞小孩子的類型,但是為了聽他的故事,這些孩子全都壓住了對他的恐懼,圍在一堆。
大漢突然狡黠的笑了笑,說道:“過年了,叔叔給你們講故事,你們不得請叔叔吃飯啊?”
人群中突然有一個嫩嫩的聲音叫道:“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我們都是叫花子,哪來的錢啊?!”
這個大漢忽然暴怒了,猛地站起身,喝道:“好啊你們幾個兔崽子,竟然是叫花子,白費老子這麼多的口舌了!”
孩子們一哄而散,留下這個大漢在原地生悶氣,原來,這是一個瞎子...
這幾個孩子之中有一個就是我,我是一個叫花子,不折不扣的叫花子。
我生下來就沒了父母,那個時候正值90年代初期,說不上窮也說不上富裕,但就是沒有哪個親戚肯收留我,據說這是因為隻要有我在的地方,都會出一些離奇的怪事,但具體是什麼怪事,由於我當年年紀太小,也就無從考究了。
現在該介紹一下我自己了,我叫王淫,意淫的淫。
什麼?你說我這個名字是一朵奇葩?對,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麼想的!因為給我起這個奇葩名字的人有著另外一個奇葩的名字!
那個人,他叫王意,意淫的意!所以他才會叫我王淫!意淫的淫!
但我平時一般不是這麼稱呼他的,他也不是這麼稱呼我的,平時,他一般都叫我小東西,而我則叫他老東西...
你要問這朵大奇葩是誰?嗬嗬,他可厲害了!
這個人跟我的關係,呃...怎麼說呢,亦師亦友吧...
或許有人又會問了:“這是什麼年代了?還師父師父的叫?”
其實別說你,以前我也在糾結這個問題,他就是個開冥店的...為啥要讓我做他徒弟?
不過也是我那時年紀小,對這方麵的意識很淡薄,覺得隻要有人能每天管飽我飯,不用每天風餐露宿,吃了上頓沒下頓,那比什麼都強。
他供我吃供我穿還供我上學,在我的心目中,他就是我這輩子最親的人。
但...
我總覺得他是一個很神秘的人,那裏神秘呢?就比如說,有時候我走到他身邊,就會感覺到很冷,是那種冷得側骨的感覺,讓人後背發涼;又比如說,有時候村子裏要是有什麼人得了點什麼怪病,就比如說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說胡話啥的,都不會首先想到去醫院,而是會先來找我他。
說來也怪,有的大醫院都治不好的疑難雜症,在他這,愣是被一張黃黃的紙給治好了...
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十五歲那年發生的一件事,這件事我永遠都忘不掉,因為這件事,導致我原本的世界觀,徹底崩塌了...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中午,我剛在外麵泡完妹子回到家,老東西突然神神叨叨的問道:“小東西,你信不信這世上有鬼?”
我聽後立馬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天朝的課本中從來沒有宣揚鬼神之說的橋段。
他也不生氣,冷哼了一聲,衝懷裏拿出一個玻璃小瓶,裏麵裝著些透明的液體...
他蘸了點,往我兩隻眼皮上抹了一下。
頓時,就好像是屋子裏多開了幾盞燈,亮堂堂的,眼前的事物都變得很清晰很清晰,我揉了揉眼睛,往大街上看了看,馬上就我勒個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