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都沒回去?”
“還被殺了?”
薑南風的眼皮跳了跳。
皇上派出來的侍衛,可都是皇上近侍,這些人都是皇親國戚,竟然在他們西菱州境內被殺了?
這事可不小啊。
“不知陛下是什麼心思?”
薑南風想了想,對著老太監問道。
“大人您也清楚,最近齊家軍有不少造反的。”
“這齊家的影響力還在,要是齊寧造反,被其他的人知道了消息,萬一過來投靠不就麻煩了?”
“陛下對此很是憂慮,若是大人能幫陛下分憂解難,陛下自然會高興的。”
老太監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下官有數了。”
“多謝公公!”
薑南風笑著說道。
……
送走了老太監之後,薑南風皺著眉頭回到了院中。
剛才跟老太監套了不少話,最近這段時間,發生在京城的事情基本搞清楚了。
但知道的越多,薑南風倒是越來越懵逼。
“大人,這件事情有些蹊蹺,萬不可著急行動。”
這時,一個中年人拄著拐杖走了進來。
“老鄔啊,剛才哪去了?”
“我遣人找你沒找到。”
薑南風招呼來人坐下。
此人是薑南風府邸的第一幕僚,鄔道,原本在京城做事,但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逃離了京城,被薑南風收留。
“剛才聽說桃花塢的酒啟封了,聞香而去,貪了幾杯,來的晚了。”
“不過剛才欽差的話,我倒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鄔道笑著在薑南風身邊坐了下來。
“你剛才說蹊蹺?”
薑南風給鄔道倒了一杯茶。
“當然!”
“那齊寧就是個紈絝,當年我在京城的時候,親眼所見。”
“如果這種人都能造反,那我大慶帝國早就一統天下了!”
“更何況從欽差所言,是齊寧造反,殺了李安和一千多人,更是信口開河,這些太監久居深宮,哪裏知道這一千多人是什麼概念?”
鄔道點了點桌子說道。
“是啊,這一點我也存疑,退一萬步講,就算齊寧造反,也絕對不可能活著。”
“但是我納悶的是,李安和那千餘人的行蹤。”
薑南風點了點頭。
“大人,據我所知,李安和葛家走的很近,葛家狼子野心,意圖不小,聽說河穀縣縣令已經葛家收買。”
“我斷定,齊寧造反是真,但其餘的事情,都不可信!”
“至於那個侍衛所言,嗬嗬,他們表麵上是什麼大內侍衛,但其實都是些混吃等死的公子哥而已,仗著家裏皇親國戚的身份,作威作福慣了,還真當自己有什麼本領?”
“別說齊寧身邊可能有幾個齊家兵,估計山匪要弄死他們的話,也不用太費勁。”
“說不定就是遇見山匪了,回去以後,就嫁禍到了齊寧頭上,怕丟臉,自然是往厲害了吹。”
鄔道抿了一口茶。
“大人,葛家這攤渾水,我們不宜牽扯進去,當今陛下天威難測,葛家是在玩火。”
鄔道放下茶杯,對著薑南風提醒道。
“說的也是!”
“既然這樣,派人去告訴雙河郡的李牧,去河穀縣看看什麼情況,順便把齊寧的腦袋送過來。”
薑南風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皇上既然下了聖旨,自己就不能不做,但對付一個紈絝,從州牧派兵過去,勞師以遠不說,實在有些殺雞用牛刀,將來傳出去要被人笑話了。